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不行的話就立刻停下。你是不是感冒了?”一本蘿莉越看越心驚,終於按捺不住,勸他放棄。
郎戰本能的搖頭。也許有人會說某些時候選擇放棄反而是一種聰明的行為,但在他的人生詞典中,這兩個字是不存在的。
“你不要逞強!你的臉色很差!”
郎戰臉色肯定很差。心髒莫名的狂跳著,冥冥之中一股危機感籠罩著心頭,這種感覺非常不爽,乃至於一股戾氣開始在他胸膛中翻滾,讓他很想打上一架。
十點半鍾左右,在回去吃午飯之前,鷹眼走到兩個人麵前。看到郎戰的臉色,他同樣嚇了一跳。而他剛要發話,對上郎戰血紅的雙眸,心裏一股寒氣冒出來,他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說:“狼人,怎麼回事?身體實在吃不消就放棄!”
“不,我絕不放棄!”郎戰用吼的喊出這句話,雙眼中的血色越來越濃。
阿拉斯加的地下實驗室,科爾本來正在用顯微鏡觀察著什麼,忽然,他雙手抱頭發出一聲呻~吟,腳下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坐地發出的聲響驚動了一邊的尼娜,尼娜嚇了一跳,趕緊跑過來攙扶他,喊:“教授!你怎麼了?”
“腦袋剛才好像被什麼咬了一口似的,”科爾說著搖晃了幾下腦袋,眉頭微蹙想到什麼,問:“我記得郎戰他們還在接受訓練?”
尼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在五科蘭的賈雷爾加奇島接受戰前訓練,您應該知道的。”
“戰前訓練有危險嗎?”
“誰知道呢,米迦勒那幫人可都是亡命之徒。”
“沒事了。你繼續工作吧,鮑威爾的切片分析,今天應該能完成,”說完,他走向顯微鏡,再次將眼睛湊了過去。
“教授今天有點奇怪,”尼娜狐疑的看看了他的背影兩眼,眨眨眼睛,走向自己的工作台。
科爾眼睛湊到顯微鏡上,目光卻是沒有焦點的,“希望不是郎戰發生了什麼意外,”他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自語著,然後下意識的晃了晃腦袋。
賈雷爾加奇島,鷹眼從身上掏出一個罐頭瓶子,將它舉到郎戰和一本蘿莉的麵前晃了晃說:“今晨花了我半個小時才找到這些寶貝,本來想讓它們陪伴你們度過中午最炎熱的時光的,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有點不合時宜——”
“教官,你用不著激將,有什麼手段,一次性使出來吧!老實說,我隻對你的心狙感興趣!”郎戰說,聲音嘶啞。很顯然,他正在進行著某種抗爭,而且似乎負擔不輕。
一邊的一本蘿莉看著瓶子裏奇形怪狀的各種蟲子,麵色立刻變了,幾乎用吼的說:“狼人,你現在的狀態很差,適得其反你懂嗎?你這樣做會適得其反的!”
鷹眼看看郎戰又看看一本蘿莉,說:“我決定聽狼人的!”然後掀開瓶蓋,用樹枝從裏麵挑了一些蟲子到郎戰頭上、身上。然後,在一本蘿莉驚恐的尖叫聲中,將剩下的蟲子一股腦的倒到了她的身上和頭上。“立花小夜,戰場上尖叫是絕對不允許的。現在是訓練,我就網開一麵。不過,你這已經是第二次違規了,沒有第三次!知道嗎!”
聽他這麼說,一本蘿莉立刻死死的咬住嘴唇,雖然驚恐得臉色都發青了,卻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
對她的反應還算滿意,鷹眼直起身看了郎戰一眼,立刻罵道:“我~艸!”
一本蘿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睛先是瞪成銅鈴,然後“噗”的一聲狂吐起來。
原來就在剛才,一隻木蚤也就是所謂的臭蟲還有一隻牛頭扁鍬型蟲一前一後爬到了郎戰的嘴邊,郎戰先是舌頭一卷將木蚤吸進嘴裏,在一本蘿莉看過來的時候,又將牛頭扁鍬形蟲也卷進口中且還大嚼起來。
“狗屎!有的蟲子是有毒的!”鷹眼罵,非常崩潰的語氣——“我是教官哎?給我一點尊嚴不行嗎?你這樣子,是嫌棄我訓練的手段太低下嗎?碧池!”心中這樣吼著,他看向郎戰的目光入看著一隻怪物。
一本蘿莉嘔出一堆早上吃的已經被消化成糊糊的食物,然後,她用隻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罵道:“狼人,你太惡心了!你這個混蛋!以後離我遠一點!”
罵過之後,鷹眼不得不對郎戰豎起大拇指,說:“好小子,你夠狠!行,今天這個項目結束,我們直接進入射擊訓練。”說完,他一邊搖頭一邊飛快的往越野車那裏走去,嘴裏喃喃說:“艸,難道我真的弄出來一個魔鬼?!”
被鷹眼和一本蘿莉驚為“天人”,郎戰自己卻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哦,事實上,煩躁的情緒推動下,就好像心頭困著一頭怪獸一樣,他的一舉一動都帶有明顯的暴力傾向。這隻木蚤和這隻牛頭扁鍬形蟲恰逢其會,就不幸的淪為犧牲品,被他卷進口中並享受了碎屍萬段的待遇。什麼?木蚤的臭氣?嘿,他還真沒有聞到。不過鑒於木蚤臭氣的特殊性,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有非常深刻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