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管道上塵土飛揚,遠遠的有兩個人騎在馬上跑的飛快,待他們走進後才發現原來是何哲與趙信兩人。
在何哲離開陳留之前,他已經和斯維因商量好他離開後關於佃農村和流民的事情。因為有了斯維因的到來,他是無比的放心。
在剛剛要離開時,斯維因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兩匹馬。何哲看著趙信很容易就駕馭好屬於他的那匹馬,他也有些躍躍欲試,但是何哲剛一跳上馬背,這匹馬就對著他又跳又咬,想要把他摔下去。何哲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他牢牢的抓著韁繩,穩穩的坐在馬鞍上。那麼見何哲依舊騎在它的身上,突然趴下向一側倒去,何哲想著,我了個乖乖,這幾百斤的龐然大物,要是被壓上不被壓死也要丟半條命啊!
雖然何哲想了許多,但是時間也就過去了一瞬,當這匹馬趴在地下時,他閃電般的跳離了馬背。這匹馬站了起來,何哲又飛身上去。做匹馬又突然趴下向一側倒去,何哲要及時跳開,就這麼來回三次,這匹馬累的口吐白沫,認命般的老老實實的聽從何哲的指揮。
何哲和趙信快馬加鞭沒日沒夜的連續趕路,現在已經能看到洛陽城的城郭了。在向前奔去,看到高大巍峨的城門樓,何哲內心無比的激動,更令何哲詫異的是雄偉的洛陽城與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流民的對比。
一路上他看到許多流民,而且最令何哲驚訝的是越靠近洛陽城流民就越多。這些流民或三五十人一群,或百十人一隊,大多衣不蔽體麵有菜色,每個人都神色麻木的拖動著身體,眼神空洞宛如行屍走肉般。
何哲通過城門口守兵將士的檢查後,與趙信一起牽著馬就向賣官的鴻都門走去,不一會一座高大的門樓就出現在何哲的眼前,更令何哲驚訝的是在門前排著的長隊,裏麵有不少衣冠楚楚的青年和風流倜儻的貴家公子,也有七八十歲的老翁。
何哲走上前去,發現鴻都門前一麵牆上貼著一張長長的告示,上麵寫的正是個個官位的價格。
何哲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雖然在中國古代賣官鬻爵屢見不鮮,秦始皇以“繳粟千石拜爵一級”,首開賣官先河。到了漢朝,買官賣官達到了新的高峰,而且市場更為成熟,甚至開設賣官交易所。漢武帝時,連年征戰,窮奢極欲,導致國庫空虛,為了彌補用度,漢武帝允許買官和犯法者以錢贖罪。《漢書·貢禹傳》記載,“用度不足,乃行壹切之變,使犯法者贖罪,入穀者補吏,是以天下奢侈,宦亂民貧,盜賊並起,亡命者眾。”但無論怎樣,賣官買官都會私下偷偷進行,縱觀華夏五千年曆史,賣官賣到漢靈帝這樣猖獗的,這樣正大光明的何哲還是第一次見到。
何哲苦笑著搖搖頭,想著此行的目的不禁感歎道:“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來嘲笑那些買官的人呢?自己不還是和他們一樣。”說完後就站在後麵排隊了。
夕陽西下,何哲站的腿都有些麻木了,終於輪到他了,抬頭仔細在告示上收索起來。何哲想要找的是陳留太守,從上到下,告示上的官位是按照官階的高低來排的,總有何哲在中間的某處找到了陳留太守,向後望去,價格是一千八百金。何哲心中一驚,這與方掌櫃所說不同,而且下方的其他地區的太守也是一千五百金,為何這陳留會貴了三百金,突然他在告示下方看到一些小字:京畿地區官位價格高於其他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