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之間的較量,毒蜂敗下陣來。“向日葵號”豪華遊輪在從網絡上消失幾個小時後,也重新回到了網絡世界中。它的IP才重新上線,一直高度關注“向日葵號”動向的多方勢力便立即有了新的動作。首先,在辛莎夫人和馬西斯的催促下,琺國政府發布通告,宣布航行在該國東南部海域的“向日葵號”豪華遊輪被海盜劫持,並說琺國海警部門和海軍正在努力組織營救雲雲;琺國政府這則通告發表不久後,鬥牛國跟著發布消息,說是鬥牛國王室已經授權某某保全公司,由該公司全權處理“向日葵號”被劫持事項;琺國政府和鬥牛國政府之後,萬裏之外的仁國也發布了一則通告,聲明鑒於“向日葵號”豪華遊輪上的仁國公民人身安全遭到恐怖分子的威脅,已經有多人遇害,在琺國和鬥牛國等國政府遲遲拿不出解決方案的情況下,仁國政府決定派遣超級戰士單獨采取行動……
一艘幾乎滿載的豪華遊輪被海盜或者恐怖分子劫持,這自然是一等一的大新聞。然而,因為涉事國政府對此事都采取了冷處理,所以,在幾個國家和政府發表通告後長達三個小時的時間裏,想要了解情況的人們居然無法從網上查到一點有用訊息。
“向日葵號”被解除了電子幹擾,郎戰和董長勇他們之間的通訊得以恢複,董長勇他們查到的資料終於傳到了郎戰的平板上。郎戰這邊正在研究平可夫等人的資料,外麵響起腳步聲和喧嘩聲,然後,門口負責警戒的幾個仁國年輕人過來報告,說是大批旅客和船員正集結過來,而且氣勢洶洶、表情頗為不善。
“把門堵死,不要讓他們進來,”郎戰說著,拿出對講機呼叫史泰龍,問他發生了什麼。
史泰龍開口便是“抱歉”,他抱歉才出口,郎戰便猜到他想要表達什麼,他直接關掉對講機,然後喊一邊的顧長城和小江:“準備直播吧——我們就讓全世界好好看看這些歐美國家精英人士的醜惡嘴臉。”
“向日葵號”這種豪華遊輪可不是誰都坐得起的,但凡坐得起的,非富即貴,所以郎戰才會這麼說。
“加百列,你出來!殺手是你引來的,你必須給我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加百列,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拖累我們全船人……”
“加百列,別裝了,我們知道你是加百列。殺手要的隻是你,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勇敢的站出來迎接自己的命運。”
“加百列,你不是很能打嗎?你怎麼忍心讓我們這些老人婦孺遭到殺手的威脅……”
多功能廳外麵響起各種呼聲,郎戰隻當沒聽見,他的目光從大廳內坐著的同胞們臉上一一掃過,過了一段時間後說:“你們沒什麼要說的嗎?”
大廳內的仁國人大多顯得比較緊張,其中,一些失去了親人的還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你們也覺得,如果把我交出去就能獲得安全嗎?”郎戰再問。郎戰可以不在乎外麵的那些西方旅客,因為對於他來說,他們真的是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的外人。多功能廳裏的仁國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至少是他的同胞,而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海外,同胞一詞是可以和兄弟姐妹進行置換的。
“先生,我願意相信您——”一個老人說,老人的任國官話顯得有點生硬,不過他誠摯的表情和眼神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
“古大哥,我們也願意相信您。如果不是您,我想,我們裏麵應該又死掉不少人了。至於,交出您就會獲得安全?我們覺得,隻要有點腦子的就不會相信這種鬼話——”守在大門口的幾個年輕人說道。
這樣的話讓郎戰覺得很欣慰,他的臉上,表情也就舒緩了不少,眼底深處有了一絲笑意。
郎戰並沒有笑出來,不過,因為他事實上已經成了所有仁國人的主心骨,所以,他的表情就具備了相當強的感染力。眾人正為他的表情所感染,臉上露出或輕鬆或舒心的表情,一個女孩子舉起手,眾目睽睽之下問郎戰:“我,我有一個問題——您,您真的是加百列嗎?”
郎戰看向她,意味深長的問:“我是古斯亮還是加百列,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當然有區別了。加百列是我的偶像,如果您是加百列,我覺得我現在就是死了都值了,”女孩說著臉紅了。
女孩的表情真摯,眼神純粹,一瞬間,郎戰不禁產生了自慚形穢的想法。他想了想,看著女孩認真的說:“以後別再說這種傻話,因為那會讓我覺得非常的丟臉。生命無價——我們每個人隻有一條命,這條命是誰給的?父母。所以,哪怕隻是為了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我們也應該珍惜它——諸位,對不起,讓你們受累了,不過你們放心,有我在,恐怖分子就是拿槍朝我們射擊,子彈也肯定會打向我——”郎戰說著,從一個叫張軍的小夥子手上接過擴音器,放到嘴邊對著門外喊道:“史泰龍船長,諸位女士和先生,我希望你們認清這樣的現實——我們已經被劫持了,而且,國際社會除了仁國政府派出了我,其它國家和政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具體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