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奎琳認識這個和自己說話的傭兵,她探頭左右看了看,見附近的恐怖分子根本沒人關注自己,她問:“三角鐵,萬一我遇到危險,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我當然願意為你效勞,不過前提是要能趕得上。”
畢奎琳想了想,笑著說:“那我們就在門口隨便拍拍好了。”說完,她對著鏡頭說:“本來想拍一點戰鬥遺留痕跡的,但是這位傭兵大哥說外麵太危險,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安全第一,所以就在這裏拍好了——那邊,”她朝左前方指了指,那裏的一截牆體殘垣邊上,正站著一個恐怖分子:“很多人好奇恐怖分子究竟長什麼樣,看到了嗎?這就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武裝恐怖分子,他如果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的話,其實和我一樣,並不會對任何人構成威脅。請注意他手上的槍,如果我猜得不錯,那應該是一杆AK……”畢奎琳真是一個直播天才,明明是很單一的場景,她卻依舊能舌綻蓮花,說出花來:“我想他應該是殺過人的,請注意觀察他的眼神,很犀利有木有?這就是殺沒殺過人——”
眼神犀利就一定殺過人?畢奎琳這個觀點肯定是悖論。而她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緊接著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那個恐怖分子身後忽然探出來一隻手,這隻戴著戰術手套的手捂住了恐怖分子的嘴巴,下一瞬,恐怖分子就軟了下去。恐怖分子倒在了牆垣上,一道人影一閃,消失在了牆垣後。
畢奎琳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很快便緩過神來,繼續直播道:“這——這就是戰場看到了沒有?每一分甚至每一秒,都會有人喪命。有親問動手的是誰?抱歉,我也很想知道,不過,我可不敢上前詢問,因為我擔心也會像剛才那個恐怖分子一樣被幹掉——”
殺人的是誰?花花公子。
狼牙老人裏麵,要論誰最喜歡無限突襲戰這種打法,並不是以狙擊見長的鷹眼,而是花花公子。用花花公子自己的話講:我喜歡那種從背後摸人脖子的感覺,摸到敵人脖子的那一刹,我感覺自己就是上帝——將他人生死操之於指間,這不正是上帝才有的能力嗎?
花花公子悄無聲息的幹掉了一個明哨,溜下牆垣後,朝身後豎了豎中指。
他的身後是一片倒塌的建築,其中一間半塌的屋子裏,斯嘉麗狐疑的問郎戰:“這小子發現我們了?他是怎麼發現的?”
郎戰:“這是一個合格的傭兵起碼的能力。”
“聽你的意思,你手下的傭兵,每個人都有這個能力?”
“每個人不至於,但是四分之一總是有的。”
“那為什麼還要我來對付調查組的人?你們有這身手——”
“投名狀懂不懂?不懂。好,我解釋一下,就是我需要你的把柄,以防止被你出賣。”
“加百列!你侮辱我!?你侮辱我就是侮辱我哥知道嗎?”
郎戰冷哼一聲:“你是你,你哥是你哥,別混為一談!”
“好吧,我有個疑問,剛才那家夥要是把我們當做敵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火怎麼辦?”
郎戰斜睨她一眼,說:“那是菜鳥才會犯的錯誤,很遺憾,至少剛才那個家夥絕對不是菜鳥。”
“你們一定有什麼秘密的聯絡方式或者暗碼對不對?”
“女人,你問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外圍障礙已經基本上幫你清除幹淨,你該兌現諾言了。”
“三個,不能再多了。”
“三個就夠了。”
一刻鍾後,畢奎琳正在門口兩個傭兵的保護下繼續搜尋有價值的鏡頭,比如某個恐怖分子被暗殺的場景,忽然,他們身後指揮部的院子裏響起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畢奎琳還有“綠色信號彈”的傭兵們齊齊被嚇了一跳,畢奎琳還在猶豫,“綠色信號彈”站崗的兩個傭兵還有藏在暗處的傭兵已經衝進了院子,稍後,她聽見有人嘶聲喊著:“恐襲,恐襲!”咬咬牙正要往裏闖,卻差點和往外衝的調查組人員撞個滿懷。
“狄爾斯,怎麼回事?”她問差點和她撞上的家夥。
“自殺式襲擊,我們遭遇了自殺式襲擊,卡隆羅組長還有拉蒙、施泰格都被炸死了。”
“怎麼會這樣?你確定是自殺式襲擊?”
“從裏麵衝出來的恐怖分子,我親眼所見還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