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六人此時身上都已經沾染了血跡,他們或悶哼或慘叫著一一倒飛出去,重重摔在了擂台上。
“發生了什麼?”“川崎君打贏了?!”……擂台下麵,沒弄清楚情況的山口組幫眾紛紛問身邊的同伴。
擂台上,郎戰用非常炫酷的方式將絡腮胡子六人踢出去之後,他站在擂台中央,雙手捧刀,仔細打量一番,讚道:“好刀!”
確實是一把好刀,足夠堅韌,而且還非常鋒利。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把被山口組的人稱作權劍的太刀,其最大的價值還不在於刀的本身,而是它所象征的權力。現代社會,當然不存在見刀如見人這種說法。不過,在筱原六代目入獄期間,權劍事實上就起到了這個作用。如竹中等人想要頒布什麼重要命令,便會請出權劍,以示得到了筱原六代目的同意。
“川崎贏了?”高台上,四方臉問身邊人,一臉懵逼。一本人階級觀念很強,作為四方臉的小弟,川崎平日裏在他麵前從來都是唯唯諾諾,一臉恭敬狀。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是一個隱藏的高手高高手,四方臉一時無法接受倒也正常。
“還沒完!”竹中說,眉頭皺了起來。
就在這當口,擂台上又發生了一些變化。隨著十二段朝絡腮胡六人厲聲嗬斥了幾句,絡腮胡六人爬起來之後,忽然齊齊用軍刺在額頭上割了一刀。他們當中,有三個握軍刺的手都被郎戰砍了一下,其中最倒黴的一個家夥手筋已經斷了。這使得他們剛被郎戰踢倒在擂台上的時候,皆一臉痛苦狀。這幾個人,是顫抖著完成割額動作的。而他們完成割額動作僅僅分把鍾左右,先是臉上的痛苦之色慢慢消失不見,然後眼睛變得通紅,眼神則變得狂熱起來。
“去死!”絡腮胡子忽然爆喝一聲,揮舞著軍刺首當其衝向郎戰衝去。
郎戰注意到了他們割額的動作,也察覺到了他們身上發生的變化。郎戰本身就是一個後天轉基因戰士,接觸過很多類似秘術和禁術的東西,馬上斷定,這應該是一種激發人潛能的手段:“不知道是藥理性質的還是生物性質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基因性質,”他心中這樣想著,忽然朝十二段吼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武勇?明明已經輸了卻還要胡攪蠻纏?真當我們山口組不敢殺人嗎?”吼著,右手一抖,將權劍抖出一朵刀花,迎著絡腮胡子踏出一步。
到了這個時候,郎戰依舊沒忘記諷刺和打擊十二段。
郎戰用的權劍有長度優勢,而且,他本人就是後天轉基因技術受害者的他,非常清楚這一類禁術的恐怖。絡腮胡還沒近他的身,他權劍揮出,一刀劈在絡腮胡子的左臂上,拉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血迸濺出來,擂台上下,所有人登時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這種程度的廝殺,在一本黑社會是非常罕見的。在比武場合中~出現,可能性則幾乎為零。
郎戰此時還沒想過殺人。不是他不敢,而是他要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一旦死了人,一本警方肯定要介入。雖說一本警察在世界上就是笑話。可考慮到一本社會的奇葩特性,別說死人了,出了治安事件黑幫就必須交出人來頂缸,所以為了避免麻煩,臨到最後關頭,他力道一收,便沒有直接將絡腮胡的左臂給剁下來。
郎戰留了手,但絡腮胡根本不見情。他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依舊向郎戰衝過來,軍刺照著郎戰的胸口就捅。
絡腮胡子這一下出乎了郎戰的預料,他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捅中。他不禁大怒,罵:“找死!”刷刷兩刀,先是一刀架開軍刺,順勢一個回拖,刀刃從絡腮胡持軍刺的右手手腕處拖過,差點將他的右手給切了下來。
絡腮胡子的右手立刻耷拉下去,軍刺也從手中脫落。如此血腥的一幕發生之後,本來還叫喊得非常起勁的山口組幫眾登時噤若寒蟬,再看郎戰,眼神中便多了一絲畏縮。
混黑道的,能不能打還在其次,心狠手辣才是關鍵。而郎戰剛才這一下,已經充分將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麵表現了出來。
右手傷口處鮮血狂噴,手掌都要掉了,絡腮胡居然依舊向郎戰衝了過來,看他嘴巴裂開,露出一口黃牙,窮凶極惡的樣子,所有旁觀者皆相信,這個時候一旦被他近身,他一定會像瘋狗一樣的撲上去進行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