最近發生一件大事,坊間傳開了,海關人員徇私舞弊,走私,被抓,背後恐有推手。
這還真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大事,雖說誰誰家的誰進去了,誰家的誰犯了錯,牽扯了誰,都與百姓沒多大關係,可就是耐不住人尋味,像曆史似的,經不起推敲。
犯事兒的正是賀男,藍伊水嫂子的哥哥。
本來這事兒是被壓下來的,被管仰止的“親自出馬”,打回了報社,連著報社的老板被警告。奈何,有心人就是想把這事兒鬧大,第二天,這事兒不僅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連電視的新聞都上了。
管仰止最近忙的就是這個事兒,悄沒聲息的,動了關係,沒敢讓更多的人知道,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
這事兒牽連的太多,無關的人,清者自清,可就像先前說的,這事兒耐不住推敲經不起人琢磨。
管仰止近年來沒少得提攜,眼瞅著換屆啊選舉的,能向前再邁一步,可沒等著心裏高興,沒等著宣誓“願做人民公仆”呢,心裏就涼了半截。
這些年,許是升的太猛了,許是辦的人太多了,許是剛正不阿擺上台麵來了——要變成第二個寒柏鬆了是麼?
想當年,寒越的父親,寒柏鬆不就是正值升職期間,被人穿了小鞋,斷送了官途,乃至命運的麼?
管仰止沒想到,自己做事,向來都是勤勤懇懇,鞠躬盡瘁,莫不是這幾年張揚的狠了,不招人待見了?
萬事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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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塵西醒來的時候,頭微微疼,睜著眼睛看著那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裏,茫茫然然的,像個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就那樣癡癡傻傻的躺了一會,才起身。口渴的很。宿醉的人有一通病,喝完了酒第二天早上喉嚨就幹得很。管塵西酒量不大,喝完了不會吐,隻會不舒服。
桌上有杯清水,真不可思議。桌子上的睡水還溫熱,這真匪夷所思。
他下了床,套上衣服,打開屋子裏唯一一扇窗戶——管傾晨正在樓下呼呼哈哈地練著拳。
她穿著跆拳道的服裝,對著院子中央的那可棗樹呼呼的耍拳,威風極了,隻是那身白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套在那瘦弱的肩膀上,顯得不倫不類。
他曾經也練過拳,不過不是她手上打的這套,伏虎拳,做過將軍的爺爺教給他的。那時候他還小,玩心重,學的不認真嗎,但是在和寒越打了一架占了上風之後,下定決心學習打拳了,可是爺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