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輛喬治巴頓越野車超過去,然後是一輛烏尼莫克越野車,緊跟著又先後有幾輛車呼嘯著從後麵鑽出來,轉瞬便將自己的座車甩在身後,馬裏喬狠狠一拳擂在麵前的儀表麵板上,嘶吼:“媽的!布安諾這個混蛋,他們想幹什麼?”
因為工作需要,中情局的特工和探員需要出入各種場合,和各色人等打交道,所以,布安諾等人才出現,便被馬裏喬手下的探員給認了出來。以馬裏喬等人的級別,還無法接觸到神秘的神安會,結果就是,金發白人年輕女子和她的手下也被馬裏喬劃歸為布安諾一夥,在馬裏喬心中,布安諾一下子變得罪大惡極起來。
“頭,我們不應該開防彈車,”馬裏喬的身後,他一個手下說。
“你說什麼?”馬裏喬轉身喝問,眸子裏怒火咄咄。
手下聳聳肩,閉嘴不語。速度是防彈車的死穴,馬裏喬怕死,特地征調了一輛防彈車。如此一來,他的安全似乎得到了保證,但卻也失去了追逐那輛黑色轎車的資格。
一輛紅色的敞篷法拉利飛馳而來,馬裏喬心情正不爽,眼睛瞄過去,入眼老大一副哈墨鏡,他愣了愣,法拉利已經疾馳而去。
“加百列喜歡戴蛤蟆鏡?”他似自言自語又似問周圍的手下。在司機給出肯定回答後,他眼睛眯起,說:“不過他穿的是一件米黃色的風衣。”
司機再次給出肯定回答。馬裏喬摸了摸鼻子,說:“也許我看花眼了,剛才開法拉利的家夥,我居然以為他是加百列。”
黑色轎車在前麵狂奔,後麵跟著一拉排的豪車或者改裝車,這一幕,沿途驚呆了不少路人。然後,淒厲的警笛聲響起,先後有四輛警車加入了追逐。半個小時後,在一個岔道口,黑色轎車被逼停,在一個女行人的驚呼聲中,布安諾的幾個手下跳下車,直接用霰彈槍向黑色轎車瘋狂開火。
等金發白人年輕女子走下那輛烏尼莫克越野車,黑色轎車已經被打得燃燒起來,她怔了怔,然後眉頭緊鎖,眼珠子轉了轉,便覺出不對來。
喬治巴頓越野車內的布安諾,此時也察覺到不對,他掏出對講機,按住送話鍵說:“上當了!撤!”
布安諾還有金發白人年輕女子兩夥人聚得快散得也快,等馬裏喬趕到現場,他看到的是幾個警察拉起了警戒線,他的幾個手下則麵色難看的和一個警官交涉著什麼。
“確認是黑桃9?”他下車,走向已經變成廢鐵的黑色轎車,問。
先趕到的中情局探員已經向他做了報告,隻是,他想不通的是,黑桃9難道腦子進水了,否則的話,為什麼既不回他的問話,又執意的一路西逃。
因為警方要拍照存檔,所以黑桃9還歪坐在車裏,並沒有被抬出來。同時遭到三四支霰彈槍近距離轟擊,便是郎戰,估計也難以幸免,黑桃9自然難有幸理。他身上的防彈衣都被撕碎了,臉上血肉模糊,兩隻眼珠也凸了出來,看那樣子,分明是死不瞑目。
黑桃9死得確實很冤,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時中招的,而不等他恢複神智,布安諾的幾個手下幾杆霰彈槍就上來了——
“是他,”一個探員答。
“就他一個人?”
“隻有他一個人。”
“中途沒人下車嗎?”
“沒有看到。”
“他~媽~的!”
馬裏喬絕不會想到,他曾經兩次和郎戰擦肩而過。沒錯,剛開始,郎戰確實在黑色轎車裏,但是中途,他卻忽然打開車門,躥上了一輛敞篷法拉利。也就是沒有監控錄像,否則的話,要是被速七的導演或者製片人看到,他們一定會驚為天人且立刻萌生立刻拍速八的念頭。實在是,郎戰從打開車門到躥上對麵疾馳而來的紅色法拉利,再到將美女莫爾頓放倒在腳下,這一切實在是太完美也太驚險刺激了。用電影行業的術語講,單單這一個蒙太奇,便足以賺足眼球,保證影片大賣。
世界如此之大,世事卻如此之巧。勉強能夠算得上奎安娜閨蜜的莫爾頓,這個莫爾頓國際酒店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她當初之所以主動結交奎安娜,就是衝著黃白雙煞裏的黃煞去的。在地下世界,加百列風頭正勁,莫爾頓自有渠道得到第一手的新鮮資訊,於是乎,她本來已經淡漠了的心思,便再次變得活躍起來。姑且將她視為一個年少多金,喜歡叛逆、刺激、耍酷同時又有求必應,囂張跋扈慣了的女孩——這樣的莫爾頓,對於單憑一己之力,在米國掀起好大風浪的郎戰產生好奇心,甚至想要主動接近一窺究竟,這一點都不奇怪。隻是,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是,她和郎戰的第一次會麵居然會是這種方式。
一道黑影躥過來,她還沒反應得過來,人已經騰空而起然後摔在了副駕駛座位上。“哎——”她疼得慘叫半聲,嘴巴被什麼封住,“喲”字登時被堵死在喉嚨口。
對於莫爾頓來說,這真是“別開生麵”的一次經曆——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的她,哪個男人看到不是兩眼放光,然後流氓立刻變紳士、紳士立刻升級為翩翩佳公子?什麼時候,有男人舍得不多看她一眼,直接將她摔倒在地下,還用鞋子踩住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