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在辛菲樓波爾街頭的郎戰,此時已經完全換了一副模樣。一支在敦卡買到的價值一萬五千歐元的“老齡針”,讓他臉上的皮膚一下子老了三十歲左右,再加上他本來和韃靼人幾乎完全一致的外形樣貌,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個落魄的韃靼人流浪漢一樣。戰亂中的克雷米牙,網絡也陷入了癱瘓,所以並不能為郎戰提供第一手的新鮮資料。好在天使的大本營給力,再加上有刺客聯盟可以買到一些線索,所以郎戰現在能確定的是魚人就待在克雷米牙,而且還加入了克雷米牙自衛隊。
“必須先找到一個有用的舌頭,”心中打定這個主意,看似閑逛的郎戰,實際上在尋找自衛隊的宿營地,以期找到機會能抓捕一個有價值的舌頭。
天色漸漸暗下來,在確認了三處自衛隊的宿營地之後,郎戰找到一家酒店,用一個鄂露斯人的身份住了進去。
受戰亂的影響,辛菲樓波爾的酒店生意普遍非常糟糕,這反而方便了郎戰行~事。在酒店用了晚飯,在房間內小憩了一會,給自己的臉上黏上兩撇胡須,郎戰就出門了。
他選定的第一處自衛隊的宿營地,距離韃靼宮大約十五千米的路程,距離酒店不過兩千米左右。宿營地旁邊有一座簡陋的酒吧,這座酒吧,就成了郎戰天然的狩獵場。八點半鍾的時候,郎戰就坐到了酒吧裏,並且點了一杯伏特加悠哉悠哉的喝起來。郎戰原先的打算,是等自衛隊的軍官過來酒吧,然後在他們回程的途中下手活捉一個的。然而,因為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消息,他立即改變了主意。
一杯伏特加才喝了兩口,一個濃妝豔抹的白人女郎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後說:“先生,請我喝一杯酒吧。”
郎戰斜瞥對方一眼,判斷不出女郎的真實身份,淡淡的問:“想喝什麼?”
還是該死的戰爭,讓克雷米牙的經濟幾乎陷入了癱瘓。受此影響,克雷米牙的失業率空前嚴重,乃至於一些良家女子也不得不改頭換麵頻繁出入燈紅酒綠之地。這也是為什麼克雷米牙局勢極不穩定,但是城內卻遍布酒吧和夜總會的原因。戰爭、自由,真不是什麼人什麼國家都玩得起的。而普通人在這場遊戲裏,注定隻能是悲劇的醬油角色,非但享受不了戰爭帶來的福利,甚至還要為政治家的野心買單。
一支“老齡針”的有效時間是三天,這種也不知道是哪個偉大的刺客或者是醫學家發明的針劑,能夠讓人麵部和頸部的皮膚在作用時效內迅速老化,從而讓使用者看上去比真實年齡老上二十歲左右。所以這個時候的郎戰,身上是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氣息的,這也就難怪有女郎立刻貼上來了。
女郎看了郎戰麵前的酒杯一眼,笑著說:“和你一樣的就行。”然後問:“有煙嗎?”
“酒保,給這位女士來一杯剛才的伏特加,”郎戰對酒保說,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遞給她一支。
女郎顯然是個老煙民,接過香煙立刻識出它的牌子,低呼一聲“阿波羅聯盟”,看向郎戰的眼神登時越發嫵媚了。“先生真是好人,您一個人?”吸著煙,女郎開始套郎戰的話。
“阿波羅聯盟”來自鄂露斯,是鄂露斯香煙品牌中的高富帥產品,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消費得起的。郎戰用它充門麵,至少在此時的辛菲樓波爾,比格滿分。
郎戰沒有接她的話,有一個女人在身邊幫忙打掩護也不錯,至少能夠擾人視聽,但也就僅此而己了。
見他不理自己,還以為自己魅力不夠,女郎往他身邊湊了湊,說:“我叫娜塔亞,比我們總檢察長的名字隻少了一個字哦!”
聽她提到娜塔莉亞,郎戰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然後發現,如果這個女人妝化淡一些的話,似乎還不錯。嗯,至少臉模樣蠻周正的。
感覺到他的目光,娜塔亞受到鼓舞,故意嘟著嘴說:“先生叫什麼名字?您沒發現我長得和娜塔莉亞有點像嗎?”
這話,如果女郎是對沒和娜塔莉亞近距離接觸過的男人講的話,肯定能夠引來更多的關注,甚至能激起對方的征服欲。可是,郎戰可是曾經和娜塔莉亞玩過上上下下遊戲的人,所以這番話落在他耳中非但不能為其增分,反而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對方——開玩笑,娜塔莉亞真長這個鬼樣的話,那自己當時在地窩子裏的行為算什麼?一頭小牛被稻草給反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