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無垠為郎戰準備的吃食還算常見,歐陽男給他準備的吃食都屬於華國軍方特供,其中一些,畢奎琳別說吃過了,聽都沒聽說過。畢奎琳熟悉華文,她撕開一個小包裝,迅速的瀏覽了說明書之後,對郎戰說:“殿下,知道嗎?現在的您讓我想起了一個詞語——愛情的寵兒。放心吧,它們除了進入我的肚子,不會再有其它去處。對了,冒昧的問一句,歐陽小姐的行為,如果在貴國國內的話,應該已經違背紀律了吧……”
要對遊輪上的人進行分類的話,郎戰孤家寡人自成一體;畢奎琳為首的世界記者協會的人算一組;再就是歐安會的人。其中,歐安會的人(包括船員在內)有三十餘人,畢奎琳他們有五人,這讓畢奎琳他們天然的與郎戰親近,很自然的和郎戰走到了一起。
海上的旅程遠比陸上單調,從第二天開始,歐安會的人開始以垂釣捕魚為樂,也有幾個一看就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則有事沒事的來找畢奎琳他們,看他們一個個涎著臉的樣子,顯然是看上了畢奎琳他們幾個女性。
郎戰沒興趣管這些,他難得清閑,正好借此機會好好梳理一下過往。到遊輪上的第一個晚上,他就將武器裝備清理好了,第二天早上,在一眾歐安會還有畢奎琳等人的注視下,他在後甲板上開打“狼形氣功”,反複打了好幾遍,打出了氣感之後這才收手。
氣功一道想要有所成就,靠的是日積月累的練習。練習的次數多了,有的時候便會心生靈犀收獲感悟。可不要小看這感悟,往往,它決定了練習者能否更進一步——所謂的機緣。
第三天,郎戰六點半起床,打拳打到七點的時候,加蓬找上門來,說要向他討教一下華國功夫。歐安會派過來接郎戰的,包括裏昂斯在內,都算是歐安會軍事體係裏的精銳。精銳嘛,普遍都有爭強好勝的毛病,郎戰能理解,所以在拒絕了兩次以後,見加蓬態度堅決,遂說:“那就點到為止。”
郎戰說點到為止,說明他不想傷人。可惜,加蓬之所以要找他討教,乃是包藏了禍心的。所以非但沒有領他的情,還提出條件,說要來點彩頭。
“這是我從鐵匠那裏高價購得的一把匕首,如果你贏了我,它就歸你了,不過,如果你輸了,我要你200CC的血。”
郎戰看了加蓬右手握著的匕首一眼,覺得有點眼熟,問:“鐵匠?獅虎獸的鐵匠?”
加蓬有點小得意:“是他。”
郎戰四下看看,說:“誰先掉進海裏,誰輸——如何?”
“OK!”加蓬說著,將匕首連同刀鞘放在身後的甲板上,然後脫下了上身的迷彩服。
有歐安會的人圍上來,包括畢奎琳他們。郎戰見畢奎琳的一個手下架起了攝像機,眼睛微微一眯。
加蓬注意到他的表情,說:“我通知畢奎琳小姐他們過來的,請他們做個見證。”
郎戰嘴角一曬,右手虛抬,朝他勾勾食指。
加蓬深吸一口氣,黑色的臉上開始透出紅光,同時,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一塊塊肌肉就好像活過來一樣,隆了起來。加蓬敢當眾向郎戰發起挑戰,當然是有所倚仗的。隻是,如果他曾看過郎戰在天使島大戰“夜郎”德拉夫的視頻的話,估計就不會如此樂觀了。
遊輪最高一層的甬道上,裏昂斯趴在欄杆上靜靜的朝下望著,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他左右,還趴著幾個人,他們一邊認真的打量著郎戰,一邊低聲交流著。“加蓬注射了‘大力王’,他現在的力量是平時的五倍。平時他一拳都能打死一頭牛,加百列隻要被他碰到,非死即傷——加蓬應該能夠獲勝。”
“難說。就我知道的,都柏林那一戰,加百列的對手可是斯圖加特和波塞冬他們,結果呢?他還不是成功的逃了出去。”
“長官,您看好哪一個?”有人問裏昂斯。
裏昂斯的眼神漸漸凝聚,說:“加百列。”
“啊?”
“加蓬對加百列了解得太少了,如果憑他就能打敗加百列,加百列還是加百列嗎?”
“這,這是什麼理由?”
“不是理由,是再正常不過的邏輯。”
裏昂斯這句話才說完,下麵的甲板上,加蓬爆喝一聲,左腳向前邁出一步,右拳轟向了郎戰的腦袋。見狀,裏昂斯還有他身邊的人登時都不說話了,一個個眼睛瞪圓,聚精會神的看起來。
其他人看到加蓬裸.露在外的肌肉塊塊突起,隻看到了強壯、力量,郎戰卻看到了那黑色表皮下奔騰起來的血液。於是他知道,加蓬也許本身力量就不弱,但是現在,他的力量十之八九卻來自藥物。有心檢驗一下自己最近在力量上有無長進,郎戰於是先凝神不動,在加蓬的拳頭距離自己還有半米的時候,他右腳往後倒退一步,右臂一抬,吐氣的同時,右拳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