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注意到郎戰的目光,便猜到他的請求是什麼,搖頭說:“抱歉,這些蠱蟲已經有人預訂了。”
郎戰:“這才是你們願意免費提供醫療的原因吧?”
“親王殿下,您真的很聰明,不過不知道您聽說過這句話沒有,人太聰明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因為聰明的人往往短命。”
郎戰和戴維斯對視著,笑了,問:“這是威脅嗎?”
戴維斯:“忠告,親王殿下,這是我善意的忠告。”
郎戰:“OK!為了感謝您的善意,我決定留下兩隻。”
“親王殿下,您不能這樣。說起來,我們可是女王陛下的救命恩人。”
“所以我原本隻想留下一隻蠱蟲做個紀念而已——”郎戰說著,眼神轉冷。
郎戰和西方人打的交道多了,深諳世上從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句話的真諦。如果戴維斯不在為尚無垠動手術這件事上表現得那麼的急切,郎戰未必會往深裏聯想。當他看到戴維斯煞有介事的將取出來的蠱一一妥善保存,他立馬領悟到,戴維斯他們來琉球為尚無垠治病的初衷,應該就是為了這些蠱蟲。換一種說法,在蠱蟲和尚無垠的生死之間,他們更關注前者,尚無垠是死是活,他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郎戰變臉如翻書,戴維斯還想說什麼,忽然覺得有人注視自己,他看過去,對上手下一個女性成員的眸子,微微的點了點頭,閉上了嘴巴。
戴維斯和他那個女性成員之間的互動沒能逃過郎戰的眼睛,郎戰掃視醫療小組的所有人一眼,說:“有件事得跟各位女士和先生提前打個招呼,琉球局勢非常的不穩定,為了你們的安全起見,請不要私自行動——”
“親王殿下,您的意思,我們必須留在琉球?”有人問。
“女王陛下還沒醒過來,醒過來之後,我們也得確認她沒有後遺症才行。怎麼?你們這麼著急離開,是不是心裏有鬼哪?!”
戴維斯的臉色瞬間變得很差,醫療小組的其他人則麵麵相覷,集體無語。
尚無垠是次日下午醒過來的,醒過來之後她就呼叫“狼人”,郎戰就守在床邊,聞言立刻抓住她的手說:“我在這裏。”
尚無垠看著他,低聲說:“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我當上了琉球女王。”
郎戰原本即不敢確定尚無垠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下了蠱的,聽她這麼說,時間觀念登時更加模糊。“不是夢,是真的,你現在就是琉球女王,我們都得稱呼你陛下呢,”郎戰說。
“這麼說,琉球真的獨立了?”
“完全獨立還算不上,不過有好幾個國家承認了你女王的身份。”
“我腦子有點亂,狼人,你陪著我,我要好好的梳理一下——”
“沒問題。”
隔了大約二十米左右,另外一間地下室裏,戴維斯正在和那個女成員低聲交談著。戴維斯:“尚無垠醒轉的時間就在今天下午,凱瑟琳,那台中轉機你藏好沒有?”
“藏好了,你放心,哪怕加百列奸猾似狐,他也不會發現的。教授,我倒是有點擔心你留在尚無垠體內的那個納米機器人,它可能遊到她的大腦裏嗎?它的故障率高不高?”
戴維斯嘿嘿一笑說:“凱瑟琳,你要相信我的技術。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放心吧,它會給加百列這個混蛋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三天後,隨著尚無垠可以下床自由活動,郎戰答應了戴維斯等人的離開要求。郎戰送他們出王宮的時候握著戴維斯的手,半真半假的說:“教授,希望我們不會再見。因為我不知道我們再見的話會發生什麼。”
被取出蠱的尚無垠,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重新回到了“蘿莉”時代。她有要求郎戰依舊喊她蘿莉,不過被郎戰拒絕了。郎戰的說法是:“不管你是蘿莉還是尚無垠,你現在首先是琉球的女王。從女王的角度,我覺得還是尚無垠更好聽一些。”
兩隻蠱,郎戰自己留下來一隻,準備送給科爾和妮娜供他們研究,還有一隻則給了歐陽男。
戴維斯一行離開的第四天,馬西斯給郎戰打來電話,首先提到蠱的事情,說郎戰不厚道,不像個紳士。“我當然不是紳士,我是傭兵——”郎戰如此回應他。馬西斯接下來就提到要郎戰履約的事,說歐安會這邊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他了。
郎戰問:“裏麵有我聽說過的人嗎?比如說‘百變妖姬’或者‘金剛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