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蝶衣的臉色，可見她的內心矛盾與糾結，這也是莊弈辰不忍的地方，這個變態的修煉大法，真的是有悖天道。
“莊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練霓裳語氣很失落的說道，因為她感覺庒弈辰是刻意的在隱瞞了事實，對自己的心意不誠。
“我也隻是有所猜測，但是從我的內心之中卻不希望真的如此！所以我也一直是在判斷分析之中！”庒弈辰走到了她身邊坐下，摟著練霓裳的香肩！
“我對你的情感從來都沒有變過，隻是如今這情況卻是我始料不及！不過，我遇到你也並非特例，或許這便是我和程聖之間存在的因緣吧！”庒弈辰低聲歎道。練霓裳美眸露出了疑惑之色，不解的望著庒弈辰。
“我最早認識程聖的時候，其實並不是現在這樣……”庒弈辰低沉的聲音在練霓裳的耳邊回蕩著，緩緩訴說與程蝶衣之間曾經的過往。
練霓裳的俏臉慢慢的褪去了委屈，取而代之的是那種震驚和好笑的感覺。
“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奇妙的功法！而程蝶衣與冷如霜這兩個奇女子就這麼消失，你不覺得惋惜嗎？”練霓裳最後忍不住問道，這其實也是為她自己所問。
“她們離開的很突然，我也不知道是這樣，但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了！況且，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分身的性格和記憶，本尊一樣會擁有，隻是綜合起來更加的理智罷了。”庒弈辰有些苦澀的說道。隻是那樣的記憶讓他有些苦澀，眼角有些思念的水珠。
“原來是這樣！莊郎，我現在真後悔沒有和你更親密一些！”練霓裳這時候有些大膽的望著庒弈辰，眼眸中滿是熱辣和期待的神情。
“霓裳，我也很遺憾，但現在已經是不可能了！”庒弈辰苦笑著搖頭，他能明白練霓裳的心思，但程蝶衣就在外頭，他就算是豹子膽也不敢在一尊傳奇半聖的眼皮底下和她的分身圈圈叉叉。
再說，就算是程蝶衣能大度到不介意，但等練霓裳融合以後，自己見到程蝶衣難道不尷尬嗎。
“我能明白，特別是她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感覺我們是一體的。如果不合為一體，時間久了，或許我也會灰灰湮滅的。”
“但有件事情是可以做到的！把眼睛閉上，在我說話之前，不準睜開！”練霓裳仰著俏臉，美眸中淚花晶瑩剔透。
庒弈辰閉上了眼睛，很快便有一團溫潤印在了他的唇上。臉頰傳來冰涼的感覺，一滴清淚沿著臉頰下滑，而後唇分。
清淚落在唇上，帶著一縷馨香，但是卻有些鹹鹹的。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庒弈辰睜開眼睛的一刹那，練霓裳那完美到極致的背影恰好消失。
他慌然起身，但等他出門之時，程蝶衣與練霓裳已然是不在了。
刹那間，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充斥著庒弈辰的心靈，令他忽然有種失聲痛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