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全世界的男人做一個采訪,那麼陪女人逛街絕對會被列為最痛苦的事情的前幾位。即使算上郎戰沒做記憶植入手術之前,這也是他第一次陪女人逛街超過兩個小時。對郎戰而言,陪奎安娜逛街本就已經是件足夠痛苦的事情,而比這個更痛苦的莫過於偏偏他們的口袋中隻餘下兩千多米金。於是一路走過去,無數次奎安娜都會在某件衣服或者某個化妝品或者某雙鞋前停留很久,然後則都以聳聳肩留下一句“抱歉,我不喜歡”的方式離開。
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郎戰嗬欠連連,隻覺得比負重跑二十千米都累。在奎安娜再次在一家店鋪中駐足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對奎安娜說:“隨便買點走人吧!等以後出任務拿到了錢,一次性讓你買個夠!”
奎安娜斜乜他兩眼,先是哼了一聲,然後提醒他:“你還欠一號魔鬼一百五十萬歐呢,卡麥爾說你最少要白幹一年!一年啊!”
“艸!”郎戰無語了。
“這些都給我包起來,”在一家成衣店裏,奎安娜終於開始了第一次的SHOPING。讓郎戰有點小感動的是,她讓店員打包的衣服全部是男款,也就是說全部都是為他買的。
對於穿著,郎戰腦袋裏麵根本就不存在品位這種東西。被刪除記憶前,作為一名來自大山的窮學生,他的衣服都是尉遲央給買的,當然不可能有穿衣品味這種認識。尼娜在給他植入記憶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疏忽了還是認為沒有這個必要,連一些國家的生僻食物名稱都給他做了打包處理,偏偏沒有衣著方麵的一絲內容。
有點愧疚,問:“怎麼盡給我買,你自己呢?”
“內~褲上麵硬~邦~邦的都是血漬,你想讓我倒胃口?!”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奎安娜曖昧的說。
郎戰臉紅了。訓練營是沒有多餘的內~褲提供的,他也不好意思為兩條內~褲向魔鬼們開口。屁~股上的傷口忽然就癢痛起來,他正習慣性的想要提拉褲子,大腦皮層忽然有什麼炸開,他一閃身擋住奎安娜,警惕的朝門外望去。
郎戰這個動作有點神經質,奎安娜可沒有他那麼高的警惕性,問:“怎麼了?”
郎戰不接話,繼續保持高度警戒的姿勢。
三百餘米外的一幢高樓內,光頭傑克飛快的將槍收回窗簾後,然後罵了聲“碧池”。
奎安娜並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劫,伸手拉了郎戰一下,再次問:“戰?發生了什麼?”
“有人在偷~窺我們!”郎戰以不確定的語氣說。“偷~窺”並不準確,因為他剛才感覺到了很濃的殺氣。
奎安娜誤會了“偷~窺”的意思,問:“會不會是短鼻猴那幫混蛋?”
“應該不是!”郎戰有點敷衍的答道,伸手摸了一把腋下。感覺到了槍的硬度,他心定不少,一把抓~住奎安娜的手,說:“離開這裏,回旅館!”
高樓內,看著郎戰和奎安娜登上悍馬離開,光頭傑克陰鷙著臉掏出手機——“吸血鬼!抱歉,我找不到機會!”
“沒事,我讓野狼他們出動。”
吸血鬼布萊克此時正位於一家高級酒店內,掛了電話,他對旁邊盤腿坐在床~上玩弄電腦的一個黑色頭發的白人年輕女子說:“光頭找不到機會,隻能讓野狼出馬了。郎戰警惕性非常高,盯梢反而會讓他提前警覺,你用間諜衛星把他們找出來。”
女子點點頭,先點起一顆煙,然後雙手敲擊鍵盤,大概一刻鍾過去,她對吸血鬼說:“你來看一下,是不是這輛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