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手機壞了?後來我們聯係了你很多次,但都顯示對方電話已關機,”在軍用直升機上,朱主任問郎戰。
郎戰:“它幫我擋了一顆子彈,”說著,從身上掏出已經變成一坨的報廢手機。剛見麵的時候,朱主任就曾要求郎戰將身上的東西交給他,不過卻被郎戰拒絕了。郎戰的理由是:“不是有首長要接見我嗎?我覺得,我親自交給他才是最好的選擇,您覺得呢?”
魂龕、遠古魂魄、發光體,郎戰相信,任意一樣被公開,都足以引起轟動。而且在外曆練這麼長時間,讓他深深的了解了什麼叫做“人心可畏”,所以穩妥起見,他覺得還是由自己交給有一定分量的人才保險。
從山城轉機前往燕京,在燕京換乘直升機的時候,麻煩出現了。
郎戰他們正要登機,幾輛武裝吉普車風馳電摯般的駛到,在距離他們大約還有十米的時候依舊不見減速跡象,好像要一頭撞上來似的。車子才進機場跑道,郎戰就注意到了。幾輛武裝吉普車的排量都很大,引擎聲震天價響,別說他“重生”之後聽覺變得特別靈敏,便是在此之前,他也不可能注意不到。車子往直升機這邊疾馳的時候,郎戰溜了朱主任和陳曉平一眼,見前者眉頭皺了皺,眼睛裏有複雜的神采閃過;後者眼睛一眯,鼻子裏輕哼出聲,他的眼珠子轉了轉,心中若有所思。
當頭的車子在距離郎戰隻有半米的地方戛然而止,輪胎與水泥地麵劇烈摩擦發出的刺耳“嘎吱”聲中,帶起的風和灰塵撲了郎戰一臉。
郎戰的右手捏緊又鬆開,臉上的傷疤不自禁的跳動了兩下。
“哐”——車門被大力推開,一個穿著迷彩服,佩上校軍銜的年輕軍官從車上跳下,直接站到郎戰麵前,很不禮貌的盯著他看了兩眼,問:“你就是郎戰?”
郎戰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眼眸深處有一點火光跳動了一下。
上校的目光一跳,看到郎戰背後的戰術包,嘴角一揚直接下令:“跟我走!”然後伸手拉人。
上校從車子上往下跳的時候,陳曉平上前兩步站到了郎戰的身邊,這時斷喝一聲:“歐陽劍,你什麼意思?”上前兩步,恰到好處的擋在郎戰麵前,冷眼看著上校。
上校也就是歐陽劍好像才看見他似的,斜眼乜視他一眼,冷冷的說:“陳曉平,這事不是你能管的,識相的話躲遠一點。”然後,他看著郎戰說:“你好像還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仁國總參直屬青龍特勤部隊的大隊長歐陽劍。郎戰,你被我們征召了!”
多年傭兵生涯,郎戰什麼鬼蜮伎倆沒見過,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好像卷入了一場權力鬥爭遊戲,甚至是引發了一場權力鬥爭。
是因為“聖坑”的東西嗎——郎戰的右手五指本能的伸展握緊再鬆開,他繼續冷冷的看著歐陽劍,一聲不吭。
朱主任有點急,他上前一步對歐陽劍低喝道:“歐陽大隊長,這件事上頭早有決定,歸我們國安局管。現在,我正要帶郎戰去見三號首長——怎麼?你要截三號首長的胡?”
歐陽劍冷笑,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說:“朱昊,你小子不要給我下套,我怎麼會截胡三號首長?身為軍人,我隻知道服從命令。老鼠,給他看看手令!”
歐陽劍的手下早就在他身後排排站定了,一個個端著仁國軍隊剛列裝的一五式突擊步槍,相比他們的頭,他們才有點軍人的樣子,一個個麵色嚴肅、氣度凜然,很有一點精兵強將的味道。
“老大,這是公開場合,麻煩你別叫我綽號!”老鼠居然是一個魁梧大漢,少校銜,他不滿的嘟囔著,從隨身公文包裏麵掏出一張手令遞給朱昊也就是朱主任。
朱昊一掃手令,視線特別在那個紅色公章和公章下麵的簽名上停留了一下,表情變幻起來。他轉頭看向陳曉平,說:“這——”
陳曉平冷冷的看著歐陽劍,說:“他有總參的手令,我也有國防部的手令。而且,我們先接到了郎戰。歐陽劍,軍國大事非同兒戲,我勸你不要無理取鬧。”
歐陽劍臉一沉,轉頭瞪著他,低喝:“我怎麼無理取鬧了?我這是執行軍務!陳曉平、朱昊,我可警告你,我們青龍在執行軍務的時候可是有特權的。難道說,你以為單憑你們這些人就能夠阻擋我們?!”說著,他掃視陳曉平和朱昊身後眾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