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不疾不徐的往持槍西裝男走去,聚攏在一起的西裝男們見狀,有幾個還能站著的色厲內荏的喊:“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們不客氣了。”其中,有一個家夥鬼頭鬼腦的在找著手槍,郎戰見狀,左腳在地上踢了一下,一枚石子飛出,正中他的腦袋,他慘叫一聲,終於變老實了。“還要繼續嗎?不想繼續那就給老子滾!”郎戰用韓語喝道。
西裝男們登時如蒙大敕,架起幾個失去行動能力的,如飛遁去。
郎戰抬頭看看四周,正調整方向向稍遠處有燈光傳出來的地方走去,忽然,他聽見了一聲女式呼救聲“救救我”。
郎戰回頭,還沒看到求救對象,小寶突然發出了“汪嗷”的叫聲。他心頭一凜,麵上不動聲色,左腳在地上拖了拖,讓身子保持半轉身狀態。昏暗的燈光下,那幾個本來正在脫鞋子、掏內褲的偷渡客,此時都站直了身子,他們手中,赫然多了手槍等武器。其中比較誇張的,手上更握著一枚手雷。一個四十歲左右,長著一張國字臉的漢子虎視眈眈的看著郎戰,用韓語說:“小子,沒你什麼事。識相的話立刻滾,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向郎戰求救的女子被偷渡客們圍在中間,雙手手臂各被一個偷渡客抓住,她看著郎戰,再次呼喊:“先生,求求您了,求您一定要救救我。”
郎戰將小寶抱到懷裏,低頭看著它,問:“小寶,你說怎麼辦?”
小寶用閃光的眸子看著他,“汪嗷汪嗷”的叫了兩聲。郎戰做出傾聽狀,稍後,他對那個國字臉漢子說:“我家小寶說了,讓你們放了這個女人立刻滾蛋——”
郎戰話還沒說完,國字臉漢子眼眸一縮,右手扣下了扳機。
“小寶,他們不聽勸哪——”郎戰說著,在清脆的槍聲中忽然向斜裏一衝,便懸之又懸的避開了這一槍。
“幹掉他!”國字臉漢子一槍落空,喊道,同時橫跨一步,雙手握槍向郎戰瞄準射擊。
“呯呯呯——”槍聲不絕於耳的響起,郎戰迎著槍聲衝向國字臉他們,距離國字臉還有六米多的時候,他大叫一聲,雙手在麵前瘋狂舞動著,然後猛的一躥,人已經到了一個偷渡客身前。這個偷渡客手上拿著一枚手雷,他看到郎戰衝向自己,毫不猶豫拉開弦,並將手雷丟向郎戰。
“艸!真是手雷?!”郎戰罵,不進反退,就好像腳下按了輪子似的,瞬間向後滑出去四五米,並在爆炸發生的時候一個魚躍,向碼頭下麵的沙灘上撲去。
“嘭!”爆炸聲響起,一道白光瞬間將碼頭附近照得透亮。
“致盲彈?!”郎戰嘴裏念著,一側身,將雙手擋在了麵前。
郎戰的雙手此時已經血肉模糊。
對麵的偷渡客,除掉呼救的那個女子,還有六個人。這六個人四個用手槍,一個用手弩,還有一個拿致盲彈。郎戰在不到十米的距離上迎著四把手槍和一把手弩硬衝過去,簡直和送死沒有區別。郎戰被亞當五號和艾默生的遠程催眠術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確實動過自殺的心思。但自從擺脫艾默生的控製後,哪怕是處於昏迷狀態,隻存在潛意識的時候,他都沒有再生過這樣的想法。不想送死,卻還是迎著四把手槍和一把手弩衝了過去,郎戰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體驗那種刀尖上跳舞的快感,生死關頭,腎髒一個劇烈壓縮,他腦袋一熱,自然而然的就去做了。
他衝向那些偷渡客的時候,雙手在胸前亂舞,也就是現場沒有高速攝像機,如果現場有高速攝像機能夠記錄下這一切,攝像者便能通過回放發現,郎戰的雙手看似毫無規則的亂舞,實際上軌跡分明,有著很強的針對性。四把手槍被四個偷渡客控製著持續向郎戰發射子彈,郎戰就好像能看清子彈的飛行軌跡一樣,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使勁的揮舞一下手掌,然後居然就將子彈打到一邊去了。當然,因為子彈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的雙手難免被傷到,就變成了現在血淋淋的模樣。
沒有人知道郎戰是如何做到的,包括他自己。
對麵的偷渡客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在同伴拉響致盲彈的時候紛紛閉上眼睛,並開始數秒。“一、二、三……”當他們默數到“五”的時候,梯次睜開了眼睛。然後,突如其來的,就有人尖叫起來。
郎戰也有數秒,不過,他隻數到三就睜開了眼睛。然後,當那些偷渡客數到五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其中一些偷渡客的麵前。
發出尖叫的偷渡客立刻舉槍想要射擊,這是,郎戰既然已經站到了他的麵前,又如何肯給他這個機會。“我最討厭倚強淩弱,欺負女人的人,”郎戰說著猛的揮出拳頭,這個偷渡客隻聽見“哢”的一聲,然後鼻子變得又酸又疼,正想著我的鼻子碎了,黑暗潮水般襲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