琺國軍方製定的計劃中,在抵達敘之利亞後,將會有為期兩個星期的適應期。兩個星期的適應期,對於郎戰和蘿莉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對於十三個菜鳥來說,卻非常的重要。郎戰的設想中,他會利用這段時間讓菜鳥們好好的適應一下當地的氣候和地理環境。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抵達敘之利亞軍方提供的宿營地的當天,琺軍此次行動的總指揮官,一個名叫阿爾塞克的少將,便讓人將郎戰和海盜強森等人請去了指揮部。
指揮部設在一幢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兩層小樓內,郎戰走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其中,正中位置,一副地圖下麵,坐著的四十歲左右的少將,正是阿爾塞克。
在簽名薄上用琺文簽上獅虎獸和自己的名字,一個上尉將它遞給阿爾塞克。阿爾塞克看了看,抬頭掃視眾人一眼,說:“大家都到齊了,那麼,我就說說這次召集大家的目的……”
與會者裏麵,既有各支雇傭兵的負責人,也有琺國雇傭兵團的軍官。而在阿爾塞克左下手坐著的,則是敘之利亞政府軍的兩個軍官。
阿爾塞克顯然是個爽直性子,當然,也不排除事態緊急,他開門見山的道明召集眾人的目的。原來,就在今天上午十點多鍾,琺國海軍在執行轟炸任務的時候,有一架戰機被ISIS擊落,飛行員成功跳傘後,發出了求救信號——
“……我給大家講講此次任務的難度——因為出事飛行員跳傘區域,屬於ISIS核心控製區,所以,我們擔心他已經落到了ISIS手中……諸位,我們需要你們主動請纓,幫助我們把出事飛行員救回來。”
阿爾塞克還算厚道,先分析了任務難度,這才期待的掃視眾人。
看他目光在各個傭兵隊的負責人臉上掃,很顯然,他希望哪支雇傭兵能夠主動攬過任務。各個傭兵負責人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人接話。開玩笑,那可是ISIS核心控製區,這意味著,一著不慎,就可能陷入ISIS暴恐分子的重圍。這次接受琺國軍方的邀請,前來中東趟這趟渾水的傭兵隊,初衷和獅虎獸別無二致,都是希望能夠搭上琺國政府這條線,或者加深感情。說得不好聽一點,大家就是來打醬油的。ISIS凶焰正熾,顯然,大家都不想觸這個黴頭。
阿爾塞克等了一會,得不到回應,眉頭微蹙,說:“諸位先生,我們知道這個任務很困難,但隻要能將人救回來,我國政府一定不會吝嗇獎金。”
“能透露一下獎金的具體數字嗎?還有,萬一飛行員已經遇害了呢?”郎戰問。
“獅虎獸的加百列先生?”阿爾塞克先確認了一下,在郎戰點頭後,他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說:“具體獎勵多少,我做不了主,不過,哪怕是飛行員已經遇害,我想,最少也不會低於五十萬。”
郎戰看了他一眼,移開了目光。
阿爾塞克眉頭再皺起來,聲音變得毫無感情,說:“諸位先生,我們可是簽了協議的。”
“但協議裏可沒有規定我們必須執行這種任務,”海盜強森說,說完,看了看郎戰。
“正因為協議裏沒有硬性規定,所以,我才會如此坦白,也才會和你們進行商議。這樣,我個人做主,再將基礎獎金提升一倍。”
郎戰幫助琺國警方抓捕安東尼,最後拿到了三百萬的獎金。而當時,如果沒有保羅大帝從中搗亂的話,那次任務,簡直可以用輕而易舉來形容。他也知道,因為浪漫之都暴恐案的政治影響,所以安東尼才值那麼多錢。而營救這個倒黴的飛行員,政治意義層麵要弱許多,琺國人因此吝嗇一點,也在情理之中。可問題是,任務的難度級別,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哪。
“那麼,再加上一個總統特赦名額呢?我能爭取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阿爾塞克說,聲音已經有些冷了。
郎戰不禁怦然心動。總統特赦名額,聽起來很虛,但郎戰很清楚,在黑市,它其實能賣上一個非常可觀的價錢。隻是,這次任務明顯不可能由他一個人完成,而手下的那些菜鳥又不當大用——他正猶豫著,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看過去,正對上海盜強森的目光。
海盜強森朝他點點頭,並做出一個詢問的表情。他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個任務,我們北歐海盜和獅虎獸接了,”海盜強森說,立刻引來所有人的注視。
阿爾塞克看看他,又看看郎戰,見郎戰並沒有反對,臉上重新掛上笑意說:“那好極了。”
當天晚上,在經過簡單的磋商,又找琺國人弄了幾件稍微特殊的武器後,郎戰和蘿莉,加上海盜強森為首的北歐海盜五人組,驅車前往敘之利亞的一座前線機場,在那裏會合了一個代號“阿木”的敘之利亞向導,然後登上敘之利亞人的一架中型轟炸機,踏上了營救琺國飛行員馬艾爾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