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謀求獨立,在米據時期就開始了。米國將琉球交給一本之後,一度,因為遭受一本政府的打壓,獨立運動領導者遭囚禁的囚禁、流亡的流亡,琉球獨立運動曾偃旗息鼓。不過,進入九十年代以後,隨著琉球民族主義的複興,再加上一本政府在駐琉球米軍的問題上罔顧琉球民意,一意孤行,琉球獨立運動便再次興起,且有越演越烈之勢。正受益於這種大環境,一直在地下活動的琉球獨立黨慢慢的走上了前台,且,漸漸的成了琉球民族獨立運動的旗幟性組織。
山木迫於郎戰的淫~威,無奈之下讓手下空姐向琉球獨立黨求助。琉球獨立黨正需要金城愛這樣的典型來進一步樹立形象,彰顯存在,雙方可謂一拍即合。於是,金城愛長這麼大以來,便第一次享受到了這種不亞於政府要員的安保待遇。
郎戰小心翼翼的向金城家摸去,距離金城家的院子還有二十幾米的時候,隨著一句含含糊糊的日語傳入他的耳朵,他聽到了金城俊男的名字,眼睛眨了眨,上下左右看看,然後就好像真正的壁虎一樣,爬上了這戶人家的二樓陽台。
這戶人家應該也是漁民,現在,在他家二樓朝西的房間裏,正席地坐著四個男人。
四個男人,一個歲數偏大一些,在六十歲上下,其他三人都三四十歲的樣子。正在說話的,是一個戴著副眼鏡,留著長頭發的中年男子:“……我知道金城俊男和鬆山常子都是好人,但複國乃功在千秋的大事,身為琉球人,就應該有為複國隨時獻身的覺悟。”
“欺騙自己的國人,我不喜歡這樣。”老者說。
眼鏡中年男:“我也不喜歡。可現在的米國,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錯過這一次機會,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金城俊男和鬆山常子如果不上當呢?”
“他們會上當的,你們也說了,他們是好人——作為獨立黨的黨員,我已經做好了血薦的準備。”
郎戰聽到這裏,眉頭蹙了蹙,原路返回,落地之後,加快速度向金城家摸去。
距離金城家隻剩一戶人家,他正欲穿過兩戶人家之間的過道,眼睛的餘光裏,忽然感覺到西北方向好像有紅光閃爍了一下。“這附近也埋伏了人?”他想道,循著紅光閃爍的方向慢慢潛行過去。
幾分鍾之後,他找到了紅光的來源。紅光來自一個躲在陰暗角落裏的人影手上,看人影不時的將它舉起來遮住臉龐,應該是一台夜視儀上的電源指示燈之類的東東。米國佬為了監視金城一家,居然連夜視儀都用上了——郎戰在發現人影並不是孤家寡人之後,他想了想,便決定先撤走,過幾天再來碰碰運氣。
郎戰轉身欲要離開,忽然傳來的腳步聲,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琉球人和一本人一樣,居家都喜歡穿木屐。木屐的特點是走路的聲響較大。郎戰聯想起剛才偷聽到的談話,眉頭一皺,原地潛伏了下來。
眼鏡中年男又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又是“隨時獻身的覺悟”,哪怕郎戰現在心中並沒有強烈的民族和國家觀念,但涉及金城俊男和鬆山常子的生命安全,他便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那四個男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在策劃一起陰謀,偏偏要穿著木屐近似於光明正大的登金城家的門。這自然逃不過監視者的眼睛。於是,他們才被金城俊男和鬆山常子迎進堂屋,一共三個人影便先後從陰暗角落裏出來,向金城俊男家的院子包抄了過去。
論隱藏行跡,郎戰自然要比這三個人影強過太多,他靜靜的看著這三條人影走出陰暗角落,在金城家院子四周埋伏下來,眼珠子轉了轉,低頭看看,撿了幾塊石頭拿在手上。
一分鍾過去,五分鍾過去,金城家忽然有激烈的爭吵聲傳出來。因為距離太遠,郎戰隻能隱隱聽出其中一個聲音是鬆山常子的,正皺著眉頭想自己是不是做點什麼,忽然,他右邊的耳朵不自禁的跳了跳,他眼睛一眯,凝神靜聽,心中升起疑問:“究竟是什麼東西?”
讓郎戰忽然暗自警惕的聲音來自空中,如果郎戰沒有丟失記憶的話,他能立刻辨別出這聲音來自無人機。現在,因為他大腦中根本沒有相關概念,所以,一時之間,他隻知道這個聲音出現得不正常,卻無法進行後繼聯想,自然也就無法判斷出它的立場。
距離郎戰聽見無人機的引擎聲過去大約十分鍾,當金城家傳出的爭吵聲變得越發響亮,他們家附近的民居,有居民出來查看情況的時候,十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從村子兩頭包抄了過來。十四個士兵,八個穿著米國海軍陸戰隊的軍服,還有六個則穿著警服。他們剛剛出現在金城家附近,三個潛伏的人影走了出來,十五個人小聲交流了幾句,然後,一個警察打扮的人上前,直接一腳踹開金城家的院門,十五個人留下兩個米軍士兵在院子門口警戒,其他人持槍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