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回去便躺在自己的床上,等著寧瑾來哄她,等了莫約半個時辰便等不住了,看著床上的頂棚,想著今天的事,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寧瑾會來道歉才怪,自己這是怎麼了?越來越反常。難不成還真是在吃醋不成?吃醋?吃什麼醋?為什麼吃醋?她莫不是喜歡上了寧瑾?想到這裏她非但沒有排斥反倒平靜了,靜靜想著這一路上的事,從出湖心與司楚的惡鬥,寧瑾在樹林中為她守了一夜,默默的照顧她,之後她又耍小姐脾氣,不肯走路,讓寧瑾背她,再後來再卿來山莊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寧瑾似乎自從遇見她就特別的倒黴,不過他似乎從未多問過什麼,也沒再提要找玉缺決的事,他似乎沒有什麼感情的神經,不過如此縱容她,應該也有些許喜歡她吧!想到這裏她突然笑了,原來問題在這裏啊!
豁然開朗的流蘇,頓時覺得卸了一身包袱一般,她決定去和寧瑾說明一切,她是誰,她來自哪裏,又有怎樣的過去。她本就是果決的女子,何時如此拖泥帶水。
叫小二打了洗澡水,沐浴過後,著了那件白色的衣服穿上,這是流蘇唯一一件不是紅色的衣服,雖然領口袖口,腰帶也是紅色的,看上去感覺卻全然不同,坐在鏡子前又上了胭脂水粉,細細的畫起柳眉,如墨如黛。清麗脫俗,又不失風情。
下了樓,便看見半盞坐在那裏獨自喝著酒。
“半盞,你怎麼了?”流蘇關切的問著。
半盞卻逕自笑了起來,道:“這最善變的果然是女人,一向冷情自私的流蘇居然也會關心人了,律伊反複無常,居然又看上了寧大哥,嗬嗬,你說可笑不可笑,我怕打擾了她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甚至縱容她在這…我什麼都不說,她就以為我永遠不會受傷,她是拿我的心在火上烤,我不敢常來看她我是怕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為什麼就是不懂。”
流蘇不禁愣住,她似乎從沒和半盞說過話,半盞一直都是看上去那麼的自在無憂,卻不想他如此深深的愛著律伊,那律伊呢?愛他嗎?對了,他剛剛說律伊喜歡寧瑾的,那可不成,寧瑾是她的,就如半盞說的她可是很自私的呢!至於冷情嘛!還不至於吧!
流蘇拍了拍半盞的肩膀,笑道:“怨天尤人是沒用的,喜歡就要搶過來,要麼得到要麼放手,現在我要去拿回我的心了。你自己慢慢想吧!”
流蘇起身去找寧瑾,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律伊的聲音。
“寧大哥,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你就嚐嚐嘛!”酥到骨子裏的聲音,之前律伊雖然總是有些過火,卻不似如此說話,流蘇想是這是她和寧瑾獨處才這般說話的。
“律伊姑娘,謝謝你的美意,我剛剛吃過飯現在還不餓。”寧瑾笑的勉強。
“寧大哥叫我依依不是更好,何必如此生分,那你想吃什麼我等下給你做啊!”律伊此時繞到寧瑾的身後,雙手撫上他的雙肩,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道。這在流蘇眼裏簡直是赤裸裸的勾引,豈能容她。
紅色的綢緞從袖口飛了出去把門撞開,紅色的段子似血般又直擊向律伊,此時的流蘇頭發全都飛舞了起來,看上去份外迷人。律伊本就是司宛假扮,司宛的武功自是不弱,感到有人襲擊立刻躲了過去。看是流蘇,心中暗笑,她還是如同當初那般沉不住氣啊!那就怪不得她了。
寧瑾見是流蘇心裏一喜,他本就想去找她,可是卻被著律伊姑娘纏上,想是流蘇定是看到律伊不知自重,吃醋了才這樣。看律伊輕巧的閃開流蘇的襲擊,又想起那日半盞說這律伊武功不弱,寧瑾也不想多管,難得流蘇如此在意自己,隻要她們二人都不受傷就好。
流蘇本就是奔著要律伊命來的,自然下手不會手軟,司宛武功本就在流蘇之上,絕技幻影術更是厲害,別說是對手哪怕是在一邊觀看的人也是看不清招式的,司宛找準角度,背過寧瑾,一掌劈向流蘇,流蘇幾斤幾兩司宛怎會不知,這一掌下去流蘇不會立刻倒下去,還可以繼續戰鬥,但是定會受些內傷,她再發動內力使用紅綢定然會讓內傷加重。流蘇頓覺心口一痛,這律伊武功果然不弱,而寧瑾在一邊絲毫沒有看出流蘇受傷。流蘇想若不速戰速決定是要吃虧的,於是發出毒針,由於受了內傷,發針的速度變慢寧瑾看的更是清楚。起先司宛還頻頻躲過,看時候差不多了,如果繼續下去,這流蘇倒下可就不妙了,頓時心生一計,故意被流蘇的毒針刺中。
“啊!”律伊忽然輕呼一聲,流蘇知道自己刺中她了,律伊頓時臉色發青倒在地上。
“流蘇你用毒?”半盞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見律伊倒在地上,急忙過去扶起她。
“用暗器本就為了殺人,沒有殺傷力算什麼暗器?”流蘇此時還強撐著但左手已經扶上心口,剛剛被擊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