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說法立刻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對,其中一個說:“陳隊長,不是我打擊你的自信心,你捫心自問,就你們保安隊的人,是幹這種事的材料嗎?你們啊,也就能抓點小偷——”
陳隊長大怒,拍桌子吼道:“花皮,你敢看不起老子?要不,和老子手下過兩招?老子一隻手,不用武器——”
曾明海見陳隊長越說越不像話,咳嗽兩聲製止他,說:“我之所以向郎戰求助,是因為知道他有軍方背景——別問我從哪裏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對曾明海的說法,陳隊長嗤之以鼻,說:“你就是知道他有軍方背景又能怎麼樣?你能使喚得動他?人家現在美酒喝著、美人睡著,才懶得搭理你這個窮親戚呢!我放話在這裏,就是他肯出馬,我也必須跟著。這裏畢竟是克雷米亞,誰知道那些綁匪的後台是哪些人?說不定是克雷米亞人監守自盜呢?我可是聽說,那個什麼副總統並不是什麼善茬,她是靠這個上位的——”說著,他伸手做個割喉的動作。
郎戰就是從這句話開始注意到陳隊長的,然後越看對方便覺得越有趣,眼睛都不自覺的眯了起來。
“曾經理,現在都快九點鍾了,郎戰會來嗎?”有人問曾明海。
曾明海還在看表,陳隊長說:“我看沒戲!”
郎戰聽到這裏,離開窗口,敲了敲門。
“什麼事?進來——”裏麵有人喊道。
郎戰推門進去,當他出現在門口,裏麵的眾人先是齊齊怔住,然後,曾明海喜出望外的站起來,迎上來喊:“郎隊長,您,您來了,快請進。小李,倒茶——郎隊長,您是喝茶還是喝咖啡?”
郎戰不置可否,目光從曾明海臉上掃過後,落在陳隊長臉上,問:“你知道綁匪的據點?”
“是,”陳隊長答,目光從郎戰身上掃過,看到他什麼都沒帶,眉頭一擰,問:“郎隊長,您沒帶武器?”
“幾個綁匪而已,”郎戰說,頓了頓,他又說:“我們現在就出發,你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吧?你有槍,應該不需要其它準備了——走吧!”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陳隊長眨眨眼睛,曾明海等人看看郎戰的背影又再看看他,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陳隊長:“行,我這就帶你去——”說完,他起身往門口走,經過其中一人的時候,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郎戰此時已經背對著屋內,不過,因為他在轉身的時候已經開啟了血色視界,所以,陳隊長的這個動作,以及被他拍到肩膀的人的反應並沒有逃脫他的視線。
幾分鍾之後,後者掏出一隻手機,飛快的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然後,他在桌子底下直接將手機關機,又把手機拆成一堆零件塞進了褲兜裏。
三個多小時後,也就是淩晨一點多鍾,郎戰和陳隊長出現在了一座橋上,並拉響了橋墩上係著的一個鈴鐺。
鈴鐺響過十分鍾後,就在陳隊長感到不耐煩開始罵罵咧咧的時候,有光束從河中央遠遠的照過來,然後有引擎聲響起,一艘快艇駛了過來。
快艇在距離郎戰他們大約五十米的地方停住,有人用鄂語大聲喊:“我們查賬了,到現在為止,並沒有錢存進我們給你們的戶頭裏——”
“你們先放人,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守信?”郎戰大聲回,同時還舉起了自己的手機。
“你們把手舉起來。”
郎戰和陳隊長便都把手高舉過頭頂。
快艇在用燈光罩住他們後,再次靠近。“你是加百列?!”突然,快艇上有人大聲喊道,然後,燈光後麵,有火光迸現,快艇上的人開槍了。
槍聲炸響,陳隊長立刻往左後方退,同時去掏手槍。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郎戰就好像忽然失足一樣,身子往後一倒,直接從欄杆下麵滑進了河裏。
快艇上,在那挺已經開火的速射機槍的旁邊,努爾正架著一杆重狙在瞄準著。努爾的右手食指本來已經準備發力了,然而便在此時,目標居然從紅外瞄準鏡裏消失了。他先是一愣,然後趕緊將槍口下壓,然後在捕捉到一點紅色蹤跡後扣下了扳機。