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感覺到一股後坐力,郎戰對左前方的挈米科夫喊:“打不贏的,跑!”然後往後退去。
挈米科夫已經從他的催眠中醒過神來,對他來說,這仗就打得有點莫名其妙。他的運氣倒是相當不錯,身邊不停有人倒下,他卻連毛都沒被碰掉一根。男主角的光環效應?好像還真像那麼回事。畢竟郎戰導演出的這場大戲裏,他就是放在明麵上的男主角。
他心中還有點糊塗,怎麼和鄂國佬打起來了?郎戰這一聲喊,就好像春雷一樣在他耳邊炸響,讓他立馬意識到這個時候跑路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他倒也果決,一念既生再不遲疑,喊一聲:“打毛啊!跑!”轉身緊隨郎戰舍命狂奔。
人是有盲從性的。挈米科夫又是他那個隊伍的領頭羊,他一跑,他那些幸存的手下發一聲喊,立刻齊齊加入逃跑行列。
第二輛裝甲車內,隨著雅各布被一槍擊中右眼,隻來得及慘叫一聲就倒了下去,登時亂成一團。“將軍,將軍!”多伊爾大喊著,隻駭得魂飛魄散。雅各布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少校,他將雅各布拖起來,然後顫抖著捧起雅各布因為撞上座椅然後耷~拉在胸口的腦袋,看到他右眼處的血洞,以及洞裏麵汩~汩流出的紅的血白的腦漿藍黑色的玻璃體,腦中“轟”的一聲炸開,嘴巴大大張著卻發不出聲音。其他人也看到了雅各布的慘象,一個個登時睚眥欲裂又肝膽俱寒乃至於身子都抖動起來。
皮卡上的格魯烏尚不知道雅各布已經一命嗚呼,尼科爾斯看著自衛隊的人已經開始逃跑,他喊道:“停止射擊!”然後從車上跳下來,槍斜斜指向地麵,向第二輛裝甲車車頭走了過去。站得高看得遠,他倒是記得南韓記者才是挑起這場亂鬥的罪魁禍首。如果南韓記者真是刺客的話,毫無疑問抓到他將是大功一件。心頭肯定是存在這樣的野望的,而他絕對不會想到的是,正因為他始終保持著“冷靜而睿智”的頭腦,反而因此幫了真正的凶手郎戰一個不小的忙。
根本沒有再補上一槍或者觀察一下效果的念頭,郎戰很清楚,他隻有這一次機會。潛伏的時候,他冷靜得就好像一頭千年老龜,泰山崩於麵前也能做到不形於色;出手的時候,他果敢得就好像一頭麵對鬣狗群孤身護崽的母狼;而現在,逃跑的時候,他則膽小得就好像一頭非洲貓鼬——沒錯,郎戰是倒退著逃跑的。因為擔心有人會狙擊他,所以他不敢將後背交給敵人,選擇了看上去滑稽可笑的倒退式逃跑。而在挈米科夫以及他的手下加入逃跑隊伍後,他立刻轉身,然後就好像腳上裝了馬達一樣,兔子一樣的立刻拉遠了和逃跑大部隊的距離,並且很快就消失在挈米科夫等人的視野中。
隨著郎戰在傭兵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越陷越深,魔鬼訓練營那嚴酷的跑步訓練的價值也越來越得到了證明。
郎戰的異常,有引起瓦科什還有皮卡上一些格魯烏的注意,瓦科什是猶豫了一下,皮卡上的格魯烏的注意力則是被尼科爾斯還有樸聖宰給吸引了,所以他們都沒能抓~住這狙殺郎戰的最後機會。
逃命要緊,挈米科夫轉過身來看到倒退著逃跑的郎戰,即使心中感到奇怪甚至好笑,卻不敢耽擱。他還沒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心中已經對郎戰產生了一絲疑慮。很簡單,郎戰既然是鄂國內務部的大人物,那和格魯烏就是一家人,甚至是格魯烏的頂頭上司,那他跑什麼?不過,郎戰之前做的鋪墊顯然成功的混淆了他的判斷力,再加上著急逃命,所以即使感到了懷疑,他卻沒有立刻質疑。然後,當郎戰忽然拉起速度,一溜煙的從他麵前消失,他縱然有再多的想法,也隻剩下瞠目結舌的份了。尼瑪!他挈米科夫不說閱人過萬,但是過千總是有的,但像郎戰這樣能跑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郎戰開始變成狂奔的兔子的時候,多伊爾總算恢複了一點平靜。“將軍!將軍他死了!自衛隊,刺客在自衛隊裏麵!抓~住他們!”多伊爾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眼睛通紅,表情猙獰。
當整個辛菲樓波爾都沸騰起來,警笛聲長鳴,街上出現成群結隊的各式武裝分子的時候,郎戰正坐在娜塔莉亞的房間內,一邊悠閑的喝著咖啡一邊上著網。這個時間段,刺客聯盟的內頁裏麵正是最熱鬧的時候。殺手也好,刺客也罷,這群天生的黑暗生物,晚上才是他們興風作浪的時間。因為“老齡針”的良好體驗,郎戰算是充分認識到了現代科技對他所從事的職業的重要性,所以一旦空閑下來就會上去逛逛,以期淘到類似“老齡針”這類經濟又實惠的輔助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