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機炮在一個普通士兵手上,和在郎戰這種超級戰士手上,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普通士兵還需要瞄準,還需要使勁才能維係住彈道的穩定性。對於郎戰來說,不存在瞄準的間隔,維係彈道的穩定,他單手甚至就能夠控製。十段喊著“快趴下”,自己卻沒有照做,而是一轉身,毫不猶豫的就往海裏跳去。這個時候,“鐵一”前甲板上的人,除非能夠躥進船艙裏去,否則的話,待在甲板上就是等死。
十段是首領,對於“鐵一”上的其他人來說,他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敢質疑這道命令的正確性,立刻紛紛趴下。然後,一連串的爆炸過後,他們被爆炸波及,慘叫聲登時響成一片。
郎戰一氣打出超過二十發炮彈,也不看射擊效果,一轉身,速射炮的炮口便朝向了另一艘名為“鐵六”的武裝船。在“鐵六”前甲板上的速射炮也拉出火舌的時候,從容扣下扳機,繼而雙腳一蹬,整個人魚一樣一躥,躥出去足足三四米遠,從狹窄的艙門躍進了駕駛艙。
“鐵三”的引擎此時還在運轉。“鐵三”的輪機員和上麵的駕駛人員通過對講機單線聯係,駕駛人員已經被郎戰丟進海裏去了,輪機員不明就裏,還老老實實的守在引擎邊上呢。
這種小型武裝船操控起來並不麻煩,郎戰貓腰爬到方向盤下麵,單手轉動方向盤,再掛上高速檔,登時,武裝船調頭之後,向“鐵六”衝了過去。
“鐵三”和“鐵六”之間的距離也隻有一百多米,“鐵三”一旦拉起速度,不過十幾秒鍾,兩條船就撞上了。隨著兩條船距離的拉近,因為擔心誤傷,“鐵六”上麵的炮手不敢隨便開炮了。他操~起一杆步槍,和“鐵六”上的其他武裝人員一起,排成一排,對準“鐵三”的駕駛艙便是一通瘋狂掃射。武裝船的駕駛艙三麵玻璃,子彈擊中玻璃,玻璃炸開,玻璃碎屑飛濺,崩了郎戰一身一臉。郎戰慢慢挪至駕駛艙靠近“鐵六”的一麵,手護住麵部,在“鐵三”和“鐵六”轟然撞上的一刹那,手腳並用,整個人團身而起,先是輕輕巧巧的翻過駕駛艙的船壁,繼而在槍聲再次炸響,好幾顆子彈同時轟在身上的時候,發出一聲狼嚎,一躍跳上了“鐵六”的前甲板。
“鐵六”上,兩艘船將要撞上的時候,不少武裝人員腳下一滑,登時跌了個仰八叉。他們的戰鬥經驗顯然非常豐富,哪怕摔在地上,依舊死死的抱住槍,並將槍對準“鐵三”駕駛室的方向。
偷渡船的機艙內,大老雷點起一顆煙,猛吸一口之後將煙氣吐出來,惡狠狠的朝一邊的土雞吼:“狗~日的,老子要是知道是誰出賣了我們,非得將他的小弟弟割下來泡酒喝不可!”
土雞側著身子,眼珠左右轉動,說:“老大,好像有轉機了?”
大老雷瞪向他。
“你聽,槍聲和炮聲密度不減,可是,爆炸聲距離我們這裏卻有點遠。難道說——”
大老雷凝神一聽,將煙掐滅,弓腰站起來,說:“我上去看看!”
胡利元:“雷老大,我和你一起去。”
大老雷看他一眼,又掃視呂振興等人一下,說:“你們四個小子有種,如果能活下來,以後就跟著我~幹吧,我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土雞:“老大,人家可是學生。”
大老雷瞪他一眼,喝道:“學生怎麼了?當兵要從娃娃抓起,咱們混社會的,一樣如此!”
大老雷和胡利元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爬上甲板,他們循著槍炮聲探頭一看,大老雷登時就傻眼了。
其它武裝船的燈柱下麵,“鐵六”的前甲板上,郎戰頂著槍火落在日本武裝人員中間,隻見他拳打腳踢,在他四周的日本武裝人員往往一個回合都撐不下去,不是被一腳踢飛摔落海中,就是被一拳擂得飛起來撞到什麼,然後身子軟~綿綿的就癱在了甲板上……
大老雷是個行家,他喃喃自語:“他身上穿了防彈衣嗎?這什麼防彈衣?這防彈效果也太牛逼了!?”
大老雷這個行家卻犯了個常識性錯誤。郎戰身上即使穿了防彈衣,也不可能連手腳全部護住。被五六支槍近距離碾射,就算子彈傷不到他身上的要害部位,可是手腳被打殘了,他還怎麼戰鬥?!那豈不如同上了岸的魚,除了能垂死掙紮蹦躂兩下,還能有什麼作為?
大老雷隔著過百米的距離,看不清楚倒也有情可原。“鐵六”上的日本武裝人員,在近在咫尺的情況下當然看了個一清二楚。正因為如此,不少人因為無法相信所見到的情景,死了之後猶自大睜著眼睛,就好像見了鬼一樣,眼睛裏殘留的是滿滿的不可思議——真正難為他們了,近距離的碾射,明明看到自己射~出的子彈擊中了郎戰,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郎戰身上迸濺出~血花。可是,郎戰非但沒死,反而變得越發的生龍活虎起來——這有悖常理的情況,將他們直接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