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花一枚
凝聚著
我們之間那種純潔
深厚的友誼
在他的背後留下
無言的祝福
——題記
春暉者,本人之同桌也。
那年夏天我轉學到一所私立學校。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就安分守己地坐在教室的東北角暖冷板凳。我對於自己的新同學一概處於“低調”狀態,很少主動與他們接觸。
沒有想到,有一個人在我眼中從全班三十多人中脫穎而出,他就是春暉。
論長相他屬於中上等,論身段那是標準的硬線條,論學習在班裏前五名……還有哇!他擅長足球、藍球,人又幽默……這是我的前任同桌(係女性)向我介紹春暉時的內容。看她目不轉睛的樣子,我也隻得搖頭:“唉!完了!”
後來隨著我與新同學們的相互了解才了現,春暉確實是這個班級“核心人物”——凡事他都會插一杠子,每天前呼後擁的進進出出,班裏男生的大小事宜都會向他請示一番。雖然多數時候他都會先損你一頓,但你有事相求又不便發作,在飽受一番“教誨”之後他會擠出三個字的標準答案:“不知道!”那你也隻有大呼上當的份了!
再後來,我就陰差錯地和春暉同了桌就在我臀部剛與凳子接觸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又色又邪的招牌笑臉,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從那一刻起我就感覺到我的苦難的日子就要開始了。
事實證明,我是很有預見性的,身為他的同桌便成了他的重點騷擾對象,每天倍受肉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摧殘。
一開始,他隻是笑,陰陰的,兩個眼珠在鏡版後麵忽閃忽閃的。直到笑利我渾身發麻,心中發顫。之後他又開始對我進行連番狂炸:叫啥名啥?(明知故問)芳齡幾許?(拜托,Im a boy!)家住何處?(關你P事?)兄弟幾人?(查戶口呀?)……他見我默不作聲,於是就成了唐僧:“你怎麼不回答我?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想回答我嗎?我肯定你想回答我!如果你想回答我,那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不想回答呢?你到底說不說?說不說……”我實在招架不住了,隻得照實全招。不料他又飛來一句:“人和妖相同的,不同的是人他媽和妖他媽……”
“饒命啊!英雄!”我慘叫道。
抽煙,打架……一個五毒俱全聽春暉。他經常變魔術似的從桌鞋子裏,書堆裏抽出一兩根或整盒的煙來,然後鑽到廁所裏吞雲吐霧。而且總會拉上我,不過他可不會那麼好心,讓我去是另有目的——放風。在我的高度警惕下他從來沒有暴露過。但後來隨著煙發數量的直線上升,廁所,這一“聖地”也逐漸暴露於是學校便進行了大規模的搜查和嚴厲的處罰,每個宿舍都被翻了個底朝天。被確定有吸煙行徑的統統請家長。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無意間發現床單下有一長方形物體,定眼一看,差點沒氣岔氣兒——一盒黃山!好你個歹毒的家夥!沒等我開口,春暉竟自己招了,還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對於這號人物我還能說什麼呢?
春暉是個聲名遠播的“破壞王”。像宿舍中的抽水馬桶,教室裏的桌椅都是他的摧殘對象。當然了,他是從來不在自己桌子上鑿洞刻字的。所以,遭殃的也就是包括我在內的倒黴人物。我們宿舍中已經壽終正寢的抽水馬桶和教室裏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板凳就是鐵證。
說起歐美流行樂就能讓我想起春暉。上課時,他經常塞上耳機趴在桌子上被充睡眠。不過,耳機中的音樂時常從他耳縫裏溢出來,歌手嘶啞的吼聲和講台上老師的目光交叉在一起,你怎麼能睡得著?佩服。每天的熄燈之前正是春暉心血來潮要抒發感情之時。但我可就慘了:首先是他自己扯著嗓子宿舍中亂的吠,然後這種情緒很快就會傳播給其他同學,刹時間風起雲湧鬼哭狼嚎,整個宿舍亂作一團!
還有一點,非常值得我在這裏提一提:春暉背部長了許多小紅點兒,遠遠望去煞是好看,紋了身一般。哎!別誤會,我可不是偷窺狂,聽我慢慢道來:這小紅點兒經常幕名的癢起來,搞得春暉痛苦異常,所以他就有了個不雅的習慣——抓背。不,是讓別人給他抓背。這個‘別人’主要指的是我。每每抓到正確的地方他總會哼享唧唧地喚上一番,一副飄飄然的樣子。還有,他發癢是從來都不分時間地點,而且上課時間發作頻率最高。身為他的同桌,我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全自動抓癢機器。他會用自以為很soft的聲音對我說:“耿誌,癢!”接著便軟硬兼施地讓我抓癢。實際上一開始我確是極不情願的,有損我帥男形象嘛!但後來我也了現了其中的妙處,每當他讓我抓癢時,我就發狠地在他背部亂抓一番以泄平日由於他的欺侮而在我心頭積壓下來的氣憤與不滿!他倒好,沒感覺似的!有時還埋怨我不夠用力!唉!看來他不止臉皮厚,全身的皮都厚得可以!
關於春暉,本來還有許多要寫的地方,但我又怕春暉看完此文後會“暴扁”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