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派第九樓的燈光有一些昏黃,讓人聯想起一些令人亢奮的事情。許一晴整理了一下裙擺,期待著待會兒某人的眼前一亮。秋若耷拉著頭,杠杆在飯桌上南風譯一反往常,將飯菜布置好了便直接離開。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隔了一條銀河,遙遠得難以觸摸。
距離房間越來越近,許一晴在秋若旁邊不停地搔首弄姿,“小若,你快看。快看,我頭發亂不亂?裙子好不好看?快看啊!”
“好看。”秋若勉強勾起唇角。許一晴這個人典型的翻臉如同翻書,前段時間還要死要活地躲齊瀚,今天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魔。
“好了,行了,不問你了!”
許一晴作罷,另一隻手拿出門卡,搖搖頭,“咦,這好像是阿譯房間的,拿錯了!我去換一下!”剛走出幾步,退了回來,笑得自然而諂媚,“我打開,你先進去吧!要是你在,我和阿瀚怎麼方便啊?”
秋若隻是用一雙白眼來回應她。有異性沒人性的人,自己怎麼會與這種人為群啊?
嗶。
房間門被打開,沒有太亮的燈光,床頭上的台燈盤旋著水晶的顏色投射出有些昏黃的燈光,如同過道一樣。房間內有著不同尋常的氣息,地上散亂著衣衫,房間裏彌散著女人甜膩的香水味兒。浴室的房間門沒有關上,玻璃窗上還有一顆顆水滴,地上一片濕濡。
傻瓜都知道床上那看起來不止一個人的山峰發生過什麼。
秋若臉上麵無表情,許一晴知道,這麼多年,越是平靜,越是有問題。
“小若啊,南風譯怎麼這樣啊?”
許一晴最無法容忍的就是這種情況了,齊瀚當然不可以,作為好朋友的男人的南風譯當然也不行。
本來許一晴不開口,秋若都一言難盡了,現在一開口,秋若更相信裏麵有著自己不想看到的畫麵。自己心中對於南風譯的猜測,更加確定了。
“人不都是這樣嗎?”
秋若轉過身,將一屋子的有些黑暗直接拋至身後。有些心事兒,就應該放在心中,讓它腐爛。
許一晴自認自己沒有這麼好欺負,直接三步化作兩步走上前去,一把掀開被子,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見了女人的三分之二臉,小巧的臉,精致的五官以及梨花卷,是自己熟悉到骨子裏又恨到骨子裏的臉——陶暮!
許一晴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拿起一個靠枕便往陶暮的身子上砸。這個女人已經無恥到了自己無法容忍的地步,現在在許一晴的眼裏,她就像是一隻蒼蠅,惡心到想要拍死。
“陶暮你這個biao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害完了我還想要害秋若,你簡直該死!”
許一晴出了名的火爆脾氣,什麼事兒都是直來直去,要說她和秋若最像的一點便是兩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背叛。誰受得了一直跟自己姐妹相稱的人,轉過身就將你作為射飛鏢的靶子?
陶暮驚醒,這是自己想要的效果,不過,來的人怎麼會不是秋若?
許一晴將全身赤luo的陶暮直接從床上拎起來,準備將自己的賬和秋若的賬一起算,全然不顧自己費時超久的發型和花費頗多的連衣裙,一腳踢掉自己腳上的高跟鞋直接踩在男人的身上,將陶暮狠狠砸下。
“啊!”
男人發出一聲熟悉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