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郎戰正喝著茶水聽著夏大天和陳曉平講“故事”,鄉村砼忽然問他:“郎戰,你剛才的話是戲言還是?”
郎戰笑了,問:“您老不願意?”
鄉村砼撓起腦袋,笑起來說:“願意,當然願意?隻是——”說著,他看了看夏大天。
夏大天:“‘龍之利刃’的規則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龍牙,他是軍事主官,有完全的人事任免權。”
鄉村砼苦笑:“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是個廢人哪!‘龍之利刃’這種單位,如果不能上去戰場,總覺得不美。”
“簡單。”
“什麼?”
“我說你想上戰場,簡單。”
也許郎戰說得太隨意,所以反而引起了鄉村砼的懷疑,他看向夏大天,問:“老夏,我沒聽錯吧?郎戰說我可以上戰場?”
夏大天心中歎息一聲,說:“他是這麼說的。”
“我少了一條腿沒關係?”鄉村砼患得患失的問郎戰。
“當然——有關係,不過,換一條義肢就是了。我認識一個老頭,他的左眼沒了。可是,他在換了一隻義眼之後,反而比以前更厲害了,”郎戰說著,腦海中閃過了馬西斯用手將眼球摳出來的畫麵。
“真的?有這種義肢嗎?”
“有最好,我們直接買。沒有,我們就自己把它造出來!”
“好,好,我相信你。”
陳曉平笑著說:“沒想到啊,兜兜轉轉,鄉村隊長,你倒成了夏主任的部下了。我記得你退役的時候,軍銜還比夏主任高一階吧?”
夏大天接話:“他如果不退役,經武辦公室的主任就應該是他了。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強。當時部隊那麼挽留,可是他——”
“我現在後悔了。你們是不知道,別看我現在日子過得瀟灑,可是每天早晚聽不見軍號,那滋味簡直生不如死。”
“不知道你功夫有沒有落下?”
“你指什麼?槍法還是體能?不是自吹,比體能我現在贏不了你,可是槍法——嘿嘿!”
“董長勇,”郎戰忽然喊董長勇的名字,在吸引他看向自己後,說:“老砼的義肢我就交給你負責了。我會提供一個很好的藍本供你研究。”
次日,晚上八點鍾左右,燕京最繁華的王府大街,一家咖啡館內,郎戰正麵無表情的接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西裝男的道歉,歐陽男走了進來。
進來之後,她四下掃了掃,低喝一聲:“這個混蛋,居然敢遲到?!”然後掏出了手機。
歐陽男今天難得的穿了一條長裙。她的底子本來就好,這一改變,登時加分不少。乃至於她才走進來,坐在門口的幾個男客就好像嗅到了花粉香氣的蜜蜂一樣,雙眼功率全開,立刻掃了過去。
她一進來,郎戰就注意到了。將她的牢騷話收入眼中,他站起來朝她揮手,喊:“嗨!這裏。”
歐陽男循聲看向他,先是一愣,然後眼神有細微的變化,故意頓了頓,這才不疾不徐的走向他。走到他麵前,她問:“怎麼把臉給換了?哦,我知道了,你是怕人把你認出來?”問完,她才注意到那個一臉謙卑的西裝男,再問:“怎麼回事?”
郎戰:“我等你半個小時了。他們覺得我占了車位,讓我移車,我沒理他們,他們請來了交警。然後就這樣了。”郎戰昨晚就宿在了前門飯店。今天上午的時候,他先拜訪陳橋安,可惜沒遇到人。下午,他撥打尉遲央的電話,又被告知手機停機。因為歐陽男和他約定的是晚上,他閑得無聊,就四處閑逛,結果在使館區居然被行人給認出來了。“中山之戰”直播在仁國影響極大,最盛的時候,同時在線人數超過了三億。仁國人觀看“中山之戰”直播當然是奔著郎戰去的,然後不知不覺之間,就都被他給吸了粉。郎戰剛被人認出來求簽名,因為第一次遭遇這種事嘛,難免虛榮心作祟,很認真的給簽了。這下可好,一傳十十傳百,結果,他直接被堵在使館區了。後來,還是當地交警出動維持道路治安,他才得以脫身。脫身之後,他吃一塹長一智,不敢再隨意拋頭露麵了,就找了家賓館,先用藥物改頭換麵,又換了身行頭,這才敢前來約定的王府大街。
郎戰三言兩語介紹完情況,歐陽男稍微動下腦子,馬上明白了西裝男前倨後恭的原因。作為“利刃”,他們的座駕雖然掛的是民間牌照,但是在車管所裏卻是備了特別檔案的。這家咖啡館的人不知道其中玄妙,請交警來拖車,交警一查牌照,一下子就發現了越野車的“特殊身份”。燕京作為仁國首都,權貴多如牛毛,西裝男顯然誤以為郎戰是某家權貴的子弟,還不趕緊賠禮道歉。
“你還真是個惹事的祖宗,”歐陽男先打趣了郎戰一句,然後對西裝男說:“行了行了,你走吧。記住了,以後不要以車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