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弈辰心中駭然，程蝶衣已經是大儒層次最巔峰的存在了，再進一層已經是半聖！而要半聖層次才有資格知道這神秘羅盤的出處，足可見此物的珍貴！
“我知道了！”莊弈辰點頭應下。
“若是從此地出去，你我之間日後恐怕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若是你再遇到我，也要擔心！”程蝶衣這時候正色的說道。
莊弈辰心中一凜，明白她說的乃是真話！就看她對於紅岩紫玉還有其他人，基本都是沒有什麼感情的語氣。
對自己算是很不一般了，但恐怕還是原本的程蝶衣與冷若霜兩個分身留下的意念在影響。
太上忘情往生咒，除非是到大成才能真正的將九個分身的性格與情感融合，雖然是太上忘情，但實則有情。
不過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感情是實質的東西，突然之間舍棄就會讓人淚流滿麵。
水潭之後便是一條通途，就好像是各國通往京城的官道一般，景致也十分的迷人。
一切都顯得靜謐而美好，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除開他們四人之外，便再也沒有其餘的生命。
“水潭僅僅是第一關，接下來便是第二關！而且我也說不清第二關會在什麼時候到來！”程蝶衣忽然輕聲說道。
“第二關是什麼？”莊弈辰不由問道。
“是幻境！”程蝶衣的神情顯得極為嚴肅。
“又是幻境，自己好像去的多了……”莊弈辰一聽便放心下來！他的一顆心可謂是堅若磐石，還有道種相助，而且在幻境中的經驗亦是十分充足。
程蝶衣見他的神色輕鬆，卻是輕歎了一聲道：“你莫要以為這幻境輕鬆！我敢保證你在這裏遇到的幻境，絕對比你曾經遇到的那些都要難以清醒過來！”
“為什麼？”莊弈辰有些愕然。
“你模樣忘記了，這裏乃是零界碎片！也就是說此地擁有原本零界的一絲本源！一個大世界的本源，哪怕僅僅是一絲，都非人力所能抗衡！”程蝶衣俏臉上露出了一絲憂色。
隨著她記憶的慢慢複蘇，她對於通過這第二關的幻境有些信心不足了。
她猶豫了片刻，而後又說道：“而且這幻境對於我來說，恐怕是最艱難的！”
莊弈辰猛的明白過來，程蝶衣修行的可是太上忘情往生咒啊，那是多重人格組成的，一旦陷入幻境，那真的是真假難分了！因為修行太上忘情往生咒本身，便是將自己處在了虛幻與現實之中。
“倒是他們，生活單純還容易掙脫幻境！”程蝶衣忽然停下了腳步，望著前方俏臉露出了一絲茫然和恐懼之色。
如果沉入幻境而不醒來，那就會一直在這零界碎片中老去，直至最後的死亡。
但是此時她也明白，這幻境本身便是針對她的，為了測試她在太上忘情往生咒上修行的境界有沒有達到開啟遺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