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依舊是一片嘈雜,賭客們依舊沉浸在骰子牌九的世界中無法自拔。楊清墨卻早已習慣了這些,風雨樓名下的產業有青樓、賭場等地方,他早已看淡了那些在各種情欲、賭欲,利欲下迷失自我的人們各種離譜的行為。
“樓主……”
“恩,風堂主出去辦事了。那個陳飛我來會會,帶路。”
小張有些忐忑的領著楊清墨向裏間走去,風雨賭場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大廳,裏麵一般都是一些普通的客人,堵得無非是一些錢財。而且這類賭博都不會有太大的輸贏,就是每天都有人在這裏輸的傾家蕩產身無分文,但在很多人眼裏,這些輸贏也不多就是小打小鬧的數目而已。對於楊清墨而言,真正的豪賭是在裏麵雅間進行的。這裏的賭才是真正的一擲千金的賭,一局定的不僅僅是錢財的得失,更多時候也是生死。
風雨賭坊的雅間已經快兩年沒有過客人了,上一位客人在這裏輸給了楊清墨一家老小三十幾口人命。
走進雅間一眼就可以看見焦急等待的陳飛。之前在這裏等的很焦急很緊張,不過真見到楊清墨以後,那些情緒忽然就不見了。緊緊是抬眼看了一眼,陳飛又垂下眼皮去。
“看茶。”
楊清墨徑自走到陳飛對麵坐下,桌子上擺了一副骰子,雖然來這間房子的人從來不玩骰子。一把撈起碗裏的骰子,隨手一擲。三顆骰子在碗裏跳動、旋轉、停下,三個六。抬頭看了一眼陳飛,陳飛隻是淡淡的笑笑,看上去沒有任何驚嚇或者緊張的感覺。
“看你的樣子也是練過武功走過幾天江湖的人,不會不知道風雨樓吧。”楊清墨低著頭,一邊撥動著碗裏的骰子,一邊說道,又不等陳飛回答,接著問:“那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風雨樓,風雨賭坊。”
“隻答對了一半,這裏是風雨賭坊的雅間。”
“嗬,有區別麼?”
陳飛身子向後一仰,語氣有些嘲諷。掃視了一下四周,楊清墨已經擯退了左右,屋子裏麵就隻他二人麵對麵,他有些天真的想著,若是此時他對楊清墨發出攻擊,勝算有幾籌。當然,他也隻是想著玩玩,伶子還在他們手裏,不能輕舉妄動,況且就算自己能贏,外麵又有多少人等著他?
“那天的那個女人呢?你們的什麼堂主來著,不是說好的與我賭一場嗎,怎麼,怕了不敢來了麼?風雨樓也不過如此。”
楊清墨聽見有人如此奚落風雨樓,不怒反笑,而後端坐起身子嚴肅道:“追風有事不在這裏,我來陪你賭一場如何?不要懷疑我有沒有這個資格,我是風雨樓的樓主楊清墨。追風堂堂主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追風堂堂主給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給你。”
“哦——?”陳飛摸摸下巴看上去甚是用心的思考了一下,打了個響指問:“那麼?我們怎麼賭!骰子牌九或是別的?”
“風雨賭坊的雅間從不接待普通的客人。我不管你來這裏什麼目的,非得裝作一個賭鬼在我和追風麵前上演的那一出。不過你既然惹了風雨樓,進了這個屋子,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你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賭客,外麵賭錢,我們賭命!”
楊清墨拍拍手掌,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小廝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放在桌子上,看了楊清墨一眼又很知趣的退了。
“這裏有四碗湯藥。有一碗是毒藥喝了立馬斃命,一碗是散功散喝了武功全失,一碗喝了你會失去全部記憶變成一個傻子,最後一碗是用各種珍惜藥材熬成的,喝下去功力倍增,勝尋常人苦練十年。敢不敢跟我賭?”
“怎麼賭?”
“你若是敢喝下其中一碗,並且選到了那碗讓你功力倍增的,那個女人還你。還有,你叫陳飛是吧,風雨樓現在有追風、聽雨兩堂,我為你再設一個飛霜堂,由你來做堂主。如何?這個條件不錯吧。”楊清墨將托盤向著陳飛麵前推了推,笑了笑接著說:“當然,你若是不敢,現在就可以走。以後不要出現在任何我能看見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