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韓英臉色鐵青,嘴巴張合幾次,卻無言以對。不管她內心如何不甘,卻無法回避這樣一個事實,即郎戰說的都是大實話。眼看著短鼻猴向外走去,她忽然大聲說:“那就打一架吧!看看究竟是你狼人厲害,還是老娘厲害!”
郎戰冷笑:“求之不得!”
郎戰和樸韓英交惡,這並不在尼娜的設置當中。事實上,他們有關超級王者挑戰賽的記憶,都已經被尼娜修改得麵目全非。而除了將有可能幫助他們建立或者加深仇恨關係的部分修改掉,於郎戰而言,讓他最不能接受也注定會給他製造痛苦的應該是關於其中尉遲央的部分。尼娜這個不負責任的家夥,居然采取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用奎安娜直接替換尉遲央了事。
來到充當訓練場地的棚屋中,郎戰和樸韓英僅僅互相望了一眼,後者便率先發起進攻。拳來腳往,嬌吒聲連連,樸韓英一開始居然占了上風。這其實是郎戰故意為之,基於擂台記憶,他希望搞清楚這段時間樸韓英究竟成長了多少。不得不承認的是,相比記憶中的擂台爭鬥,樸韓英現在的招式變得更加務實淩厲,帶上了很明顯的軍伍風格,即並不追求招式的華麗,而講究打擊效果。一擊必殺,正是軍伍格鬥術的特點。連續遮擋,在被她一拳擊中左邊臉頰之後,郎戰扭扭脖子,開始發起反擊。
尼娜灌輸的眾多格鬥技巧中,郎戰最感興趣的是關節術。在敦卡的時候,他的訓練也以此為主,且漸漸的有了自己的風格。今天一戰,事關兩人今後在天使這一屆新兵中的地位,即使拋開私人恩怨,也容不得他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叭!”拚著被她在小腹上踢中一腿,郎戰雙手猛的抄住她的右腳,身子一扭就是一個側壓。郎戰力氣本就大,再加上身體的慣性,樸韓英哪裏撐得住,整個人隨著右腳腳踝和小~腿遭到扭軋,立馬向左側撲倒。危機時刻,她身體的柔韌性展現無遺,右腳和小~腿幾乎被擰成了麻花,上半身尤能發力主動向左側翻,左手撐地的同時左腳踹向郎戰的右胯。但郎戰一招得手怎麼可能再給她機會,抓著她右小~腿的左手往回一拉,抓~住她右腳腳尖的右手往左上~位置一發力,“咯嘣”的脆響聲中,樸韓英疼得慘叫一聲,前力消散後力不繼,整個人“吧嗒”一聲摔在了地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郎戰一拉她已經失去抵抗力的右腳,右手猛的一拳重重的擂在她肚子上,直接將她打得腰往後一躬,臉色蒼白額頭上泌~出大顆的汗珠。在一眾人心驚膽戰的注視下,郎戰在她身邊蹲下,右拳再次擂出,在距離她麵頰隻剩幾毫米的地方猛然收住。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拳頭一鬆右手中指在她左臉頰上輕輕刮了一下,調侃道:“皮膚不錯!”然後他猛的朝後一跳讓開她猛踹上來的左腳,叉著腰說:“還要打嗎?”
還怎麼打?樸韓英疼得臉色都白削了。而且,他剛才那輕輕一刮調戲的意味也太濃了,她繼續打不是自取其辱麼?
“狼人,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樸韓英嘶吼道,眼睛裏兩汪淚水滾了滾,終於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如果說化糞池邊,郎戰已經將她堅硬的外衣給打碎了的話,現在,則連她最後一塊遮羞布也給扒光了。偏偏,這個人好像能讀懂她的心思,讓她最擅長的計謀沒有用武之地。打打不過,耍陰謀詭計早早的就會被看穿,有帶這麼欺負人的嗎?樸韓英這是不知道華國有“既生瑜何生亮”的說法,否則的話,她一定會在心中問候老天:“既生戰何生韓英?!”
用拳頭開路,複雜的事情一下子就變簡單了。
在將短鼻猴領走前,郎戰麵對眾人複雜的目光,想了想說:“我不是一個喜歡挑事的人,但這絕不意味著我氣量宏大。大家也看到了,事實上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的人,平時不管如何嬉笑怒罵都沒有關係,但戰場是個會死人的地方——明白我的意思嗎?”
郎戰等一大群人走向訓練棚屋的時候,蘭斯等人就被驚動了。史蒂文本來想立刻上前製止,但是卻被蘭斯給攔住了。聽完郎戰最後那段話,蘭斯對鷹眼說:“鷹眼,你犯了個錯誤。這樣的人是不適合當狙擊手的。至於立花小夜,我還沒聽說過哪個傭兵隊伍裏麵出過女狙擊手。”
“這就是所謂天生的領袖嗎?”史蒂文低聲自語。
“狗屎的天生的領袖,他會是一個出色的狙擊手!我堅信!”鷹眼吼道,不過從他的語氣看,似乎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