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連續踢飛兩人,沒能讓其它北歐海盜傭兵知難而退,反倒激起了他們的鬥誌。手上戴了陰人武器的白人,有個綽號叫做“笑麵虎”,他那陰人的武器,和一本忍者慣用的指環類似,不同之處在於,上麵不是尖刺,而是棱形的鐵疙瘩。無論是誰,要是被這種東西來上一下,輕則皮破血流,重則骨折。笑麵虎見郎戰向自己“倒”來,臉上綻放笑意,雙手攏在腰間,忽然一上一下擂出,上取郎戰的麵門,下取郎戰的襠~部。
不愧是笑麵虎,果然陰險。可惜,他的對手是郎戰。
笑麵虎出拳的時機選擇得很好,在外人看來,倒似郎戰主動送上門去一樣。就在獅虎獸的菜鳥們有不少人窺破笑麵虎手上的玄機,高呼“小心”的當口,郎戰好似腳下一滑,整個人倒向地麵。
笑麵虎反應也快,見狀起右腳狠狠踢向郎戰腦袋。然後,眾人再次覺得眼前一花,郎戰已經騎坐在笑麵虎身上,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看似不快,但是弄出來的聲響,再加上笑麵虎的慘叫,卻讓北歐海盜餘下幾人頭皮發麻,想要衝上去,可是看到笑麵虎癱在身體兩側的雙臂,又站住了。
蘿莉是帳篷裏唯一看出郎戰手法的。
郎戰先是雙手抓~住了笑麵虎的右腳一拉,直接將他的右腿髖骨拉得脫臼,然後人就鑽到了笑麵虎的懷裏,笑麵虎雙手往回砸,卻被郎戰在他手肘間拍了一下,然後再順勢一拉,他的雙肩立刻也被拉脫了臼。
兩手一腿脫了臼,笑麵虎等於廢了,郎戰此時扇他耳光,明擺著就是仗勢欺人,打壓對方的士氣。
笑麵虎的腦袋被打得往左一偏再往右一偏,嘴巴裏血水、牙齒亂飛,開始慘叫聲還很響亮,繼而變得嘶啞,終於,變成了奄奄一息的嘶鳴。
“咄!”郎戰這才拍拍手站起來,臨了往笑麵虎臉上吐了口吐沫,轉身對一幫已經傻了的菜鳥說:“都記住了,打架鬥毆不是不可以。但是,一,不要無理取鬧;二,打了就一定給小爺打贏;三,既然動手了,那麼就徹底打怕他。都明白了嗎——”沒聽到回答,他臉一沉,喝道:“怎麼?沒聽到?”
菜鳥們這才醒過神來,看向他的目光,登時閃亮起來,一個個中氣十足的喊:“聽到了,明白!老大,您太厲害了!”
北歐海盜還站著的幾個,本來臉色就慘白一片,聽見獅虎獸菜鳥們的喊聲,登時又白了兩分。
郎戰的說法很囂張,很讓人氣憤,可是他們也知道,從此以後,他們要想和獅虎獸的人動拳腳,還真會考慮再三。
隔壁的帳篷內,一群白人男女本來正或躺或站的說著話,傳來慘叫聲的時候,他們先還不以為意,忽然,其中一個正在看著一本《兵鋒》的白人中年漢子將書一丟,側耳聽了聽,說:“好像不是手槍他們的聲音。”
他的旁邊,一個金發白人女子接話說:“獅虎獸這次也接了任務,會不會被分到手槍他們的帳篷?強森,那個打斷瓦奧萊特他們腳的混蛋就在獅虎獸,這一次,你可得幫我打回來。”
“隔壁帳篷好像加人了,不會是——”有人接話。
強森已經聽不下去了,跳下床就往外跑。
而他沒跑兩步,帳篷門被人掀開,一個麵色慘白的白人青年看到他,臉色登時轉紅,喊:“隊長,獅虎獸,獅虎獸的那個加百列,他打了我們的人。”
“加百列?他真來了?太好了!什麼?他打了我們的人?”金發白人女子正是那個美人魚戴安娜,聞言,她也從床~上跳下來,喝問。
“臭嘴,怎麼回事?我要聽真~相。”
臭嘴正是進來報訊的白人青年的綽號。他說:“切爾斯帶了獅虎獸的人進來,手槍,手槍說了幾句,然後——”
“真~相!”強森怒了。
“海盜強森”能夠將北歐海盜做到《兵鋒》十強,自有其過人之處,他這一發怒,臭嘴登時經受不住,隻能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完,他見強森臉色陰晴不定,又將郎戰教育菜鳥們的話說了出來,並補充道:“這混蛋這麼說,分明,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獅虎獸上個月死了好幾個骨幹——”說著說著,他發覺強森表情不對,趕緊閉上了嘴巴。
強森能沉得住氣,他手下的傭兵,特別是他的妹妹美人魚戴安娜卻勃然大怒。美人魚掏出手槍,“哢嚓”一聲子彈上膛,尖聲道:“還等什麼,我們去宰了加百列這個混蛋給瓦奧萊特和手槍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