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烏斯和泰特對視一眼，後者說：“采集了一些，不過因為緊接著就發生了吸血鬼殺人事件，我們還沒來得及進行分析和處理。”
“樣本給我一份。”
“您對加百列也有興趣？”泰特問。
白人老頭笑了，不過眼神依舊很冷。他沒有回答泰特的問題，而是轉向雷烏斯，誇獎道：“你很好，看來是真正嚴格的遵守了章程。”然後，他掃視泰特和福斯特一眼，說：“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沒錯，我就是尼格爾森，神安會這一屆的會長。”
泰特和福斯特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眸皆有收縮的痕跡，不約而同的舔舔嘴唇倒吸了一口涼氣。
猜測是一回事，得到當事人親口證實又是一回事。無它，實在是神安會太過神秘了。
對於泰特和福斯特露出異樣表情，尼格爾森或者並沒有注意到，或者並不以為意，他的眼神依舊很冷。他接著說：“天蛾人？你們一定都聽說過‘銀橋事件’（注1）吧？如果，天蛾人真是因為艾默生的原因才出現的，那麼，這個特赦的意義就大了。現在很多國家都熱衷於研發更大威力、更少人工、打擊精度更高的武器，我不否認這類武器在現代戰爭中的作用。但是，武器再厲害，最後接受勝利果實的必須是人。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泰特等人齊齊點頭。三個人裏麵，便是專門負責電子作戰和網絡安全這一塊的福斯特，也知道軍中在超級戰士項目上出現了分歧，一派是弱化人的作用的科技流，還有一派則是強調人的作用的基因流。
“泰特將軍，你手上，現在有能夠對抗天蛾人的士兵嗎？別提整支部隊，也別提那些冷凍槍、微型製導導彈，你應該知道對抗上升到這種級別，一旦一方具備非常可怕的個人能力，武器的先進程度和兵力多寡並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米軍打仗，從海灣戰爭開始，已經形成了固定的模式。即先是遠程精確飽和打擊，在充分摧毀敵方設施、打壓敵方士氣的情況下，再出動地麵部隊。而地麵部隊的作用也發生了改變，更像是戰場清潔工而不是戰鬥的終結者。
泰特皺著眉頭，目光閃爍，應該是並不讚同尼格爾森的觀點，不過出於某種原因，他並沒有出言反駁。
尼格爾森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刮”了一下，繼續說：“你們可以懷疑我的推測，不過，等西區的詳細戰報送過來，你們就會知道我說的正確與否。天蛾人為什麼恐怖？力量奇大之外，他那對翅膀，他恐怖的彈跳力，保證了他能夠迅速的進出戰場。廣場上的視頻我也看了，加百列，他的彈跳能力也許比不上天蛾人，但是他的反應非常機敏。當然，單單一個加百列肯定不行，不過既然你們求到我頭上，我會派人協助的。”
應該是被他說服了，或者，這是最好的選擇，泰特點點頭，眉頭微蹙，說：“特赦，本來是我們最後的手段。現在就用未嚐不可。不過有兩個難點，一，如何找到他；二，怎麼去說服他。天使的樸韓英和巴卜拉，我原本已經成功的策反了他們，可是在廣場上，他們居然反叛了。樸韓英說她並不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和雷烏斯局長還有一些專家商量後認為，艾默生應該掌握有什麼特殊的專門控製他們的手段。爵士，卡麥爾您知道嗎？就是催眠師協會的副會長，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天使的大天使——他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我們調查後發現，卡麥爾曾經說過，他的催眠術就學自艾默生。雖然我們現在並不清楚艾默生具體是如何做到的，不過，樸韓英和巴卜拉當時的反常表現，應該和此有關。我不得不擔心的是，如果艾默生真掌握有相關技巧，那我們根本不可能說服加百列……”
尼格爾森看向雷烏斯，問：“有這樣的事情？”
雷烏斯欠身點頭，說：“我們也不是很確定。”
尼格爾森：“心靈感應？艾默生當時會不會就在現場？”
泰特搖頭：“不知道。”雷烏斯：“他當時肯定不在現場，我們的探員能證明。”
尼格爾森沉思著，過了一會說：“如果說艾默生真掌握了這種技術，那對付起來會非常的麻煩了。這樣，一方麵，加強對加百列的搜尋，最好能夠通過網絡與他聯係上。另外，盡快掌握天蛾人的行動規律。我需要更詳細的數據！”
注：銀橋事件可以百度一下，有關天蛾人的目睹事件中比較出名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