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可以確定敵人是因為燃油用盡這才放棄了車子!”鮑裏亞拿著戰術手電,小心翼翼的圍著T-90走了一圈,向謝繆沙報告,
“米國人非常狡猾,小心他們設置詭雷!”謝繆沙說。
火人他們離開坦~克之後並沒有關上炮塔頂蓋,鮑裏亞應一聲“我知道”,爬上坦~克,先用戰術手電朝裏麵照了照,然後報告:“沒發現問題。”
“留個信號,讓總部派人過來接受,告訴他們要帶足燃油!”
“是!”
有軍犬帶路,又耗時兩個小時左右,謝繆沙等人找到了那座被郎戰他們洗劫過的村子。不過,等他們小心翼翼的摸進村子,將裏麵一些被郎戰他們捆綁起來的居民鬆開之後,軍犬卻在村口打起轉來。
謝繆沙持著戰術手電,小心謹慎的在軍犬打轉的地方查看了一遍,眉頭一蹙說:“敵人非常狡猾,他們應該使用了防跟蹤噴劑!科裏亞,你覺得他們會往哪個方向潛逃?”
科裏亞同樣少校軍銜,他扛著一支KASK重狙走到謝繆沙身邊,先用戰術手電在地上照了照,沒什麼發現想了想說:“應該是海邊。在這個方位他們想要逃出去,隻可能走海路。雖說我們及時進行了封鎖,但是晚上他們總能找到機會。”
郎戰他們往海邊去了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事實上,如果謝繆沙他們在沿著郎戰他們留下的氣味追擊的時候將路線往右邊偏離五千米左右,他們說不定就能和郎戰他們迎頭撞上。
利用火人戰術平板上的定位係統,郎戰選擇了一條小路向辛菲樓波爾迂回前進。深夜十一點鍾左右,在距離那個村莊大約二十千米的西南地方,郎戰在安排了警戒哨之後,宣布休息三個小時。同一時間,謝繆沙帶領的格魯烏正在向海邊挺進。為了保證搜索寬度,他將隊伍一分為二,兩支隊伍漸漸形成十千米的搜索寬度,然後向海邊搜索前進。
站在一處高地上,郎戰極目向西北,看著漆黑的天邊不時有火光閃爍,然後有沉悶的爆炸聲傳來,他對跟上來的火人和鷹眼說:“應該是鄂國人正在連夜進攻機場。”
火人:“鄂國人連續在我們手上吃了兩次大虧,他們帶隊的指揮官如果想避免戰後被追責,隻能盡可能多的建立功勳。郎戰,其實我覺得偷襲別理別克機場的話,勝算更大一些。”
“但是那裏緊挨著鄂國黑海艦隊的駐地。”
“隻要能夠出其不意,我們就能搶奪到戰機或者直升機。”
“鄂國人要是有防空導彈呢?你也說了,子彈麵前人人平等,而在導彈麵前,哼,我們也許連逃生的機會都不會有。突襲辛菲樓波爾,劫持一個克雷米牙的高官,屆時,不管是走水路還是走空中,我們的安全才能得到真正的保障。我不喜歡將生死操控在別人的手中!”
“辛菲樓波爾機場還在激戰,這其實是我們的機會,”鷹眼忽然說。
“渾水摸魚嗎?”
鷹眼看了郎戰一眼,不等他將目光投注過來,移開視線說:“我了解‘暴風雪’,很好的炮灰!”
郎戰等四人皆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而對鷹眼等人來說,他們在夜晚會發光的眼眸毫無疑問增加了他們身上的神秘性以及危險性。用鷹眼私下對火人說的話:“被他們的眼睛瞄著,就好像被一隻獵豹盯住一樣,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鷹眼,你還是不信任我?”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無需掩飾,換個立場,我也不會信任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不過,我對自己很有信心,”郎戰說著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說:“我覺得自己不會死在這裏。克雷米牙,不過是我的起點而已。”後一句話,郎戰說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加強語氣,但是落在鷹眼和火人耳中,他們卻感覺到了其中的力量,心中的疑惑不自覺的就減輕了一些。
客觀而言,這支隊伍裏,郎戰絕非最好的“領導者”人選。然而,在老兵和菜鳥之間缺乏起碼的信任,老兵又隻有兩個半人的情況下,火人和鷹眼都知道,郎戰能夠主動站出來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距離辛菲樓波爾還有十五千米,天亮之前,我們必須抵達這裏,”接過火人遞過來的戰術平板,手指點在辛菲樓波爾西南方向一個叫“OBRYV”的地方,郎戰緩慢而堅定的說。
夜色中,火人分明看到,他的兩隻眼眸一度閃爍出幽藍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