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亞笑了,她看向秦老爺子,說:“老爺子,真被你說中了!我服了!”然後,她見郎戰狐疑的看向自己和秦老爺子,笑著解釋道:“這個問題我曾經谘詢過秦老爺子,秦老爺子當時讓我征求你的意見,說如果不出意外,你應該會這樣考慮——加百列,現在知道為什麼我是副總統了?因為總統這個位置,我已經把它留給你了。”
郎戰搖頭:“我是仁國人,當克雷米亞的總統不合適。而且,我覺得,要想克雷米亞真的成為自由港,就不該設立總統這個職位。總理,總理比較合適。”
“行,就照你說的這麼做。”
“可是,你還沒說要怎麼解決國內的異己分子呢。”
“高薪養士怎麼樣?”
“高薪養士?難道說,我剛才沿途看到的戰士,他們已經是傭兵了?”
“是的,他們現在都是‘戰狼安保公司’的雇員。”
“工資從哪裏來?”
“我剛剛租出去一塊地,租期49年,每年的租借費三十億仁國幣。”
郎戰看向秦老爺子,他本能的覺得,這件事肯定和秦老爺子有關,而秦老爺子肯定是得到了來自國內的授意。
秦老爺子沒等他發問,說:“別看了,是我促成的,不過我也是奉命行事。”
郎戰擰起眉頭,搖頭道:“不對啊,這麼大的事情,事先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一點風聲都沒有,即指克雷米亞的變天,也指仁國忽然在其中插一杠子。克雷米亞作為鄂國的禁臠,就算臍帶血可以讓金做出讓步,但是鄂國並不是金一個人的,民間總該有點反應才對。另外,雷國人和五科蘭人既然知道了娜塔莉亞和金之間的交易,而且提出了要求,在被拒絕後又怎麼可能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完全不合情理嘛!
秦老爺子:“怎麼沒有風聲?你不知道國家一直在力促的事情嗎?”
“您指的是恢複古絲綢之路?”
“對啊。國家要恢複古絲綢之路,就必須在中途設置貨物中轉站,而克雷米亞就是不錯的一個點。”
郎戰點頭:“明白了。”
秦老爺子笑:“我看你並不明白。”
郎戰坦誠:“政治上的事情我確實不是太懂,不過既然已經擺平了鄂國,那雷國和五科蘭就不重要了。雷國鞭長莫及,五科蘭,我知道它和我們國家的關係還不錯。看來,隻要徹底解決掉克雷米亞內部的問題,這件事就算鐵板上釘釘了?”
秦老爺子:“聰明,這件事的焦點,最終其實還是著落到了副總統的身上。隻要副總統能順利產子,這件事便算是塵埃落定了。現在,你明白副總統安危的重要性了?”
郎戰點頭,看向娜塔莉亞說:“放心吧,既然我來了,你就安心的養胎好了。”
娜塔莉亞回看著他,雙手撫腹,甜甜的笑了。
當天晚上,已經成為韃靼宮高級軍事安全顧問的郎戰,連夜召集蒂利亞等人,就娜塔莉亞和克雷米亞當下的軍事安全問題召開了一次會議。
當下的克雷米亞並不似郎戰所看到的那樣平靜,至少還有一半地方掌握在其它武裝力量的手上,而這些武裝力量,十分之七受鄂國人控製,還有十分之三則屬於拒絕服從韃靼宮調度的。郎戰了解這一情況後,並不急著對這些武裝進行動手,而是責令蒂利亞和一個叫“南科夫”的上校,限定他們在後天之前製定一份詳細的訓練計劃交給他。
郎戰這麼安排自由他的考量,隻是,因為和蒂利亞等人的設想迥異,便遭到了蒂利亞等人的質疑。蒂利亞等他說完,問:“顧問先生,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不是平定那些割據武裝,保證克雷米亞的軍政一統嗎?”
郎戰注意到,在蒂利亞說完之後,南科夫等人看向自己,眼中都帶上了考量的意味,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克雷米亞根本打不起內戰,所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什麼不戰而屈人之兵,我隻知道現在副總統的命令根本——”蒂利亞嘀咕道。
郎戰不等她說完,喝道:“不懂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那就回去好好看看《孫子兵法》——蒂利亞,我沒和你開玩笑——一個星期後,如果你連三十六計都背不出,那趁早離開韃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