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怎麼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園子裏?我站在湖邊,氣鼓鼓地將石子踢進湖裏。“小姐。”會武功了不起啊,扛把劍就是老大啊,那我改天背十把,看你還敢不敢瞪我!“小姐?”不說話,裝冷酷是吧,“小姐!”

“啊,你幹嘛,連你也欺負我,老爸怎麼管教下人的,不知道下人嚇人嚇死人嗎?&……,¥”我怒極,劈裏啪啦唾沫橫飛,說的那小男生一愣一愣的:“小姐,小的冒昧問一句,老八是誰?”“啊?老八啊,老八就是老爺的意思,還有,我還沒問你呢,剛才那人是誰,怎麼會在我家園子?”現在隻要一想起那人眼底的嘲諷,就一陣悶氣。“小姐你可是說殤劍主,聽說他是受老爺所托,來保護小姐安全的。”保護我嗎?好說好說,那就是同伴了,同伴之間可不能傷了和氣,我安以晴還是很講究江湖道義的,不然還怎麼混捏。“綠豆,謝謝哈”我輕輕一笑,給了那個小男生一個飛吻,然後屁顛屁顛地去找那個什麼殤劍主培養感情了。“綠..綠豆?是叫我嗎?那我是不是得說謝小姐賜名?”小男生的腦後頓時劃過三條黑線。

啊,找到了。我三下兩下爬上了屋頂,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李寒殤的眼皮微微跳了下,繼續睡著,就這樣,一分鍾,兩分鍾,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我就這樣看著他,準確的說是看著他的劍。原以為那劍鞘應配著他的一襲黑衣,卻不想,在陽光的照射下竟泛著幽幽的藍,那樣深的藍,乍一看與黑色無異,但卻異常的好看。我再看向劍主,男人刀削般的五官,輕顰的眉,高挺的鼻...我豁地扯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伸手去奪那把劍。李寒殤一下睜開眼,躍起,打開我的手,我竊喜,將剛剛伸出的手改了一個角度,從下抓住他擋過來的手扳到背後:“看你還敢不敢小瞧我。”他嘴角輕笑,驀地一掙:“就這點力氣還來和我打,應該是我被人小瞧了吧。”“切~”我甩了甩被他弄疼的手腕,“你不是來保護我的嗎,看看你幹的好事,疼死我了。”我一下做出一副受了很重傷的樣子,擠出幾滴眼淚,突然腳下發力,向他的腿掃去。他一愣,隨即跳起:“卑鄙”我輕笑一聲;“連這都上當,那你以後還怎麼混啊。”我樂極生悲,忘了這個年代是有輕功的,等反應過來時人都已經在我身後了,他輕輕鬆鬆擒住我的一隻手扳到背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嗬嗬。”我背對著他,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一隻腳勾住他同側的腳踝,忽一轉身,某人如預料之中一樣向下倒去,我連忙拉住他,本小姐可是來培養感情的,可別..李寒殤卻突然借力一躍,這次是完完全全的擒住了我。還不忘冷冷的加一句:“你同樣混不下去。”

“我不玩了,放開我。”總算恢複了自由。我理了理淩亂的衣服。李寒殤輕輕一躍已在屋下,正施施然離去。“喂,別走啊,小黑!”小黑?某人的步伐出現一絲淩亂,隨即恢複,忽然,他一下朝身後掠去,接住一個身影:“瘋女人!”我後怕地拍了拍胸口,萬一他接不住我,這麼高的距離,不摔死才怪。“我看你走了嘛,叫你你也不聽,就..就跳下來了”“叫我?”李寒殤的嘴角一陣抽搐。“對啊,你看你,一身黑,不是小黑是什麼。雖然我們家原來有一隻狗也叫小黑....欸,小黑,你別走啊,欸..byebye,小~黑~”某女一臉賊笑的看著某男離開的方向,殷勤地揮著手。

喲西,心情不錯,去外頭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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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皇城禦風殿

“陌,今天天氣不錯,我們不如....”“想都別想。”柳溪陌悠閑地躺在一張藤椅上,手捧一本《雜詩》,修長的手指輕輕翻閱著書頁,身旁的香爐上方,一屢若有似無的煙氣嫋嫋升騰。男人一身月白長衫,優雅卻又不失風華。“你說你一個大活人,整天呆在屋子裏,不被悶死才怪。”同是一身著白色衣衫,但這人卻不似柳溪陌那般淡定,而是多了幾分英氣,幾分狂妄。“風,不是我不陪你去,父皇說過,要你專於政學,不要整天隻曉遊山玩水,作為皇兄,我有看管你的責任。”柳溪陌靜靜地說著,眼睛卻始終不曾離開書本,語調緩緩。“那你今天是肯定不會讓我出宮了?”柳溪風眉梢一挑,停下來回走動的步子,斜靠在朱漆的大門上,嘴角牽起一抹笑意:“我突然間想起有人深夜闖入藏書閣,放倒三個小太監,‘借’了一本禁傳(zhuàn)至今未還了(liǎo)。看來今天有必要去一趟清龍殿了。”“呯——”香爐被不小心打翻在地,柳溪陌陰沉著臉,轉身走向衣櫥。因為今天是月末,集市的東西都比平常來的便宜,人也就格外的多。我一個人走在街上,流連於各商鋪小攤。酥油餅的味道裹挾著幾縷桂花糖的甜味化在風裏,姑娘們打著油紙傘,時不時的看見幾個孩童圍著賣糖葫蘆的小販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