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下來合情合理,台下眾人是恍然大悟。肖雷鳴雖然心有疑慮但又不敢輕易妄動了!
“半月軒主,可以肯定此人就是令弟?在下怎麼看軒主的弟弟與軒主如此生疏?”
一個聲音乍然插入,原來是擂台一邊的竹劍公子。
眾人往台上看去,其實並不能說生疏,因為白衣公子臉上是一副錯愕、呆滯、期待甚至還有一絲激動!
“快六年不見了,不認識我了嗎?焰!”
半月的表情被麵具遮住,眾人是無從得知他的心境,但聽到他不同於剛才冷漠、空靈的飽含著寵溺和無奈的語氣就可以猜到兩人應該是兄弟的事實!
“哥?”
白衣公子的表情有了一絲鬆動。
“還不肯相信嗎?”
“哥、哥?”白衣公子的臉上完全是一個迷了路的孩子找到家時表情。
“是我,焰!”
半月——離寒摸了摸眼前人的頭發,轉眼龍焰的個子比他都高了一些。快六年了,龍焰的五官倒是沒怎麼變!身上的那股衝動的氣焰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穩健!
白衣公子,也是已經成為鎮北將軍的龍焰雙手顫抖的想去摘下眼前人的麵具,看看他日思夜想、支撐自己走到今日的人。
“焰不要任性!”
離寒抓住他的手,在場這麼多人恐怕沒有一個不對半月的真麵目不好奇的!更何況他現在沒有易容,一摘下麵具就會引起軒然大波了!
“哥!”
龍焰轉而緊緊抱住他的腰,除了哥哥之外沒有人會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你說過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當他聽到齊崇武帶回的消息時差一點連夜趕回帝都,要不是那個自稱信使送來的那封信他真的就殺回帝都了。
他當初怎麼會認為憑借那個人的寵愛,哥哥一定不會有事!
哥哥的眼睛瞎了還是那個人親自下的藥,當他知道這個消息他恨不能親手殺了那個人!
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所以這幾年他在軍中拚命立功樹立威信,隻有他獲得了權利他才能守護哥哥。
可是當他在努力之時卻又收到了一個驚天噩耗——哥哥死了,怎麼可能他不相信!那個人怎麼可能會讓哥哥死去,他不相信。他把自己關在營帳內三日三夜後終於想通了,新後上官離!
那個人想用這種方式欺騙世人,然後禁錮哥哥一輩子嗎?
他不會讓那個人得逞,所以他不斷的集聚權利。軍中、朝堂,等到他足夠和那個人對抗的時候他會從那個人的手中救出哥哥的。
這是他這幾年的不擇手段的信念,可是如今哥哥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還變成了留軒之主。那個人怎麼會放手的,難道是他猜錯了?不管怎樣現在他不會再放手了,他會守在哥哥身邊,因為他已經足夠強大了!
“焰,你簽訂了生死狀?”離寒知道他心中的恐懼和失而複得的喜悅,也就沒反抗的任他抱著溫和的問道。
“還沒有。”
“肖將軍,半月本是應離公子所邀來參加文武擂台。今日雖然是由於舍弟之故打斷了擂台的舉行,將軍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半月素聞鳳老將軍手下有六員虎將一直想見上一見,如今難得遇到將軍不知將軍可願與半月比試一場以償半月夙願?”
肖雷鳴也爽快道:“好!你們都下去,沒有本將軍的命令誰也不準妄動。”
“是。”士兵迅速離開擂台,留守台下圍圈而戰!
本來他是奉將軍之命要參加這擂台的,反正早晚都要打上一場,不如早點贏了免去一個麻煩!
顧奐山忽然道:“半月軒主,如此不和擂台的規矩,兩位必須同擂主竹劍公子一較高下,贏者才能與另一個人再行比試!”
“顧老,若竹劍公子同意讓我二人先行比試,又當如何?”
看台之上已緩過來的文進出言道:“按照弄墨公子交代的規矩中有如此一說,隻要當日擂主同意第二人與第三人較量,贏者又不與當日擂主爭奪擂主之位的前提下兩者的比試是可成立的。”
“謝文老解惑。”
“不知竹劍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