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笑:“我接了。不過,我會向聯合指揮部提一個條件。一個鄂國人一千個大餅。”
次日早上,郎戰、古都斯、謝爾蓋還有迅龍中隊的另外三人,六個人加上哮天正準備出發,王大川帶著兩個人送吃食來了。王大川等人被迅龍中隊的人帶到郎戰麵前後,他臉上帶笑,看著郎戰說:“郎戰,知道你要出任務,想到你這幾天一直呆在軍營裏,肯定吃不到家鄉的吃食,所以做了幾樣吃食給你送過來——對了,這些菜他們穆斯林可不能吃,都有那啥——”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王大川還帶來了這麼多好吃的,按說,郎戰怎麼也要笑臉相迎,表示下謝意才對。郎戰確實笑了,隻是接下來的話,卻讓王大川身邊的兩人眉頭立刻豎了起來。
郎戰是這麼說的:“隻有我和哮天能吃?你不會在裏麵下毒吧?”
王大川神情大囧,苦笑:“郎戰,我真想不通,我究竟做了什麼,導致你對我有這麼大的成見?”
王大川居然還能保持平和心態,而他的手下可就不幹了,當下有人發作起來,先狠狠的瞪著郎戰吼道:“姓郎的,你這人怎麼這樣?你還有一點人情味嗎?”然後,他對王大川說:“司務長,我說,這菜我們就是給狗吃,都不給他吃!媽.的,什麼玩意?!”說完,伸手抓起一個保溫盒就往地上摔去。
眼見著保溫盒就要掉在地上,忽然白光一閃,哮天往前一躥,精巧的用背托住了保溫盒,再一弓背,保溫盒便向郎戰飛去。郎戰伸左手輕輕巧巧的抓住,說:“哮天現在拿的可是軍犬證,既然你說要給狗吃,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我替哮天謝謝諸位了——”
王大川三人一共帶來了六個保溫盒,四個菜一個湯再加一份大米飯。
四個菜,一個回鍋肉、一個紅燒肘子、一個魚香肉絲、再就是添加了肉末的麻婆豆腐;一個湯,雜燴湯。裏麵都有豬肉或者豬內髒,確實隻有郎戰他們能吃。
郎戰和哮天當著王大川三人的麵,三下五除二將飯菜湯全部解決,然後,郎戰對一邊趕過來的卡德拉說:“卡德拉,我們的大餅呢?我們仁國講究禮尚往來,我們可不能光吃了人家的卻不回禮!”
郎戰和哮天吃得那個香啊,關鍵是,仁國菜本身就香氣濃鬱,所以,卡德拉等人哪怕知道裏麵的食材有自己不能碰的,哪怕要回避,但背過身去之後,依舊無法避免狂流哈喇子。
卡德拉這貨也是個壞慫,郎戰要他拿大餅回禮,他倒好,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裝出為難的樣子說:“小長官,我們的大餅不多了。”
“小氣!”郎戰先厲聲斥道,然後眨了眨眼睛對王大川說:“要不這樣,就一人一個大餅意思意思?!禮輕人意重嘛!”
王大川還能笑得出來,連連擺手說:“不需要不需要。”他的兩個手下肺都要氣炸了,一個罵:“郎戰,你他.娘的是仁國人還是敘雷亞人?你出國才幾天哪?!”另一個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姓郎的,虧我還當你是個爺們,媽.的,你就是這個!”說著,比出了右手小拇指。
郎戰眼神閃爍,不接他們的話茬,古都斯等人卻忍不住了,古都斯上前,嘴巴張開才噴出兩句阿拉伯語粗口,郎戰喝道:“回去!”
古都斯雙目圓睜:“小長官,他們羞辱您?!”
郎戰:“他們有這個權力,誰叫他們是他.娘的仁國人呢?”
古都斯啞住。
郎戰:“走了!”率先跳上車。“汪嗷!”哮天朝王大川吠叫一聲,跟著跳了上去。
車有兩輛,另外一輛是顧兆文臨時抽調的,同樣是很破的皮卡。就在王大川、卡德拉等人的目送下,郎戰為首的六個人一頭狼開著兩輛除了喇叭不響其它都響的破皮卡,哐當哐當的開出了營地。
切赫拉距離摩卡阿大約三百三十公裏,因為中間隔著好幾個戰區,所以郎戰幹脆選擇白天出發,以便能在天黑之前趕到切赫拉附近。出了營地,上了公路,郎戰踩離合換檔,正準備加速,忽然,前方三百多米處的拐彎口,斜刺裏衝出來一輛越野車。
越野車是白色的,車身上塗著很醒目的世界記者協會的標識,車頂上頂著一個“鍋子”——郎戰一眼掃到,就像看到鬼一樣,立馬鬆離合,然後一邊踩油門一邊使勁搬方向盤,同時大聲喊:“調頭調頭,我們走另外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