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他們都覺得,朱蒙是一匹孤獨的狼,獨自生活,獨自堅強,就算受傷了,也不會尋求族群的幫助,隻是一個人躲起來,默默療傷,待到傷好以後,再戰天下!
“他就是如此一個人,就如一匹孤獨的狼!”這是接觸過朱蒙的人,對他的一個共同認知。
夜很深,橋石牌街道上的路燈泛著橘黃的色彩。深夜的街上,沒有多少人影,隻有樹木在夜風的吹拂下響起一陣颯颯輕響。
一群步履有些顛簸的年輕人從橋石牌街對麵的K歌之王出來,燈光照射下,可以看到每個人臉上都有些通紅,其中幾個更是像關公那樣的大紅臉。正是朱蒙他們一群人。
“來,小智,咱們哥兩再幹一杯!”
“阿蒙,都說別喝那麼多了,你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就不聽勸。”夏民緒扶著朱蒙,一臉的無奈。
其餘幾個人同樣都一臉的醉意,這次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
“我沒醉。”朱蒙大著舌頭道,剛好前麵有個小台階,朱蒙打著腳偏,剛好踢在那台階前,打了個趔趄。幸好夏民緒扶著,才沒摔個狗吃屎。
在這群人中,其實論清醒,絕對是朱蒙最清醒,雖然今晚他喝得最多。他是那種越醉反而整個人越清醒的類型,從他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隻是雖然頭腦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卻並不如他的頭腦那般清醒。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剛好紅燈,幾人都有些累的坐到地上,反正現在半夜就他們幾個。張鏘智和其他幾個不勝酒力的家夥,早跑一邊吐了。幾人一邊吐,還一邊嘲笑自己旁邊的人,不會喝也喝這麼多。
“喂,你們幾個吐完沒?反正這麼晚了,車沒看到幾部,咱們闖闖紅燈過去,趕緊回家睡覺去。”朱蒙住的地方距離這也不是十分遠,大家一起商議走回去,順便吹吹風,醒醒酒。
“馬上就好!”張鏘智向後揮了揮手,道。
“這酒啊,還是少喝,酒能解愁,卻也能讓你更看清現實的痛苦。”夏民緒打著酒嗝說道,同時抬腳往馬路中心走去。
“大路寬幾何,天高任我闖…”走路左搖右晃的夏民緒,還哼著不知哪聽來的歌謠。其他幾人也一起跟著夏民緒走到馬路中心,橫穿馬路,剩下張鏘智一個人還在那十字路口嘔吐。
“喂,你們等等我啊。”夜風吹來,讓張鏘智感覺脖子有些涼颼颼的,酒也稍稍醒了一些,忙搖搖晃晃橫穿馬路,想要跟上朱蒙他們的步伐。
朱蒙是走在人群最後的一個,他在等張鏘智。這小子,喝得跟自己差不多,但是酒力真的很一般,還記得在大學畢業酒上喝醉了,當眾吐了一地。這讓朱蒙有些不放心他,想等他一起走。
隻見張鏘智左搖右擺,邊走邊打著酒嗝,嘴上還殘留著一些酒渣。看到朱蒙在馬路中間等著自己,不由停下向他揮了揮手,傻乎乎地笑起來。
突然,前方亮起兩盞耀眼的燈光,張鏘智下意識地半捂著眼睛,看向自己的左前方。
突然的強光讓朱蒙眼睛一眯,跟著反應過來,這是車燈!張鏘智前麵正馳來一輛汽車。聽發動機轟轟的響聲,這並不是普通的小型轎車,而是一輛跑車,時速很可能達到200甚至240公裏每小時。
來不及想其他,朱蒙腳跟向後狠狠一蹬,整個人飛射向張鏘智所在的位置,瞬間來到張鏘智身邊,雙手平伸,借著衝力,將張鏘智用力一推,將其推到了大家原先停留的那個十字路口。
看到張鏘智順利著地,朱蒙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微笑,向其瀟灑揮了揮手。
“轟~”巨大的衝撞力,一下子撞在朱蒙身上,將其整個人撞得飛起。此時的朱蒙,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因為整個身體已經被衝撞得麻痹,失去了痛感。
發現自己在遠離地麵,朱蒙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一隻鳥,在這塊天空下,自由自在地飛翔,風兒在耳邊輕語。
艱難地伸出手,向著自己的上方努力抓了抓,仿佛要緊緊握住什麼,朱蒙的意識開始緩緩消散。他覺得這片世界的燈光開始變得暗淡,周圍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耳邊竊竊私語,他仿佛聽到了自己一群好友的哭喊聲。但是這一切,朱蒙都無法再感受到。
他隻覺得很困很困,想要好好睡一場。就在朱蒙的眼皮徹底合上前,他朦朦朧朧看到,在他的上方,出現一片厚厚的雲層。那雲層一層疊一層,緩緩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