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頎長挺拔的身軀隨意地依在樓梯口的欄杆上,俊目帶著幾分薄醺,透出一絲頹廢的慵懶。聽到我說睡不著,他的黑眸愈加暗沉,伸手鬆了鬆領帶,唇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睡不著?是不是專門在這裏等我回來?”
“……”我臉一紅,卻沒否認,隻佯作淡然地說:“現在查醉駕特別嚴厲,你是不是想去局子裏待半個月啊!”
“切,”他不屑地冷笑:“哪個局子敢留我?”
“少張狂!”我聽到他的語氣又恢複了平日的倨傲和臭屁,不禁暗生欣慰。放下手裏的書(其實本來就沒看進去一個字),站起身,勇敢地迎視著他灼熱的目光,輕聲問道:“有沒有話想跟我說?”
“說什麼?”回答倒幹脆,隻是他凝睨著我的眸色又深了深。
“……”想發脾氣,不過想到今晚的目的,隻好忍住。這次理虧的是我,雖然我並沒做錯什麼,不過怎麼說也欠他一個解釋。在他如炬般目光的逼視下,我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囁嚅著說:“說……關於我們倆的事情。”
“我們倆還能有什麼事?我的好妹妹!”他在說到“妹妹”兩字時咬重字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心裏又是一陣氣悶,這沈浩軒天生有惹我生氣的本領,乖乖聽我說幾句話會死啊!“你能不能閉嘴三分鍾?”
“不能!嫌我煩?”他挑了挑眉峰,站起身子作勢要走,“我走!”
“喂!”我要氣死了,這家夥就不會讓著女孩子一點嗎?“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不聽……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停下腳步,冷笑:“從我出生到現在,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帶你回家!”
“……”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他如此惡劣,我還有挽回的必要嗎?跟他解釋什麼呢?有意義嗎?咽下喉嚨裏的酸澀,我抬手抹去已盈滿眼眶的那片潮濕,拿起書趕在他轉身之前離去。
“不許走!”隨著一聲低沉的嘶吼,我被拽入他寬闊溫暖的懷抱裏,可是,下一秒鍾我又被他推開。抬起頭怒斥的話還未及出口就被他的唇覆上,於是所有話語都被他的吻吞進了肚子裏。
“唔……”我賭氣般捶打著他結實的胸膛,不過很快就被他霸道狂狷的吻征服了,怒斥變成了細碎的低吟,推拒他的胳膊也轉而變成摟抱他,甚至惦起腳尖,配合著他,笨拙地用舌尖跟他攪纏。
男子的大手不規矩地撫上我的豐盈,先是隔著衣服揉捏,然後似乎不滿意這種隔閡,便挑開我的衣扣,將手伸進我的內衣裏。“小妖精,你在勾引我!挑起了我的火,你得負責熄滅!”
他將我抵在欄杆上,撕扯著我的衣服,欲火在酒精的助燃下愈燒愈烈,大有將我焚燒殆盡之勢。
“不行,我們不能!”我憑著僅存的理智拒絕他,見他不理,但重重地咬在他的唇上。
“呃,”他痛呼出聲,似乎清醒了些,然後鬆開了我。雙手伸進褲兜裏,冷眼瞧著我慌手慌腳地整理衣服,俊目中騰起一抹深刻的譏誚:“覺得我們在一起是不合禮教?哈哈……我看你早晚也要跟他不合禮教,既然如此為何不能給我?嗯?”
“混蛋,讓你胡說!”我又羞又氣對他揮去一掌,卻被他抓住手腕,看著他冰冷鄙夷的目光,我心痛難抑,怒聲道:“你爸爸神經兮兮的,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跟他怎麼樣!再說……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什麼女兒!”
“你說什麼?”他聽我的話裏大有文章,便冷著臉追問:“把話說清楚!”
這混蛋,總算肯聽我的解釋了!我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說我根本就不是你爸爸的私生女!”
“有什麼證據?”他的目光曖昧不明,抿了抿唇,語氣極淡。
“沒有證據,可我心裏明白。”見他不以為然的樣子,我隻好忍著氣繼續解釋:“其實,我爸爸是極其稀有的Rh陰性血型,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當年他出車禍因為醫院裏找不到跟他匹配的血源結果……失血過多去世了!後來,我十六歲的那年,我哥哥又在工地上受了工傷,失血也很嚴重,醫院準備輸血時發現他也是RH陰性血型,根本就找不到這種血源,幸虧給我化驗了血發現我們兄妹是一樣的血型,才救了他一命!我們兄妹倆都遺傳了我爸爸的Rh陰性血型,所以說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你們沈家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