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看向蘿莉。他無意成為山口組的什麼代目。他現在已經引起多國軍方和很多國際勢力的密集關注了,如果再多上一個黑社會老大的身份,那肯定會成為很多國家警方的重點關注對象。那樣的話,他還怎麼“行走江湖”?麻煩是蘿莉惹出來的,自然得由她負責善後。
蘿莉走到郎戰身邊後,很自然的一腳將大衛·杜波依斯踢開,取代了他的位置。她這個站位也許是刻意的也許是無意的,但她這麼一站,山口組的那些底層幫眾也許還沒察覺到什麼,無緣上去高台的中層幹部看到,再看郎戰,目光登時不一樣了。蘿莉應該也無意成為黑幫頭子,但筱原六代目女兒的身份,卻讓她身不由己,不得不成為一枚被爭搶的棋子。蘿莉和郎戰之間是存在心靈感應的,兩個人的目光碰撞了一下,她便明白了郎戰的意思。據她自己後來講,她做出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她很自然的挽住郎戰的左手手臂,對竹中說:“大伯,您總得給我們一點互相熟悉的時間。這樣吧,我們不在的時候,先由您全權負責組裏的事務。您有我的電郵,如果有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您可以直接電郵我或者川崎君。”
“小姐——”
“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大衛師兄?”
大衛·杜波依斯趕緊應:“師妹,不,師娘有何吩咐?”
蘿莉從郎戰手上拿過權劍,將它遞給大衛,說:“你想向你師父學習的應該是劍術吧?那就先從劍侍幹起吧。記住了,劍侍的首要任務是保證權劍的安全,劍在人在,劍毀人亡,你能聽懂嗎?”
大衛已經見識過權劍的鋒利堅韌,本來還挺高興的,聽見這話登時覺得有點燙手,說:“不會吧?都現代社會了,這些古代遺傳下來的劣規陳習是不是——”說著,他見郎戰看向自己,眼神中沒有一點溫度,聲音便越來越小,終至不可聞。然後,他猛的擺出個視死如歸的表情,用堅定的語氣對郎戰說:“您放心好了,我會拚了性命保護它的。”
十段和十二段走下擂台後聽到郎戰他們的對話,兩個人對視一眼,十二段不著痕跡的舉起右手,大拇指在喉嚨上一劃,做出個割喉的動作。十段點了點頭。
稍後,兩個人看到大衛·杜波依斯抱著權劍,帶著一幫白人很狗腿的跟在郎戰和蘿莉的身後,表情登時變得複雜起來。“我現在非常非常討厭大衛這個混蛋,”十二段對十段低聲說。
十段目露凶光:“我也早看他不順眼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做了。”
十二段橫他一眼,說:“你知道他的身份。”
“那又如何?這裏是一本,是我們的主場。大不了,到時候交幾個人出去好了。”
十二段若有所思起來。他們是巴不得郎戰和蘿莉跟著他們去取狗的,這給了他們翻盤的機會。不過,當他們看到郎戰指指擂台上的攝像頭,又向竹中交代了什麼,竹中看向他們並連連點頭後,登時感覺到一絲不妙。
郎戰向竹中交代的,確實是取證的事。山口組的網絡力量很弱,十二段在竹中一眾山口組大佬的眼皮子底下搞網絡直播,竹中等人居然完全被蒙在鼓裏,毫不知情。郎戰也沒想到十二段有膽進行直播,所以隻是交代竹中記得將錄像存檔,多一個製衡十二段他們的手段。
十二段搞網絡直播本來是為了擴大“一本議會”在右翼團體中的影響力,現在看來效果適得其反不說,好像還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這個混蛋!”十二段雙手握拳,恨恨道。
十段低聲說:“幹脆把他們引進13號試驗區算了。”
十二段眼睛眯了眯,說:“可是我們沒帶防護服。”
“隻要能弄死這個幾個混蛋,我們冒點險又算什麼?”
“信野君,這會帶來一連串的後遺症。也許還會引發外交事件。”
“我隻想讓他死!”
“好吧!”
郎戰化身川崎,在山口組的比武招親大會上出盡風頭的時候,敦卡傭兵聯合會總部正醞釀著一場風暴。傭兵聯合會明麵上是民間組織,實際上背後有著多國軍方的影子,所以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馬西斯算是有能力有手段的,這才能夠牢牢的把住會長職位多年。隻是這一次古墓試煉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登時,那些早就覬覦會長職位的各國軍方代言人紛紛跳出來,希望能乘此機會將馬西斯拉下馬,自己好取而代之。
古墓曆練,太多的傭兵死在了嗜血蟲的口下,最終,逃出生天的不過二十餘人。這二十餘人裏麵就包括謝琳娜,傭兵聯合會派出來的試煉總指揮。出現如此重大的傷亡,導致很多小的傭兵隊直接被除名,這事是肯定捂不住的。這不,謝琳娜才狼狽不堪的回到敦卡,仲裁委員會的人立刻找上門來,讓她前去接受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