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砸在地上,一股強烈的屈辱感的驅動下,郎戰總是差那麼一拍的心髒在腎上激素的刺激下終於發出了響亮的“嘣”聲。隨著這一下強有力的心跳,他身體內的血液終於沸騰起來。下意識的,“嗷”的一聲,郎戰張嘴發出了一聲狼嚎。然後,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科爾也好、尼娜也罷,還有那個居心叵測的艾默生,包括郎戰自己,所有人都絕對不會想到的是,到這一刻,郎戰才算真正完成了所謂的血脈融合。屬於他自己的紅細胞還有白細胞,在吞噬了“亞當五號”的紅細胞和白細胞之後,本來都失去了活力,隻是被血液帶著在血管中遊蕩。這一刻,它們卻全都蘇醒了過來,且開始迸發能量。一種無色的液體從這些紅細胞和白細胞中分泌~出來,它們所到之處,器官也好、肌肉也好,就好像吸了水的海綿一樣,立刻膨~脹起來——
被這一聲嚎叫驚動,梅塔特隆嘴裏罵道:“還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菜鳥!”然後轉過了身子。不過,當他充滿戾氣的眼睛對上郎戰的眸子,就好像看到了一頭洪荒猛獸一樣,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讓他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艸!”畢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傭兵,他馬上為自己剛才的怯懦惱羞成怒,罵著:“真當我不敢殺人嗎?”右手從大~腿上的槍袋裏掏出手槍,拇指一頂打開保險,同時在大~腿上蹭開套筒——
梅塔特隆的右手剛剛掏出手槍,強烈的危機感驅動下,郎戰本來趴在地上的身子往後一縮,就好像一頭擇人而嗜的蛇一樣,開始最後的蓄力。
“不要,不要!”奎安娜已經淚流滿麵,有點懵了。
眼看著梅塔特隆的槍口就要對準郎戰,危急關頭,外麵傳來一聲爆喝:“梅塔特隆,你給我出來!”
梅塔特隆眉頭皺了皺,眼珠子轉了兩圈,保持姿勢不動了。
他不動,郎戰也不動。
“噠噠噠”的腳步聲中,一臉怒氣的米迦勒出現在門口,看到裏麵的景象,他朝梅塔特隆吼道:“混蛋!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我跟你說過,他是艾默生爵士介紹過來的。混蛋!”然後,他抬腿欲進卻又粘住了,看著郎戰說:“郎戰,不,狼人,這是個誤會。大家將來會是同一個戰壕裏的兄弟,看在艾默生爵士的麵子上,你就放他一馬。”
“作為十二大天使之一,我隻是想來看看他,可是你知道他說什麼?居然汙蔑我安裝攝像頭偷~窺他!是,我是渣滓,我很無恥!可是我有對自己的兄弟做過這種事嗎?”梅塔特隆吼道,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非常詭異的現象,在米迦勒喊出“艾默生”這三個字之後,郎戰隻覺得自己後腦勺一涼,然後沸騰的血液居然就冷卻了下去。不僅如此,他的心跳也立刻變得平穩下來,頻率甚至比正常時候還要低一些。
對了,補充一點,在郎戰現在的記憶中,他是被艾默生收養的孤兒。他固執的認為,如果不是艾默生當時將他從那頭母狼身邊帶回人類世界,他也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狼人一樣的怪物。
單就這一點而言,從艾默生的角度,尼娜對郎戰做的記憶植入手術簡直勘稱完美。當然,這也許要歸功於郎戰後腦勺中那塊起到安全鎖和催眠媒介作用的芯片。
“殺了我!不然,等死!”氣勢盡管已經衰弱下去,但是郎戰絕沒有妥協的意思。他依舊死死的盯著梅塔特隆。
“頭,你怎麼說?”梅塔特隆的臉上再次布滿戾氣,冷笑著和郎戰對視著,問米迦勒。
米迦勒眉頭皺了皺,對郎戰說:“狼人,你連艾默生爵士的話也不聽了?”
“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這也是艾默生爵士一直教育我的。這個混蛋剛才想要強~奸奎安娜,隻要是個男人,能忍受嗎?”
米迦勒看了看奎安娜,忽然覺得自己當初做了個錯誤選擇。嗯,在他心中,一個女人,特別是奎安娜這樣的女人,似乎隻能是男人的玩物。感到有點頭大,他瞪向梅塔特隆,喝問:“狼人說的是真的?”
梅塔特隆瞪大了眼睛,好像不認識他一樣,說:“一個女人而已,頭,隻有傻~瓜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愛情。菜鳥,別瞪著我,我這是在傳授你經驗。華國人有句諺語叫‘色字頭上一把刀’,你不會沒聽說過吧?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涵義嗎?這是告誡我們男人千萬不要玩感情,因為那是一把會刮骨的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