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被氣到了,“八格”脫口而出,然後他做個深呼吸,應該是刻意控製情緒,用鳥語說:“先生,請您離開,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郎戰故意睜大眼睛看著他,再看看腳下的路,問:“這條路應該屬於公共財產吧?我可沒聽說貴國有法律規定公共場所不允許拍照。”
西裝男瞪著他,咧咧嘴轉身朝一邊的警察喊:“你們兩個,過來。”
兩個警察屁顛屁顛額跑了過來,他們居然認識西裝男,其中一個問:“川崎君,怎麼了?”
西裝男一指郎戰,說:“我懷疑這個人意圖對我們不軌,請你們讓他離開。”
兩個警察走到郎戰麵前,先是一鞠躬,然後將自己的證件一亮,請郎戰出示證件。
郎戰掏出了自己的護照。兩個警察看到上麵米利堅合眾國的字眼,表情登時變得微妙起來。之前與西裝男也就是川崎君說話的那個跑到川崎身邊,對他附耳低聲說了什麼。
郎戰左邊耳朵動了動,將這個警察的話收入耳中。這個警察說的是:川崎君,這人持的是米國護照,他要拍照就讓他拍吧,反正也拍不到什麼。
川崎低聲回應:“這個混蛋明明就是個華國人。”
警察聳聳肩。
郎戰知道米國人在一本享有比較特殊的地位,現在,他算是親自體驗了。至於他為什麼要拍這麼多照片,當然是有用處的。沒有讓兩個小警察難堪,他施施然離開了。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鍾的樣子,神戶臨近大阪灣的一家不起眼的漁具店裏,郎戰站在櫃台前,將自己的平板電腦推向對麵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外表看上去很木訥,但左眼眼皮上的傷疤卻在無聲的告誡著所有人,它的主人不好惹。
這家漁具店,是郎戰在刺客聯盟內頁上找到的。為此,他付出了十萬歐的中介費。
中年人叼著一支煙,看都不看平板電腦,冷漠的說:“你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裏隻賣漁具。”
郎戰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僅唐突,而且危險。走私軍火,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重罪。他孤身前來,又沒有保人,這家漁具店的老板當然有理由懷疑他的身份和目的。
郎戰:“我是華國人。”
中年人不理他。
“辛莎堡聽說過嗎?我是辛莎堡的至尊客戶,”郎戰說著,將辛莎堡的至尊卡掏了出來。
中年人:“我們九點鍾打烊,先生如果不想買漁具,請早點離開。”
“我願意付雙倍的價錢!”
中年人抬頭看看他,嘴角一撇,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說:“沒見過你這樣做生意的,懂不懂規矩?!”
郎戰一聽有戲,說:“我知道這不合規矩,可我也是沒有辦法。”
“你要漁具幹什麼?”
郎戰稍稍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說:“當然是釣魚了,你知道的,一本的魚不好釣,它們挑食。”
中年人斜眼看著他,森然說:“我看你就像魚餌。”
郎戰眼睛眨了眨,馬上聯想到“釣魚執法”這個詞。他摸著下巴說:“怎麼可能?嗬,用得起我這個魚餌的,全世界也沒幾個。”
中年人仔細打量他兩眼,說:“年輕人挺傲氣啊——我不管你是誰,但我從來不和陌生人做生意。”
郎戰眉頭一挑,終於沉不住氣了,他用右手飛快的在臉上捏吧兩下,扯下一張仿真麵具,然後湊近中年人,說:“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它像是陌生人嗎?”說著,他的眼睛慢慢變紅,已經準備動用霸道催眠術了。
中年人卻要比他想象的棘手得多,和他對視一眼之後立刻就將頭埋下了,然後直接說:“你走吧,我要關門了。”
郎戰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偏偏還不能動手,嘴裏蹦出一句“他~媽~的”,拿起平板電腦轉身離開。
在一本,要想獲得好一點的武器隻有兩條途徑,一個是官方,一個就是華國黑幫。
如果郎戰不是很了解一本社會的話,也許會想辦法從官方入手。但是,在了解了一本人的秉性後,他很幹脆的就摒棄了這個念頭。一本整個社會,從政府高層到下麵的民眾,乃至於合法化的黑社會,非要給他們找一個共同特征的話,那就是虛偽。這種虛偽,就好像華國人身上的虛榮一樣,是透入他們骨子裏的。
全世界都知道,一本人在性之一道上天賦異稟。然而,在一本,買賣性關係卻是非法的。於是,“援助”一詞就出現了。“援助”已經夠變~態的了吧?畢竟,從事“援助”的都是一些學生,甚至連初中生都有。不,更奇葩的事情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