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魯青並沒有將電話拿起來,倒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他想去拿電話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他的胳膊和腿,就像是被無形的手固定了一樣,被按到了床上,那種情況如果隻是這樣描述出來,大多數人會覺得沒什麼,但如果親身經曆一下,就會了解那份恐懼了,被有形的盜賊抓住手腳,那恐懼是有限的,被無形的人控製住手腳,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這種巨大的恐懼感,讓魯青強烈的掙紮了起來,他拚命的嚎叫,拚命的不斷晃動自己的胳膊,但沒有效果,那些無形的手上戴著極大的力氣,他強力的晃動之後,他的手腳也隻是略微的動了動而已,並沒有太大的改善,進過幾分鍾的掙紮,魯青徹底絕望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但那個時候他明白,自己遇到的事情,並不是憑掙紮可以解決的。
所以魯青漸漸停止了掙紮,他開始不斷的說話,不斷的說:“你們是誰?”“你們從哪裏來?”“你們想幹什麼?”之類的話,但是他沒有得到回應,給以他回應的隻是沉默,和四肢上漸漸增加的束縛力,這讓魯青更加崩潰,他當時居然尿褲子了,除了是因為恐懼之外,還有一種深度的絕望,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或者說已經死了,不過他沒有死,就在他開始絕望的時候,有一樣東西貼上了他的腦門。
這樣東西也是無形的,不過魯青可以感覺到,這樣東西有著很大的吸力,一接觸到魯青的腦門,就吸在了腦門上,接著這樣東西就開始在魯青的身上滑動,這種滑動的感覺,有點像拔罐中的走罐,就是那種用一個真空的罐子,在身上滑來滑去的感覺,不過這個東西的吸力並不是很大,魯青沒有感覺到痛苦,隻是這樣東西越是在他身上滑動,他越覺得四肢無力,腦子遲鈍。
這樣東西似乎可以穿過皮膚的阻礙,不需要脫掉魯青的衣服,它就能吸到魯青衣服下的皮膚,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魯青開始漸漸適應了這種吸力,大概半小時之後,吸力突然消失了,魯青四肢上的壓力也突然消失了,接著,魯青就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魯青當時本想起來看看那些腳步聲會去哪裏,但他當時已經完全沒有了體力,一點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隨著那些腳步聲的漸行漸遠,魯青也進入了昏睡之中,第二天魯青起來的時候,全身還是酸痛無力的,而且他發現,自己的頭發掉了很多,頭皮屑也多了不少,臉上的皮膚也比之前差了不止一點,不過他是個男孩,自然不會像女孩那麼在意這些,他隻是看了看,就算了,至於那個無形力量,他覺得那更像是一場夢,這件事讓他覺得那麼不真實,那麼虛幻,連商量的對象似乎都找不到。
不過接著發生的事情,讓魯青有點恐懼了,一周後的某天下午,他在酒吧喝酒的時候,突然又有了那種感覺,他居然就在一群人之中,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控製住了手腳,然後被那個吸力吮吸了一遍全身,這次那些無形的力量似乎更強了,他們不但完全控製住了魯青的手腳,連魯青的聲音也堵住了,魯青想要呼叫身邊的同伴,可是完全沒有力氣去叫。
就這樣,在接下去的時間裏,魯青長期被這些無形的力量騷擾,這些力量騷擾過後的副作用,也漸漸明晰了起來,魯青開始迅速的衰老,他的皮膚開始像中年人一樣,頭發的發質開始幹枯,開始頻繁的脫發,一開始他的家人認為他得了病,就帶著他跑遍了北京的各大醫院,但一通檢查下來,魯青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病變,他身體的衰老,居然屬於自然衰老。
魯青後來不得不跟家裏人攤牌,把自己被無形力量騷擾的事情和家裏人說了一邊,之前他不敢和家裏人說,是害怕家人把他當做精神病,不過他說了之後,家裏人並沒有把他當成精神病,因為醫院的檢查,和魯青的急速衰老,都是事實,一個人就算是精神病到了再嚴重的程度,也不會老的如此迅速,更何況魯青是屬於那種沒心沒肺的性格,沒有什麼精神壓力。
於是魯青的家人開始尋求鬼神的幫助,他們找了各種各樣的宗教人士,以及民間的大仙,結果都沒有效果,請來的人不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就是胡亂擺弄了一番後毫無效果,漸漸地,魯青和家裏人都絕望了,他們都放棄了尋求自救的方法,魯青偶爾還會參加一些靈異聚會,把自己的經曆講出來,至於目的,他並不是為了找人救他,純粹是想找人說說話罷了,自從他開始急速衰老以來,他就不敢去找之前的朋友了。
那場靈異聚會結束後,我找上了魯青,對他說:“剛才我也講了我的經曆,我具有能看到鬼神的能力和驅邪的本事,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魯青疲倦的對我笑了笑,說:“你要是想拉生意,那還是算了,我家裏為了給我看病,已經把錢都花得差不多了,現在隻怕沒錢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