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退反進,手指幾乎就碰到趙震東的鼻子,接道:“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請你喝酒,還能給你一個機會。”趙震東麵色微變,隻見女孩的手指緩緩指向鄭豹,接道:“一個公平的,殺他的機會。”女孩雙眉一俏,高聲問道:“要不要喝酒?要不要殺他?”
趙震東眯著的眼睛忽地睜大,咬牙說道:“要喝酒,要殺他?”稍頓,盯住那女孩,接道:“還想要你!”
女孩笑了,笑得很媚,說道:“好!這才是清風寨大寨主的英雄本色。”稍頓,瞟著趙震東接道:“那要看你的本事。”
趙震東雙眉一揚,高聲道:“好!你說。”
女孩臉上笑意尚在,目光卻轉向眾頭目,口中嘟囔道:“不知死的鬼,這般時候還敢胡說。”麵色急變,盯住鄭豹,語音亦變得冰冷,道:“鄭將軍!”
鄭豹抱拳拱手,應道:“屬下在。”
大帳中就在這一刻變得冰冷,女孩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八年來忍辱負重,做人堪稱大丈夫,為將亦做得恰到好處。鄭將軍實在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稍頓,話鋒一轉,歎道:“但人非草木,你所作所為雖略有偏差,卻也是令本姑娘敬重的地方。所以,我成全你。”
鄭豹一躬倒地,說道:“謝姑娘。”
女孩鼻孔中輕哼一聲,冷聲道:“但你不能撕了他,本姑娘要將他完完整整的帶回去。”他說話的同時,手指指著趙震東,目光亦同時落在趙震東臉上,接道:“你可以殺他,怎麼都可以。”
趙震東笑了,笑得腰都彎下去,邊笑邊說道:“日你娘,天下公然有這般古怪的事,鬼才信,也不信。”笑罷,看著女孩說道:“你有病?!”
女孩笑了,笑得很甜,手指一伸,說道:“但有條件。”
趙震東大嘴一撇,傲然說道:“講!”
女孩笑了,小狐狸般的笑了,說道:“你二人同生共死八年。八年中不知經曆了多少危險磨難,才創下了這清風山大寨,你二人在江湖中的名頭也是如日中天,但……”
“廢話少說!直截了當,說你要怎樣。”趙震東不想聽這些。
女孩頷首,表示明白他的意思,接道:“但很多人想知道你二人誰的武藝更高強。”稍頓,接道:“我更想知道。而且是你二人的真實武功,所以我保證你二人比武之時,絕不會有人做手腳。大當家的,你盡可放手一搏。”說話的同時,纖手向帳門口一鉤,說道:“酒!”
一張方桌,兩壇燒酒,大腕八個,嘍兵迅速擺好。桌子的正中間,擺著一個香爐。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在那香爐之上。——沒有人明白這香爐為何擺在這酒桌中間。趙震東也不明白,所以他將目光落在姑娘臉上。
姑娘也正看著他,四目相對,女孩說道:“你二人惺惺相惜,但本姑娘卻不能讓你們從白天打到黑夜,再從黑夜鬥到天明,我隻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行不行?!”
“行!”趙震東脫口說道:“一炷香足矣!”
鄭豹亦應道:“聽從姑娘吩咐。”
女孩麵色忽然變得異常嚴肅,看著趙震東說道:“一炷香之內你可以殺他,但他不可以殺你。”稍頓:“但一炷香之後你殺不了他,算你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