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開始“像一個瘋子一樣(船上的旅客雲)”破壞所能見到的每一個監控攝像頭和廣告屏,期間,船上的工作人員和安保人員有出來阻止,不過,在相繼有十幾個人被他隨手丟在甲板上摔斷了手腳之後,其他人見到他就好像見到了鬼魅一樣,別說上前製止他不可理喻的行為了,連靠近他都不敢了。
“這樣不行,船東那裏我們將會無法交代,船東將一艘嶄新的船交給我們,我們不能任由人對它進行肆無忌憚的破壞!這不僅是職業道德的問題,還牽涉到我們身為男人的驕傲——”拐角處,幾十個船員和安保人員聚集在一起,正在聽著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船員口沫橫飛的說著什麼。“職業道德”、“男人的驕傲”——不得不說,這些詞語頗能調動人的情緒,幾十個船員和安保人員中最少一半的人應和道:應該的;我們總要做點什麼……更有一個身高一米九幾,重達兩百大幾十斤的大胖子安保人員喊:他隻有一個人,我們一擁而上,壓都壓死他!
大胖子安保人員的喊聲中,郎戰從拐角口現出身形。拐角口就有一個廣告屏和一個監控攝像頭,郎戰也不理這群人,伸出右拳,輕描淡寫的揮出去,便將廣告屏砸得電火花四濺,變成了廢品。監控攝像頭有點高,他左手一抬,手上握著的步槍槍口仰起,突突兩下,在將聚會人員驚得齊齊跳起的同時,將監控攝像頭打了個粉碎。
郎戰冷冷的掃了這些人一眼,目光掠過那個嘴角還掛著白沫的年輕船員時稍稍停滯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郎戰走路其實很輕,然而,因為現場其他人都呈屏息靜氣的狀態,所以他很輕的腳步聲落在其他人耳中還是顯得非常的刺耳。“喂,你等一下,”忽然有人在郎戰背後吼道。
郎戰沒有轉身,淡淡的問:“有事嗎?”
“你砸了我們很多的廣告屏和攝像頭,你必須賠償,不然的話——”
郎戰等了幾秒鍾,問:“不然就怎樣?”
“不然就等著被扔到海裏喂魚吧,告訴你,我們‘向日葵號’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有人接話,郎戰轉身看,對上那個大胖子安保人員的目光,嗤的一笑,然後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
大胖子安保人員感覺自己受到了蔑視,怒吼道:“渾蛋!去死吧!”揮舞兩隻蒲扇般大的手掌向郎戰抓了過去。
大胖子才有動作,年輕船員發出吼聲:“夥計們,大家一起上!”
大胖子的雙手距離郎戰還有十公分左右,郎戰動了,他左腳往後倒踩一步,左肘跟著朝後轟出。於是,大胖子先是左腳被踩疼,發出一聲齜牙咧嘴的呼疼聲,繼而,他抱著自己的肚子,像一頭大象一樣朝後坐去。
這些船員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集結到一起,誰召集了他們?召集者想要幹什麼?郎戰用血色視界察覺到他們之後,腦海中就閃過了這些疑問。不過,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主動尋求答案的意思。不是他不想,而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確實沒有這個必要,因為對於他來說,這艘船上有多少人,有多少敵人,這其實並不是關鍵。對他來說,值得他在意的是,隻要船上還有一個同胞需要他保護,那麼,哪怕需要與全船人為敵,他也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
大胖子往後坐倒,一下子撞倒了一片。一片人撞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人磕到了腦袋或者被壓到了腿,慘呼聲登時變得雜亂起來,便在這此起彼伏的慘呼聲中,“咄咄——”有沉悶的槍聲響了起來。
槍聲響起之前,郎戰隻是背對著眾人,槍聲一響,他立刻轉過身來。時間以毫秒計,轉過身來的郎戰,先是身子朝左邊一扭,然後左手手腕一翻。“咄咄”聲中,他身後的隔板上,還有他左手握著的步槍的槍口處,立刻響起了子彈的穿透聲和碰撞聲。
“他中彈了,他中彈了——”年輕船員嘶聲喊道,嘴裏開始往外噴灑更多的白沫,同時,他縮起身子想要往人群後麵躲。
郎戰剛剛用血色世界觀察到這些人的時候,沒發現他們身上有多少槍,但是現在,隨著年輕船員聲嘶力竭的喊聲,槍聲明顯變得密集起來。距離太近了,而且,總有不怕死的家夥向郎戰衝過來,送上來讓他揍。於是,當戰鬥開始了三分鍾之後,郎戰還是被子彈擊中了。一枚子彈咬了他的右腳腳後跟一口,讓他的右腳一軟,身形向右邊打了個趔趄。他的前麵和左右,正有四個家夥拿著冷兵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其中一人見狀,在年輕船員“他的右腳中彈了”的吼聲中,揮舞太平斧,狠狠的砸向了郎戰的右腰。郎戰右腳受傷,右邊下盤不穩,此人用太平斧來砍郎戰右腰,確實是聰明的選擇。太平斧先出手,緊隨其後,其他三人手上的榔頭、扳手還有滅火罐也跟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