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哈勒疼得說不出話來,阿勒泰臉色鐵青,冷冷的看著謝爾蓋說:“謝爾蓋,你很好!但是,你想過阿默拉卡一旦醒過來自己的下場嗎?”
謝爾蓋笑了,很冷峻的那種,反諷道:“為了聖戰事業,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阿勒泰師長覺得我該死,隻要阿默拉卡和卡塔拉姆點頭,那我會立即把自己變成一堆碎肉!”說著,一扯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胸口綁得滿滿的炸彈。
“我也一樣,”古都斯說,說完也同樣扯開衣服,露出了胸口綁著的炸彈。
昏黃的燈光下,謝爾蓋和古都斯胸口的炸彈就好像具備魔力一樣,刺得人眼睛生疼。法哈勒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阿勒泰則越發憤怒,他狠狠的瞪了謝爾蓋和古都斯一眼,嘴裏重重的發出了一聲冷哼。
有仁國有這麼一個笑話,說是在仁國以喜歡逞凶鬥狠聞名的一個黑道大哥跑到中東去拓展事業,這位大哥慣常的做法是在自己身上淋滿汽油,然後嘴上叼著一顆煙,手上拿著一個打火機,跑到人家店鋪或者家裏麵去行威脅勒索之事。在仁國和其他國家的時候,他無往不利,隻是因為仁國警方追得緊,想到中東戰亂,警察勢力衰弱,才決定去那裏碰碰運氣。好麼,才從飛機上下來,還在找加油站買汽油呢,警報聲響起,說是有恐怖分子混入了機場,恐怖分子身上綁有炸彈,讓旅客小心身邊的人。眾所周知,中東人慣常穿長袍,而長袍別說藏炸藥了,便是藏個人都沒問題。結果,黑道大哥看到每一個人都好像恐怖分子,身上都好像藏了炸藥,下飛機都沒待足一個小時,就自己跑去仁國駐當地的大使館自首去了。用他的話講:“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看誰都像恐怖分子,好像他身上都藏了炸藥似的,為了避免自己神經衰弱變成神經病,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的自首吧……”
雖然是一個笑話,卻也說明了在中東遇到身上綁炸彈的恐怖分子的幾率之高。阿勒泰和法哈勒作為隨聖戰軍成長起來的師長,他們雖然自己沒當過人肉炸彈,卻肯定策劃過自殺式攻擊,手下也永遠不會缺乏這樣的死士。這就有點諷刺了,就好像終日打獵卻在某一天被鷹叼走眼睛一樣,這樣就難怪阿勒泰的反應會如此強烈了——這算是報應嗎?
沒有人不怕死,對於阿勒泰和法哈勒來說,所謂的不怕死隻是相對的。就像現在,他們覺得,如果因為自己逼得緊了導致謝爾蓋等人拉響身上的炸彈,那他們死得實在是太冤了。
法哈勒咬牙切齒的喊(疼得):“冷靜,冷靜,我留下來還不行嗎?我隻是擔心沒我坐鎮,其他人也會像圖拉特一樣率部投降。”
“他們敢投降就要接受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法哈勒師長,看來您並不知道我們究竟從阿齊茲那裏得到了什麼。”
“那你們從阿齊茲那裏究竟拿到了什麼?”阿勒泰問,眼睛裏寒光閃爍。
卡塔拉姆究竟從阿齊茲那裏拿到了什麼?乃至於阿默拉卡和艾木米爾都對它垂涎三尺?
郎戰很快就用實際行動給予了回答。
郎戰此時帶領卡塔拉姆的人已經到了戰場的邊緣,正蹲在一輛裝甲車上調整一具無人機發射具。
無人機?卡塔拉姆從阿齊茲手上拿到的是無人機?不止無人機,還包括六輛裝甲車、好幾套單兵導彈係統、若幹的槍械。再就是多達十二枚的榴彈式溫壓彈。
“首領您快點,感覺聖戰軍快堅持不住了,”郎戰身邊,圍了好幾個卡塔拉姆的老兄弟,其中一個叫白沙爾的催促道。
郎戰:“急什麼,我也是第一次弄。我又不是學計算機的大學生,能把它組裝起來,已經堪稱天才了!”郎戰嘴上這樣說著,手上動作並不慢,幾分鍾之後,隨著石歡用喉音向他報告,說藍牙鏈接上了,他指揮幾個手下把無人機抬上去,再走到石歡那裏,從他手上接過筆記本,一邊按下一個用於自檢的虛擬按鈕,一邊說:“讓開讓開,都給老子讓開,這機器大幾百萬呢,誰弄壞了,我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轟——”又有火箭彈落入院子,爆炸直接掀起一片泥土、砂石,把窗口處掛著毛毯打得“撲簌簌”直響,一些尖銳的石子更直接擊穿毛毯,砸在了窗口站著的幾人背上……戰火越少越近,阿勒泰實在忍不住,對謝爾蓋說:“謝爾蓋兄弟,我們死守在這裏也不是辦法,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