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臉勢在必得的一劍居然沒能奏效,她並不氣餒,嬌吒聲中,右手一翻,劍刃翻轉,轉而朝郎戰褲襠斬下。
“艸!”這一劍在郎戰的意料之外,關鍵他沒想到這個嬌嬌柔柔的漂亮娘們居然如此猥瑣凶殘,背上不禁驚出了冷汗。褲襠處明顯感覺到了寒氣,郎戰雙腳一鬆,鐵板橋變成了背摔,身子還沒及地,伸右手在地上一撐,整個人魚一樣滑出去兩米多遠。然後,他一個鯉魚打挺立刻翻身而起,右手橫在麵前,眼眸變得冰冷起來。剛才隻要他慢上一拍,那就是做公公的命。對麵的女子,身手如何不論,這份陰毒就足夠讓他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了。郎戰已經不準備手下留情了,正要主動發起進攻,瓜子臉卻脆笑一聲,說:“哎呀!我好怕怕!行了,我這關你通過了。對了,我叫蠍子,仁國最美的蠍子!”說完,她右手一抖將軟劍纏回腰上,施施然的走了回去。
瓜子臉的這個反應又在郎戰意料之外,心中暗罵“最美的蠍子?最毒的蠍子才對”,然後看著那口大鍾忽然有了一絲不妙的感覺——“如果龍之利刃的人都是這樣的瘋子”,他不得不擔心自己的未來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天和一群瘋子打交道,他難免也會變成瘋子。
郎戰心中這個念頭才閃過,忽然覺得頭皮發麻,想都沒想,往旁邊飛快的一閃然後看向了自己的右前方。
右前方是一顆古樹,樹冠非常茂密。郎戰才看清古樹的形狀,一聲陰惻惻的笑聲響起,一個披著偽裝的人影從樹冠裏探出個頭,對他喊:“小聶。郎戰,我這一關你通過了!”
“狙擊手?”郎戰問。
“你可以這樣認為,”還是喊聲,不過傳出處已經在古樹的樹幹後麵。
郎戰回頭看向朱昊。
朱昊已經恢複到一貫的死人臉表情,搖搖頭說:“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郎戰很想罵人,不過話沒出口,感覺到什麼,他轉頭,便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出現在那排平房的一個門口。
“郎戰,你的意識真心不錯!”壯漢向他走過來,遠遠的便誇獎一句,然後問:“我研究過你在中山島上的視頻,可惜,沒看到你開坦克或者直升機。不過,狼牙現在也算是上數的傭兵隊,你作為狼牙的隊長,那麼肯定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會開直升機嗎?”
相比蠍子和小聶,壯漢外表上看起來倒沒有什麼不正常,至少郎戰願意和他多說兩句。“能開,不精,”郎戰如實說。
郎戰在敦卡的時候,戰鬥機都開過,當然,也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離開敦卡後,他倒有心嚐試,但一苦於沒有機會,再加上他身上傷疤太多,所以便再也沒碰過戰鬥機和直升機。
戰場上,戰機駕駛艙的密封很容易出現狀況,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身上的傷疤就會成為催命的閻王,很容易在高壓下被撕裂。當然,郎戰因為體質特殊,其實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不過,受常識的限製,他自己以及他手下的兄弟都沒能認識到這一點,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肯定不會讓他駕駛戰機的。
壯漢的目光在他臉上的傷疤上停留了一會,說:“坦克呢?我們就來飆個坦克如何?”
壯漢說出這番話,郎戰算是明白了“龍之利刃”的考核標準。蠍子和他比的是近身格鬥,小聶考的則是他的危機意識,而壯漢現在要考校的是他的機械掌握能力。而這些,確實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在訓練和戰鬥生涯中必須掌握的基礎技能。
“飆個坦克?”郎戰的眉頭跳了跳。壯漢能說出這樣的話,很顯然他經常做這樣瘋狂的事情。而和飆坦克相比,那些富二代所謂的飆車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遊戲了。
“行!”
壯漢咧牙一笑,走向車庫跳上一輛吉普車,對他招手:“跟我來!”
很破舊的一輛吉普車,不過壯漢才剛剛啟動,郎戰便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他心中罵一聲“‘龍之利刃’的人果然都是變.態”,坐進了車裏。男人就沒有不愛車的,而作為傭兵,追求大功率則幾乎是通病。當然,先天性對駕車不敏感的郎戰除外。
“這輛車我自己改的,怎樣?”壯漢腳下一轟油門,將車子開到朱昊身邊,踩下刹車的同時,問郎戰。
“沒開過,不知道,”郎戰實話實說。
“朱昊,你不跟著去看看?”壯漢問朱昊。
朱昊拉開後車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