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讀心術,”郎戰淡淡道:“帶你的人躲遠點,以免被誤傷。”
“郎戰,常德海可是政治處的副主任,是將軍。”
“我知道。怎麼?在您心中,我很莽撞嗎?”
“你還不莽撞?”龍成賢心中腹誹道,然後招呼自己的手下說:“你們趕緊出去——機器留在這裏就行了。”
以並不禮貌的方式帶人出現在停屍房門口的正是常德海,他看到郎戰後,兩眼微微一縮,然後緊盯著郎戰,快步向郎戰走了過來。
“常主任,你晚來一步,”郎戰得意的說,然後將電腦和那台機器也撞進了手提箱裏。
“郎戰,你眼中還有國紀軍法嗎?怎麼?覺得自己刀槍不入,就可以肆意妄為是不是?龍院長,你應該知道郎戰是通緝犯吧?不好意思,等會隨我們走一趟吧!”
龍成賢看了郎戰一眼,張嘴想說什麼又忍住,低聲問郎戰:“你有把握嗎?”
郎戰笑笑,反問:“你覺得我傻嗎?”
龍成賢打量他兩眼,心說“難道你不傻”,然後吐出一口濁氣,向大門口走去。
常德海身後,一個上校眼神淩厲的瞪著郎戰,沉聲喝道:“郎戰,束手投降吧!看在你之前的功績的份上,我們會給你應有的體麵。”
郎戰看向他,目光中沒有一絲表情,說:“姓名,現役部隊,職務——”說著,他拖起手提箱,向常德海等人走去。
“張延國,海軍陸戰隊教導總隊總隊長——現在,我命令你舉起手來。”
“海軍陸戰隊教導總隊?我要是不舉呢?”郎戰似笑非笑的問道。
張延國:“那我們就隻能執行就地處決的命令了,誰叫你是最高危險等級呢?”張延國說著,右手舉了起來。
常德海和張延國身後,不下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進來後就將槍口對準了郎戰,其中有六支槍上配備的都是最先進的激光瞄準器,所以郎戰身上多個要害部位,包括額頭,正被六個紅點鎖定著。
“張隊長,在你的手放下之前,我覺得你有必要看看這個——”郎戰說著,將自己的證件朝張延國扔了過去。
郎戰的證件正蝴蝶一樣飛向張延國,“叭叭叭——”忽然響起幾聲槍響,火光閃爍間,蝴蝶折翼,變成了一堆碎紙屑。
開槍的正是常德海。郎戰看著變成碎紙屑四散的證件,眼睛瞪大了些,微覺詫異。常德海敢毫無征兆的就開槍並不出乎他的預料,讓他詫異的是常德海的槍法。一個文職幹部居然有著不下於一線特種兵的槍法,這本身就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常主任,你心虛了——你害怕什麼?”郎戰問道,腳下依舊不停。
常德海冷冷的看著他,說:“張總隊長,不要和他嘍囉了,開槍!”
張延國眉頭一蹙,並沒有立即照做,他看著郎戰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問:“職務證件?我問過作戰室的人,他們都不知道你是他們的同事。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張延國和常德海的羈絆好像不是很深——郎戰心中剛做出這樣的推斷,有槍聲響起。槍聲響起的同時,他就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樣,雙膝一彎,身子朝右手邊倒去,然後順勢摔倒在地,雙腳蹬地,已經鑽進了一章挺屍床下麵。
率先開槍的是一個一個少尉,隨著他扣響手上的扳機,其他人受到感染,立刻紛紛打響了手上的槍。
“誰讓你們開槍的?”張延國的怒叱聲中,槍聲又響了一秒左右才沉寂下來。
“頭,郎戰是最高危險等級,我們收到的命令不就是——”率先開槍的少尉說道。話沒說完就被張延國的怒吼打斷了,張延國怒吼道:“但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
“張總隊長,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在拖延時間嗎?”常德海說道,說完,他手朝躲在停屍床下的郎戰一指:“如果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會利用自己犧牲的戰友的遺體嗎?張總隊長,我提醒你別忘了他是什麼出身。傭兵是什麼?戰場上的鬣狗,世界上最沒有信義道德的無恥之徒!出了事我負責,現在,立即進攻!”
槍聲再次響了起來,綿延的槍聲中,郎戰喊道:“常德海,本來我隻是懷疑而已,但是現在,我敢說,石友國的死,你絕對脫不了幹係!”
常德海:“郎戰,別枉費心機了。你沒有真正的在軍隊裏服役過,所以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對於我們仁國軍人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兄弟們,我堅信躺在這裏的戰友的在天之靈會和我們站在一起,所以,請拿出你們最好的狀態,為國家和人民鏟除這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