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出鞘,郎戰立刻感覺到了森森寒氣。基於對“居合道”的了解,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麵色微凜,眼睛一眯,他不退反進,右腳踏出的同時,右手扣向立花小夜的左手。“居合道”也好,“空手入白刃”也罷,追根究底其實都來自於對“無快不破”的理解。而在速度上,很顯然,郎戰要勝過立花小夜一籌。午時的陽光下,立花小夜的長刀舞出的刀光顯得格外的瑰麗——觀眾席上,楊昊和李高仁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目光殷切——他們多麼希望這瑰麗的刀光能夠盛開血色的花朵。然而,就好像奔騰的海水忽然拍上了礁石一樣,在一串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中,隨著郎戰右手扣住立花小夜的左手,刀光戛然而止。
對於郎戰和立花小夜而言,這才是開始。電光火石之間,郎戰右手扣住立花小夜左手的同時,左拳和左腳先後發動,前者奔立花小夜精致的臉龐而去;後者則踢向立花小夜的右小~腿。
左手被郎戰鐵鉗一樣的右手死死鉗住,立花小夜並不慌亂。右手鬆開刀柄,曲臂成肘擋住了郎戰擂過來的左拳,同時右腳連踢幾腳,先是踢開郎戰的左腳,然後猛的向郎戰的兩腿~間撩去。忍武同修,讓立花小夜不僅掌握了“居合道”這樣的高明劍術,且在貼身纏鬥上也有著相當造詣。
忍者對於身體的柔韌性要求極高,正賴於身體出色的柔韌性,立花小夜總是能在關鍵時刻以不可思議的爆發式出招方式化解郎戰的進攻並對郎戰形成襲擾。
在這之前,如果有人問郎戰在燕京的時候最痛苦的經曆是什麼,他一定會答:被師父強迫打木人樁。而現在,他卻不得不由衷的感謝當時陳橋安的霸道。正因為有過這麼一段經曆,所以當和立花小夜貼身交手時,他才不至於因為對方的爆擊式小動作而手忙腳亂而疲於應付。
衣袂聲中,哪裏敢被立花小夜踢中要害,郎戰右手使勁一拉,將立花小夜直接拖過來,然後身子一側,左腳屈膝,愣是用膝蓋擋住了她的腳尖。立花小夜力量遠不如郎戰,身子被拖動她便知道不妙,左腳直接屈膝頂向郎戰的右胯。右胯也算身體軟弱部位,郎戰當然不敢讓她頂中,曲起的右手伸直,身子往後一縮——
“這是所有比賽中最精彩最和諧的一場,如果不是事先知情,我甚至會以為他們在拍宏孔的武俠片——”在喬恩和科布勒離開後,組委會主~席博朗客串起了解說員的工作,他如此說。
精彩是必須的。郎戰顧忌長刀,根本不敢鬆開立花小夜的左手。這使得兩個人就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繩索綁在一起一樣,隻能進行一些動作幅度很小的技巧性打鬥。兩個人的爆發力都很強,動作也極快,呈現在現場觀眾們眼前的便是一串眼花繚亂品目繁多的纏鬥。
和諧?哦,這絕非郎戰本意。因為尉遲央還在下麵虎視眈眈的看著呢。當然了,性別的關係,當今世界的普世觀決定了,一男一女貼在一起肌膚相親,肯定沒人認為占便宜的會是立花小夜。
會發生這樣的事,從郎戰右手扣住立花小夜的左手時便已經注定了。剛開始兩人尚能活動兩條腿一隻手,但是隨著郎戰用右腿別住立花小夜的左腿,立花小夜因為在力量上處於絕對劣勢,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她隻能選擇借力。於是,雖然兩個人中間有幾個回合的攻守動作,但是,你退我進我進你退,兩個人的左右腿就好像被502膠粘住了一樣,直到比賽結束都沒有再分開過。
兩個人都隻剩下一手一腿能夠互相進攻,比賽就更精彩了。“啪啪啪”打臉再正常不過,你掏我一把胸、我偷你一節桃子也在所難免。然後,等郎戰終於抓~住立花小夜的右手,左腿又插~進她兩腿之間,勝負至此已經沒有懸念。當然了,因為此時的立花小夜已經滿頭大汗,嬌~喘籲籲,臉色也變得嬌豔欲滴。於是當郎戰將她壓倒在擂台上的時候,用尉遲央當天晚上冷冰冰的話說,這畫麵不要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