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刺著薄雲,刺著綠葉,毒辣辣的烤的學校的塑料跑道。操場上吵雜的聲音一刻都為停止,我的眼神也一刻都沒從紀初的身上挪走過。
我一邊看著打籃球的紀初,一邊嘴裏念叨著:“林潼潼,你說紀初怎麼那麼好看?誒,林潼潼這麼熱的天氣,紀初打籃球會不會中暑?林潼潼,我要不要給紀初送個水?”
林潼潼冷冷的看著我,眼神充滿著鄙視說:“簡安,你口水比瀑布都長了,我說你能不能行了,你喜歡就去表白啊,天天送水,送水的,我估計學校固定送水工都沒你勤!”
“林潼潼你懂個屁啊,紀初,要放在心裏,去供奉!”簡安傻傻的笑著,拖著下巴倚在窗台上繼續望著紀初。
林潼潼惡狠狠的說:“對,你逢年過節在給他供幾個豬蹄!”
簡安忽然趴到書桌上,臉色紅的估計發燒40度也不過如此了。紀初總覺得有人盯著他,回頭望了望,蹙起了眉頭,這樣的日子很久了,總有水出現在自己的書桌堂裏,打籃球時,總覺得有人望著自己,可自己卻不知道是誰。
“簡安,你有病啊,你忽然趴下我特麼以為班主任來了呢!嚇死我了!”林潼潼說著。
我哪聽的見她說話,紀初忽然回頭我生怕他看見我,我頭看著窗外,手死死的抓著林潼潼,語氣焦急的說:“潼潼啊,紀初不會看見我吧,媽呀這可咋辦?”
我把頭扭過去,看像林潼潼,我一下一子就笑了出來,“潼潼,你,哈哈哈,你幹嘛呢,你如花上身啦”林潼潼不知道怎麼的鼻子下麵點了顆大痣,哎呦,這給我笑的。
林潼潼急了:“簡安,還特麼不是因為你,你一趴下我嚇一跳,眉筆一下杵鼻子下麵了,你還笑!”
“哎呦,哈哈哈,笑死我了,對不起潼潼,我不起故意的嘛,哈哈哈,”
我捂著肚子,眼睛都是眼淚的。林潼潼生氣的打著我,我在那裏不停的笑。我忽然停了下來了,林潼潼也忽然停了,我定定的看著前方,因為紀初回來了,坐在座位上,打開我今天給他的水。林潼潼小聲說:“安安,班任來了?安安,完了完了死定了。”她忽然回頭,又是爆k了我一頓。“我特麼一天讓你嚇死了!”林潼潼還說了別的,可是我都聽不到,因為我的世界隻有紀初,滿滿的,都是紀初。
這一年,我高二,紀初是忽然轉學來的,他穿了校服卻掩蓋不住他一身的氣質,白皙的皮膚,烏木般的黑色瞳孔明亮清澈卻又深不見底,高挺鼻子和薄薄的嘴唇,耳朵白裏透紅,耳輪分明,外圈和裏圈很勻稱,像是一件雕刻出來地藝術品。他不愛笑,黑色的頭發,一種幹淨的帥氣,讓我想靠近,不能靠近的感覺。他的那雙眼睛深深的吸著我,沒有想到的是,自比以後,我便再沒移開過雙眼。
我呢,叫簡安,我媽媽說,我長個娃娃臉,所以每次,我出去吃東西,總有人問我是不是初中生。我倒是覺得挺好的,至少顯得年輕。最讓我頭疼的就是學習了,隻要上課,我就渾身難受,由其,是腦子,我的腦子真的好疼啊。所以我的學習成績不太好(作者:倒數第一,是不太好?)我爸媽,自打信息時代來臨,微信的普及,什麼學生學習壓力大跳樓,自殺,亂七八糟的他們沒事就能看到,因此他們從來不敢逼迫我,生怕我自殺。由其我爸就是姑娘寶,隻要女兒開心就好了。我爸呢,叫簡震,我總是不明白我奶奶是不是恨我爸給他起了這名字,老簡自己有個小公司,我們家庭也算生活富裕,我媽李舒麗,是個高檔藝術院校的鋼琴老師。聽說當時我爸追她費了好大勁的,現在我媽總教育我,嘴裏念叨著,你得讓男人吃多些苦頭,將來才對你疼愛有加,你看你爸爸不就是。對,我爸的確是,我爸不疼你,你就耍驢打滾的,我爸敢不疼你嗎?還有一個,我的小玩伴,林潼潼,這個火辣的妮子,我能形容她的就是,歪,毒舌,這是用在她身上最好的形容詞了。我們倆呢,對門,是發小,可謂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幹壞事多半都有她的參與,我們無話不談,高中幸運的她是我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