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事情沒你想的這麼簡單,如果郎戰死了,利刃也就到頭了。”
“啊?!”
“玄學研究會從刺刀裏麵挑選人選搞加強班,那是經過大首長首肯了的。知道誰負責這件事嗎?劉全斌。”
“居然是劉全斌,他何德何能,能負責如此重要的事務?”
“劉全斌能力確實有限,但你別忘了他是那一位的人。那一位本來就對我們搞利刃頗有微詞,也就是退下去了,否則的話,我們根本沒機會把利刃的架子搭建起來。吸收郎戰入隊,這是一步好棋。嗬,我之前雖然知道科爾被艾默生財團控製著,卻沒想到他和郎戰居然是很好的朋友。郎戰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材,假以時間,他也許就是未來戰士的模板。但是現在,他的分量還不夠。你想想,一旦郎戰死了,科爾還能為我們所用嗎?別忘了,狼牙其實是被郎戰強拉入夥的,科爾有狼牙的底子,完全可以另起爐灶。”
葉明華侃侃而談,夏大天的額頭上,汗水變得更密了,直接連成了汗珠。
葉明華看著他,改口道:“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在那一位的事情上,大首長既然已經投了讚成票,那就說明事態是可控製的。現在可不是從前,可沒有卸任不究的說法。那一位如果手伸太長,我相信上麵一定會壯士斷腕占了它。”
葉明華這句話讓夏大天好受了些,他正要接話,目光瞥過麵前的屏幕,不禁驚呼道:“不好!”
葉明華也看向屏幕,就見屏幕上,郎戰的右手臂膀被吳亮的短劍刺了個正著——他眉頭一蹙,麵色為之一變。
夏大天驚呼不好,同一時間,中山島上的少將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脫口喊道:“好!”
現場,郎戰的右手臂膀才被刺中,鷹眼驚呼起來:“頭!”然後不管不顧的開了一槍。
炸響的槍聲中,不知為何,吳亮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卻麵色一變,立即把右手往回縮。晚了——一直被動挨打的郎戰就保持著側身的姿態,左腳回踩的同時,右腳提起,先踢在吳亮的右腿膝蓋上,再秒收小腿踢出,向上踢中了吳亮的右肘。
郎戰是故意讓吳亮刺中的。他的右手臂膀本來就已經中毒了,他也已經完成了經脈的封堵。所以即使吳亮在弩箭和短劍上淬的不是一樣的毒,情況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呢?所以他幹脆將右手臂膀當成了盾牌,就那麼橫在了吳亮的短劍下。
葉明華和夏大天因為談話並沒有看到全過程。事實上,從郎戰側身後退到吳亮刺中他的右手臂膀,中間有將近兩分鍾的過程。這個過程裏,雖然還是郎戰在退吳亮在進,但是,吳亮在每每將要刺中郎戰右手臂膀的時候,都會刻意的躲開或者收回短劍。是的,吳亮識破了郎戰的意圖,隻是,兩人在糾纏了兩分鍾左右後,他還是中招了。
吳亮連中兩腳,右腿膝蓋挨了一腳之時更發出了一聲脆響。吳亮一上來就無所不用其極,又是毒又是暗器的,早就激起了郎戰的殺意,郎戰自然也就不存在腳下留情一說。郎戰全力施為的一腳是什麼概念,看看吳亮瞬間塌陷下去的右腿膝蓋和瞬間扭曲的右肘便知道了。
右膝粉碎性骨折,右肘骨折,換做一般人,說不定已經疼暈過去,然而吳亮除了臉上的肌肉跳了幾下,居然連臉色都沒發生明顯的改變。不僅如此,他還第一時間發起反擊,扭動身子帶動右手,將短劍從郎戰右手臂膀上拔出來的同時,一甩,劃向了郎戰的右小腿。
依舊晚了——郎戰既然一擊得手,哪裏還會再給他機會,右腳才踢中吳亮的右肘,身子一扭,左手擂出,一拳正好砸中他的鼻子,將他本來就不算挺拔的鼻梁直接砸進了臉窩裏。
前一瞬,郎戰被短劍刺中,接下來,郎戰就發動了疾風驟雨一般的反擊,而吳亮就好像稻草人一樣,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這一切轉變得太快,葉明華和夏大天都沒來得及轉變臉上的表情,吳亮已經向後摔飛出去。
與葉明華和夏大天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少將的嘴巴還保持著喊出“好”的口型,臉上的表情卻已經從狂喜變成了極度驚恐。下一瞬,他神經質的站起來,雙手無規則的抖動著,嘴裏喃喃道:“怎麼,怎麼會這樣?不,不對,三號刺刀不可能隻有這點手段,他,他可是經過玄學會栽培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