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沒有一點止息的意思,而野灶裏的火堆好像也知道害羞一樣,火苗忽然跳動了一下,然後就熄滅了。
男女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可以通過身體的某種交流而立刻從敵人變成其它關係。當然,前提是雙方都能通過這種交流得到極大的愉悅。郎戰雄性本能本來就不弱,再加上亞當五號的催化,故,饒是總檢察長正值虎狼之齡,而且因為某些客觀原因屬於久曠之身,但是在他摧枯拉朽的攻擊下,卻依舊不堪征伐。換句話說,即所謂身心皆得到了升華。
也許,總檢察長心裏是存在著強烈的抗拒的,但是奈何身體的本能有的時候卻是能夠讓思想進入假死狀態的。結果就是,不過幾分鍾之後,她就迷失在身心的極度愉悅中,隻知道浪尖上起伏的感覺非常享受,而將該死的其它什麼一切都拋諸腦後。
在發出一聲高亢的吟唱後,總檢察長好像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然後,讓郎戰忍俊不禁“噗嗤”一聲嗤笑起來的是,她的本能反應居然是立刻扯起衣服蒙住了臉。
毫無疑問,可恥的郎戰,居然從一開始就保持著清醒。是的,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清楚自己需要這份宣泄和愉悅,所以,放縱本能,直接就上了,根本沒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又該如何繼續和總檢察長相處。男人的虛榮心?這是肯定的,畢竟,他上了一個國家的總檢察長!這不,無論怎麼看,他此刻臉上的笑容都帶著洋洋自得的意味——嗯!真他媽夠無恥的!
好在,到此為止。尼娜的原因,該死的正直、忠誠屬性,在拔~出來之後,看著她飛快的用衣服蒙住臉,郎戰笑著脫口而出:“我會負責的!”他卻忘了,有些話說過一遍之後,是不能再對另外的女人說的,否則就是典型的耍流氓加惡棍行徑。
站起來,無恥的伸了個快活的懶腰,郎戰將衣服穿起來,又將總檢察長的衣服給她蓋上,然後開始生火。
總檢察長羞憤欲死,作為總檢察長,自尊心和自製力當然要比常人強一些,越是如此,她便越發接受現在的自己。如果地上有個洞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然而,身體深處發出的因為吃飽喝足而懶洋洋的感覺又衝擊著她大腦中的果仁體,讓它開始往外瘋狂的分泌著內啡肽,讓她不自禁的對麵前的男人產生了溫暖、親密的感覺,也讓她的心境正慢慢的寧靜下來。
“我會負責的”——沒有哪個女人在事後不願意聽到這句話,在這方麵,無恥的郎戰倒算是無師自通。也因為有這句話,總檢察長多了一塊名義上的遮羞布。“天哪!天哪!我~幹了什麼?我怎麼可以這樣!”心中出現了這樣的想法,悄悄將衣服拉下一點,看到郎戰正在忙著生火的身影,她的心裏就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熟練的將火升起,然後將幾塊壓縮餅幹扔進水壺,將水壺架到兩塊粗一點的枯枝上,郎戰轉頭問總檢察長:“你的腳踝怎麼樣了?”
相比總檢察長,郎戰此刻的想法真的比較簡單和純粹——既然他沒能管好自己的小弟弟,那麼就有理由為它善後,至於其它,讓時間來檢驗就好。哎!無知或者狂妄再加上不懂世故的男人。
咬咬嘴唇,知道自己所謂“總檢察長”的麵具在這個男人麵前已經完全失效,再想到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想其它隻是自找煩惱。娜塔莉亞清理了一下衛生,將衣服穿上,扶著洞壁站起來,試著讓左腳受力,試了兩下,她低聲說:“不是那麼疼了。”
“昨天應該給你按摩一下上點藥的,”郎戰說:“等會先吃早餐,吃了早餐我來幫你按摩一下。”
郎戰說得理所當然,娜塔莉亞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越發覺得這個男人除了不知道相貌究竟如何,身材還有那啥能力那真是一級棒。複雜的情愫簇擁心頭,盯著郎戰看了一會,心中忽然響起一聲歎息,她走到郎戰身邊,斜對著野灶坐下了。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郎戰聽著雨聲眉頭微微一蹙,問:“現在是克雷米牙的雨季?”
“克雷米牙是典型的亞熱帶氣候,夏天是一年裏雨水最多的季節,”頓了頓,總檢察長問:“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轉頭看看她,越發覺得這個女人長得真心不賴,臉上就自然的浮現淡淡的笑意,郎戰問:“你指什麼?單純的我,還是複雜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