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萬裏,白骨成群,煙塵不斷的燃燒,莊弈辰一路走來,所見的一切,皆是慘不忍睹,也不知道昔日戰爭究竟要打到什麼樣的成都,彼此雙方是怎麼樣的強者,才能夠讓這些地麵,即便是過了這些歲月之後,也依然讓這裏的火焰一直燃燒著。
莊弈辰的眉頭一皺,他能夠感覺到,那地麵上的火焰所帶來的灼熱,讓他難以靠近,不過他也能夠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火焰之道的可怕。
具體程度,恐怕隻在王道之上。莊
弈辰仔細查看了片刻之後,目光越發的明亮,“昔日當真是強者倍出的年代,此火之中,蘊含了雷之道,那是雷之火,兩種力量相互糅合,而且本身似乎還擁有了土之道,故而此火能夠一直存在。”
“不愧是草堂的十三先生,有此見解。”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就見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一臉文質彬彬的模樣,看著莊弈辰。
莊弈辰眉頭微微一皺,轉過頭看向對方,卻是發現對方極為陌生,“請問閣下是?”“
稷下學宮,富弼。”那青年的神色從容,臉上的笑容也是和煦。隻
不過莊弈辰卻是臉色微微一變,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修為,相比於自己,隻強不弱,這樣的人,恐怕在稷下學宮的地位也是不低,他沉吟片刻,有些不解的問道,“先前還未見到稷下學宮的人來到星辰學院。”
“出了一點事情,所以,我們來遲了。”富弼的神色肅然,他的目光在莊弈辰的身上掃了一圈,“十三先生,果然不凡,這邙山之地開啟數個時辰,能夠來到這裏,身上卻沒有絲毫戰鬥過的痕跡。”
“我隻是運氣好而已。”莊弈辰笑了笑,心知這一路前來,周圍遍布的煞氣,已經殘存著那些強者的殺機,早就讓這裏變成了極為可怕的險地,而自己一路平安無礙,自然讓人看著奇怪。富
弼也知,莊弈辰必然有什麼手段,故而也沒有開口詢問,隻是淡淡一笑。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有些沉悶。
“不知十三先生,如何看待草堂與稷下學宮的關係?”良久之後,富弼開口,看向莊弈辰。莊
弈辰臉上不露聲色,其實心中卻是想到了許多,先前對方所言稷下學宮出了一點事情,他也不去詢問對方事情真假,但是對方如今詢問這個問題,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不知道富兄你詢問此言,是何意思?”莊弈辰開口問道,“稷下學宮和草堂本為一體,彼此之間關係親厚,可謂是下皆知,如此詢問,大為不妥。”“
十三先生,雖然你進入草堂的時日尚短,但是稷下學宮與草堂是什麼情況,想來你一定是清楚的,這番話,未免也太看在下。”富弼微微一笑,“在下如今身為稷下學宮教習,此次若是能夠僥幸從這邙山之地安然回去,之後便要入宋國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