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軟軟的倒了下去,另外三個南半島人正躺在地上低聲呻吟著,笑麵虎終於無法保持淡定,眼底深處多了一絲驚懼。“玄狼,我不知道你從哪裏找來的高手,但是希望你不要把事情做絕,我們七星幫——”他色厲內荏的對南玄姬說道,沒說完,身子一輕,後頸劇痛,已經被郎戰一把抓住後頸皮從椅子上給提拉了起來。
郎戰:“敬酒不吃吃罰酒——請吧!”“吧”字出口,左腳腳尖輕輕一碾地麵,左腿肌腱發力的同時將一股力量通過左邊腰身上的肌肉傳遞至左手,左手一抬,將提在手上的笑麵虎給扔了出去,將他摔了個頭破血流、七葷八素。
郎戰輕描淡寫的就解決掉了帶槍南半島人的威脅,三個鄂國佬看在眼裏,眼眸不禁一陣陣收縮。然後,他們再看到郎戰毫不費力的就將笑麵虎扔出去,彼此對視一眼,眼眸深處都有了深深的忌憚。
整個過程並不複雜。看上去就好像郎戰依靠蠻力和速度將對手放倒了一樣。這當然是假象,是郎戰刻意為之的結果。
郎戰不想被人從身上找到“加百列”的痕跡,但是,或許和這段時間演戲有關,他表演過頭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種刻意為之的打鬥方式,其實正是鄂國人所推崇和擅長的。
摔得頭破血流、七葷八素的笑麵虎,倒是恢複了黑道梟雄的本色,他掙紮著爬起來,對站在門口的南玄姬說:“玄狼,算你狠。但是我告訴你,你完了,狼組完了——啊——”“啊”聲慘叫中,笑麵虎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
把他再次擊倒的是一隻茶杯,動手的自然還是郎戰。郎戰將他砸倒後,以非常不滿的語氣說:“讓你滾出去?怎麼?還要我教你怎麼滾嗎?”
笑麵虎本來還想掙紮著爬起來,聽見這句話,臉上陣紅陣青秀了一番變臉絕技後,牙關緊咬,真的在地上滾了起來。
“記住,今後,‘新京’就是我們狼組的大本營了,敢過來,見一次打一次——”
笑麵虎是真的滾出去的。開始,他也許滾得還有些勉強。但是,沿途滾出去,兩耳不絕呻吟聲,在發現到處都躺著手下馬仔之後,他就好像愛上了翻滾一樣,翻滾登時變得職業起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遭受之恥辱,他日必定十倍、百倍的討還回來——他一邊翻滾著一邊想,不知不覺間,翻滾得更帶勁了。
笑麵虎滾出去了,郎戰看向其他四個南半島人,冷笑道:“別裝死了,趕緊滾!對了,把你們的人叫上一起滾——他.媽的,這小弟怎麼當的,太沒眼力勁了,老大都身先士卒滾出去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裝死——滾,快滾。”
沒什麼太曲折的過程——笑麵虎的脊梁骨都已經斷了,他的兄弟和馬仔自然不會傻到硬起頭皮充硬漢。於是,“新京”的侍應生和公主們,有生以來便有幸見識到了最奇葩的一幕,曾經在他們麵前不可一世,走路好像螃蟹一樣的七星幫的一眾大佬馬仔們,就好像參加什麼比賽似的,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滾出了夜總會。
“七星幫”的人都滾了,三個鄂國人站起來,居中的那位看著南玄姬說:“玄狼女士,我是安德卡夫,這次來貴國是想找個合作夥伴在貴國開展一項業務——”
南玄姬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我知道你們要開展的是什麼業務,抱歉,我們狼組不碰這個。”
安德卡夫想了想,再看了郎戰兩眼,笑起來說:“那好吧,希望以後有合作的關係。”然後他的目光再移到郎戰臉上,說:“這位先生,我很欽佩您的身手,如果您想賺點外快,歡迎隨時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以您的身手,我敢保證,最多半年,您就能成為千萬富翁。”
鄂國地下拳場盛行,郎戰問:“是打拳嗎?”
“原來您知道,”安德卡夫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得熱烈起來。
“我會考慮的。”
三個鄂國人走了,他們才走,《馴鯊記》攝製組的幾輛車便開了過來。其時,克勞迪婭已經和“新京”的經理簽好了合同。於是,在李真熙的調度下,道具組立即投入緊張的工作;同一時間,在一些地方,導演帶領攝像組和演員,開始補拍一些鏡頭。
時間往前推移九個多小時,也就是當天下午四點鍾左右,郎戰給李真熙打了個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裏交談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然後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到第二天淩晨四點左右,董長勇直接在對講機裏向郎戰報告,說包括沿途的警用監控,所有監控圖像都已經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